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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想触碰我。”宋蝉喧定定地看着他,因为他的话而瞳孔颤抖,双拳紧紧攥在背后。“那现在还来得及吗。”悲伤将陶桃吞噬,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陶桃强壮镇定,企图让自己看上去不那样狼狈。“今天你是要在所有人面前宣布订婚的事,对吧。”“国泰终究是你忌惮的,可是和国泰联姻,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是吗。”宋蝉喧笑了声,有些自嘲。“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让你接近江泠吗。”“现在我告诉你,江泠是恒盛从未露面的总经理,是恒盛的第三大股东,是国泰董事会的一员,更是叶家的公子。”“让你接近他,是因为恒盛的存在是宋家最大的威胁,是比国泰更加危及宋家地位的存在。”“而你,我的好弟弟,你浪费了最佳的时机,浪费了最好的资源,更浪费了我对你的信任和期待,你爱上了江泠,你对他心软,你想放过他。”“可是你知不知道,恒盛已经在准备收购国泰,完成并购后,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宋氏。”宋蝉喧说着,情绪激动起来,他牢牢抓住陶桃的手臂,以极其可怕的眼神看着陶桃。“所以你明不明白,和国泰联姻,是我能走的最后一步。”宋蝉喧的话让陶桃愣住了,他突然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很陌生,江泠是这样,宋蝉喧也是这样,他们好像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他们的秘密里都没有自己。看着陶桃呆滞的神情,宋蝉喧心头一软,缓缓抱住了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陶桃,我从不想用婚姻做赌注,从来不想。”被宋蝉喧拥抱着,陶桃却只能感受到他身上高定西装的笔挺和价值不菲的面料,却再不能感觉到他的温度了。陶桃深深吸气,慢慢推开宋蝉喧。“所以还是有退路的是吗,否则你不会再见我。”陶桃冷静的神色和淡漠的声音让宋蝉喧吃了一惊,他皱眉看着陶桃,已经察觉到他不再是离开自己时的那个孩子。宋蝉喧抿唇,牵起他的手。陶桃下意识想挣扎,却又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没有动弹。“恒盛要竞标城北的地皮,这次竞标宋氏和国泰都会参与,如果国泰可以赢得竞标,就可以挽救资金周转不灵的境况,或许可以摆脱被收购的结局,而如果赢的是我们,宋氏版图拓宽,也可以让恒盛暂缓收购我们的想法。”“总之,只要恒盛竞标失败,他们想在地产界称王称霸就不会那么容易。”“所以,陶桃,你会帮我,对吗。”陶桃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宋蝉喧,突然觉得他格外陌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这样的呢,是从什么时候,他一次次让自己失望呢。陶桃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低下头不再看他。“据我所知,江泠并没有接触这些。”宋蝉喧紧了紧拳,开口,“这次竞标的负责人就是江泠,只不过江泠都交给了他手底下的人来做。”“这是江泠正式进驻恒盛的第一步,他要靠这个站稳脚跟,所以一定会亲自过问。现在他对你明显感兴趣,只要你靠近他,一定可以拿到竞标书。”陶桃这才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不敢相信。“到了现在,你还要让我靠近江泠?”“你口口声声说触碰不到我,可事实难道不是你一遍遍推开我吗?”“宋蝉喧……你明明……明明都知道……”陶桃眼眶发红,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慢慢蹲在地上,眼泪颗颗坠地,跌落在地毯上,很快消失不见。自从陶桃15岁以后宋蝉喧就没见他在自己面前掉过眼泪,这会儿不自觉慌了起来,可很快又镇定下来,蹲下身抱住他。“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因为知道所以不得不这么做。”“陶桃,你相信我,我只想和你度过这一生。”宋蝉喧的口中说着最让人动容和感动的情话,可陶桃却无法从他的话中感受到片刻温存。直到这一刻他还在利用自己的真心,他从来不肯正视自己的真心,也从来不需要自己一腔赤诚的喜欢,可他不要也就罢了,竟这样一次次将自己的真心踩进了泥里。敲门声响起,宋蝉喧立刻起身。陶桃仍旧蹲着,宋蝉喧有些于心不忍,可外头郑经理已经在催,宋蝉喧只好应了声,又弯下腰吻了吻陶桃的头发。“这事不急,一周后恒盛应该会出竞标书,到时候江泠一定会看到,我等你好消息。”宋蝉喧说着便起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过身再次抱住陶桃。“陶桃,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摆脱宋家,摆脱母亲,摆脱这一切,只有我们。”“我等你。”宋蝉喧的话那样笃定,那样信誓旦旦,就好像他认定了只要他勾勾手指头,自己就会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跑到他脚下拾取他洒下的零丁爱意。看着宋蝉喧的背影,陶桃有些喘不上气,他终于明白自己在宋蝉喧心里到底是什么,也终于明白失望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宋蝉喧走后,陶桃席地而坐。看着墙上那些残缺的花,陶桃觉得自己终于也被拔掉了所有的花瓣,捏碎了所有花蕊,什么也不剩下。第56章认清现实陶桃整理好心情走出画室时没有找到来时的路,绕来绕去绕有些晕头转向,刚好碰到了负责会场布置的总管,总管见陶桃穿着一身服务生的衣服,想也没想就把他拽了过来安排了任务。陶桃本打算拒绝,可他已经不想再引起注意,只好应了下来,端着酒跟着前面的服务生一块儿走。陶桃到底是有些心不在焉,转弯的时候撞到了迎面走来人,将酒洒了那人一身。陶桃当下便慌了,赶紧低头道歉。“对不起!我……”陶桃抬头一看,话就堵在了唇齿之间。面前站着的人身上沾染了红酒渍,却面带微笑,毫无怒意。竟是国泰千金刘小姐。刘小姐看了看陶桃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轻轻擦着,见擦不掉,又摇了摇头,“没事没事,还好我带了备用的裙子,待会儿换一条就行。”陶桃实在没有这样大方的气度,也实在不想再看到和宋蝉喧相关的一切,他像个偷了东西的贼,一面道着歉就慌忙要走,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刘小姐叫住了。“等等。”刘莱笑着走过去,站定在陶桃面前,“你是蝉喧的弟弟对吧。”陶桃一怔,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见陶桃面色惊恐,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