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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竟也习惯了江泠的靠近与示好,甚至会因为江泠而感到高兴。他们二人之间的暧昧,剧组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清楚楚。江泠本就是个生性冷淡的人,以往也从未和谁传过绯闻,也没有听说他对哪个合作的演员如此上心,又是帮着对戏又是亲自接送的,甚至在组里拍戏时也照顾有加,是个人都能明白江泠的心思。只不过剧组里的人不太懂陶桃的心思,面对江泠这样的人还能做到理智和拒绝,简直暴殄天物。连着拍了三天的夜戏后,陶桃的胃疼又犯了,早上拍戏时胃部时不时抽痛,搅得他脸色煞白没有力气。江泠一早便留意到了陶桃的不适,这会儿一条拍下来见他惨白着一张脸,忙挥了挥手暂停拍摄。尙青也感觉到了陶桃的不舒服,他刚要让场务把医生叫来,却已经见江泠拽着陶桃的手将他往保姆车拉。看着他们的背影,尙青摇了摇头,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大庭广众下被江泠这么拉着,陶桃羞得厉害,左顾右盼间想要挣扎,可江泠手劲大,陶桃这会儿又没力气,愣是没能挣开,急得他满头是汗。“江老师!你这是干什么!”走在前头的江泠没回头,陶桃又瞧见周围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看过来,更是着急,生怕被人拍到了什么传到宋蝉喧的耳朵里,一下子急了起来,用力挣脱了江泠的手,狠狠瞪着他。“江泠!你做什么!”手里空荡荡的,江泠这才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大步走到陶桃面前,眉心紧蹙,模样严肃又带着些狠劲,陶桃当下便没了底气。“你再嚷嚷我就抱你上车。”陶桃一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张了张唇满脸惊讶,“你……你说什么?”江泠没心思解释,微微弯腰重新拉住陶桃的手拽着他往车里走。陶桃被他方才的威胁吓到了,他着实害怕江泠说到做到,这会儿便不敢挣扎,乖乖得被他拉着往前走,直到上了车关上车门才敢喘口气。车门一关,这才彻底阻断外头那一道道探寻的目光。陶桃趴在车窗上朝外看了看,见场务吆喝着让大家继续做自己的事,陶桃更是羞愧难当。方才这么一闹,恐怕剧组里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要是传到了宋蝉喧那里,陶桃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拿着。”陶桃回过头来,一个玻璃瓶便立在了他眼前。陶桃顺着那玻璃瓶仰头看去,见江泠还是一脸凶相,陶桃便气他方才鲁莽的举动,又别过头去不理睬。见陶桃在耍性子,江泠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奈。他坐在了陶桃身边,将手里的玻璃瓶放到陶桃的腹部上。玻璃瓶的温热突然接触到身体,陶桃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躲开那玻璃瓶,诧异地看向江泠,“热的?”江泠颔首,弯下腰将手里的玻璃瓶横过来抵在陶桃的小腹上,上下滚动着。“温一会儿再喝药。”陶桃还是没回过神来,他呆呆地盯着江泠看,不明白他现在是在做什么。“喝药?什么药?你喝还是谁喝?”江泠没吭声,陶桃还想问,车门便被敲响了。“哥,东西我拿来了。”是金闪闪。江泠应了声,拉过陶桃的手让他自己拿着玻璃瓶,这才起身打开了车门,接过书包。见江泠手里的是自己的包,陶桃更是看不懂了。“这是我的包?”江泠点头,将手里的包放在陶桃面前,“药呢。”陶桃彻底愣了,一头雾水。“什么药?你在说些什么?”陶桃连连不肯承认的样子让江泠有些疑惑,他微眯双眼盯着陶桃看了会儿,见他那双眼瞪得圆圆的,唇齿微张像是在等自己的答案,江泠便知道他是真的没反应过来。这样迟钝的小家伙竟然还被委以重任,实在难得。江泠伸手将陶桃手里的玻璃杯拿了过来,拧开瓶盖重新递回去,这才开口道,“胃药。”伴随着江泠落下的话音,陶桃的脑子里裂开了一道银河。自己有胃病这件事,只有亓予知道。陶桃本以为宋蝉喧会成为第二个知道的人,却没想到这第二个人竟然是江泠。一个明明离自己那么那么远的人。第44章伤害陶桃错愕间瞪圆了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江泠有些不敢再看下去。江泠微微垂头,将手收了回来,作势要去拉书包拉链。“药放哪儿了。”陶桃突然回过神来,一把夺过江令手里的包,像一只受惊的小刺猬一样竖起了全身的刺,凶狠地瞪着江泠。“你怎么知道的?你调查我?!”陶桃这会儿吓昏了头,语气不自觉便狠了起来,不过江泠并不在意。他扬了扬眉,抱着手臂做回座椅上,半歪着头淡淡看了过去,带着些笑意,“怎么,你有什么怕被查到的吗。”陶桃心里一紧,紧皱眉头打量起江泠来,却看不懂他此刻这无所谓的模样到底是早已看透一切的伪装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淡漠。陶桃胸口发闷,险些喘不上气。见陶桃紧张几乎要炸毛,江泠低低笑了声,摇头。“是之前在化妆间无意中看到的药瓶。”陶桃似是不信,追问道,“是什么时候?”见他这般戒备,江泠有些后悔逗他了。“开工没几天。”“不过你平日里的胃疼时的表现也很明显,若是对胃病熟悉的,一眼就能看出来。”陶桃紧张的脸色这才稍稍舒缓了些。他悄悄松了口气,回过神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病从到了宋家就有了,这么些年宋蝉喧都没发现,可才几天而已江泠竟然看了出来。陶桃不知道该说宋蝉喧对自己毫不在意还是江泠太过细心。不管哪一种说法,陶桃都开心不起来。陶桃暗暗咬牙,抓住书包便要去拉车门。见他想逃,江泠一掌拍在车门上,拦住了陶桃的去路。陶桃吓了一跳,仰头看着头顶那青筋突出的手臂和江泠阴沉的脸,觉得格外危险。陶桃害怕这样的江泠,更害怕江泠有意无意间递来的好意,它们时刻动摇着陶桃的心,让他情不自禁怀疑起任务完成的可能性。除了宋蝉喧,陶桃从没在任何人身上感受过这种不受控制的恐惧。所以他要逃。陶桃深吸了口气,垂下头不再看江泠,冷声道,“我要下车。”江泠鲜少关心谁担心谁,如今好不容易将陶桃放在心上想好好护着,却被他这般无视,纵使是江泠这样理智冷漠的人也会觉得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