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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脸色平静地走了进去。“江泠。”听到有人叫自己,江泠没有回头。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s市的夜景,有些感慨。“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站在这个角度这个位置看这座城市的夜景,想不到从这里看过去,这座城市也是美好的。”方圆摸不透江泠的意思,他不敢靠近,也没有接话。江泠也不需要他应承,自言自语道,“上午在森达的会议室,那里能看到电视塔,我原以为那里的视野已经很好,却没想到从恒盛这里看去,竟是更好的。”“仔细想想,恒盛能在这座城市站到今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始终没听到方圆的声音,江泠这才转过身来。他的眼神静静地落在方圆身上,波澜不惊。“你比我更多地欣赏过这座城市和这间公司,也比我更加融入这座城市与这间公司,所以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你舍得伤害恒盛。”江泠的话让方圆身体一僵,眼眶渐渐发红。江泠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圆,“你25岁进了恒盛,这十多年来没有一天是清闲的,不论是我还是恒盛,都让你多有费心。”“但我认为,比起我,你更在意恒盛。就像我更在意陶桃。”“你做事向来稳妥,我没有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来警戒我。方圆,你以为你做了这个局,我就会厌恶陶桃,就会离开他?”方圆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江泠,此刻的江泠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江泠笑了下,摇头,“你是离不开恒盛的,你在这里熔铸了感情和心,而我也是离不开陶桃的。”“别说今天是他未曾骗我瞒我,他日就是他真的要伤害我,我也心甘情愿。你为了恒盛敢于这样铤而走险,不也一样吗。”“我从来没有要求你离开恒盛,你又为何觉得能因为这件事就让我离开陶桃?”江泠的话像是重锤,把方圆一点一点捶进地里,他脚下发虚,有些不稳,便赶紧扶住会议桌,长吸了口气,悔恨地摇头。“是我鬼迷心窍……我只是……真的没办法看到恒盛被毁掉。”“我在这里十一年,我只想恒盛好。”“江泠……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可以弥补,我以为只是一次竞标,只要让你认清事实,什么都可以弥补……”方圆说着,心抽抽地疼,他紧紧捂住胸口,再说不出话来。看着面前的方圆,江泠长叹了口气。“关心则乱,这样的道理你竟不明白。”“你利用妻子卧病在床的公司员工,私自联合宋蝉喧,泄露标书文件,并企图将一切罪责转嫁给陶桃,这一切你承认吗。”此刻的方圆连站也站不稳,他慢慢蹲下身,隐忍的哭声在这间屋里子格外突兀。“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话说到这里,江泠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他伸手把方圆拉了起来,直视着他的眼。“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你也一样。”方圆双眼通红,他连连点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淌着。“是我错了,我都认……你要告我也好,怎样也好,我都认。”江泠轻轻“嗯”了一声,松开他的手腕,正色道,“我会以恒盛的名义发通告,阐明真相并起诉宋蝉喧侵权。”方圆擦了擦眼泪,点头,“好,我都听你的。”“只是……我和宋蝉喧只是口头联络,没有切实证据,就算起诉也没有什么赢面。”“这不重要。”江泠开口道,“我要的只是舆论方向,更何况宋蝉喧不会让宋氏与这起事件勾连,他一定会跳出这个框,推森达出来。”方圆细想了下,点头,“这样……也好,只要能解决这次危机就行。”“所以……我要怎么配合你?”江泠凝眉看向方圆,脸色严肃。“我要你补齐恒盛的罚款。”江泠话音一顿,双拳微微攥紧,“并且,直到恒盛宣布破产之前,你都不能离开恒盛。”方圆猛得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泠,待回过神来领略了他话里的意思,方圆的眼更红了。“江泠……我……”江泠轻轻一笑,抬手拍了拍方圆的肩。“你是一个好的项目经理,也是一个好的帮手,更是恒盛的好员工。”“这次事件还没有发酵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要为你的行为买单。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扭转舆论,补齐罚款,最小化公司的损失。”“毕竟恒盛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但对我来说这里可有可无。”方圆感动得眼泪直流,他想让自己不那么懦弱却又怎么都忍不住。他紧咬下唇,连连摇头,“可是……恒盛早晚都要交给你……叶总是不会放过你的……”江泠轻笑了下,并不在意。“他要的只是恒盛蒸蒸日上,并不是要我来带领恒盛。”“我会以最低价格出售我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以后你也是恒盛股东,不必再私收散股了。”江泠的话让方圆兀地愣住,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说不出话来。江泠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担心陶桃醒来见不到自己,他便不打算久留。“方圆,从今以后恒盛就是你的家,你要比过去更爱这里。”方圆抿紧嘴唇,重重点头。“对不起。”“谢谢。”他心里有太多话想说,太多话要说,可千言万语到头来只剩下这五个字,旁的什么解释,什么誓言都显得太过苍白。江泠摇了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一直守护的恒盛,还有被你推进舆论漩涡里的陶桃。”“虽然他不是一个在乎这些的人,但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一句道歉。”方圆羞愧难当,脸涨得通红。他慢慢低下头,掩面流泪。该说的话说完了,该做的也做了,江泠没有再留,他把这座城市的夜景留给了方圆一个人。悔恨也好,痛苦也罢,江泠相信方圆已经尝到了。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也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但不是每一次犯错都能被原谅,也不是每一个错误都要被置之死地。江泠回到停车场后便谢了路行云两句,又让路行云把受了方圆指使的人送回医院。他知道这会儿那人正心急如焚担心着妻子,而江泠这会儿也一样担心着陶桃。路行云和江泠在停车场分开,江泠回了定西路,路行云则去了医院。把人送到医院后,路行云听了许多遍那人的道歉,脑袋都晕了。他懒懒地摆手,耸了耸肩,“别谢我,你妻子的医药费是江泠出的钱,医生也是江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