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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后一年内不与江泠有任何来往”的字样便懂了尙青的意思。陶桃觉得有些好笑,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江泠,虽然现在陶桃把演戏放到了和勾引江泠同等的位置上,但要让他结束后不见江泠他是做不到的。至少陶桃没有把握可以在短短几个月中抓住江泠的心。陶桃紧了紧牙关,将那张协议沿着方才的折痕叠了起来,递回给尙青。“尚导,我可以问问江泠签了吗。”尙青一顿,有些愣住,吱唔着摇头,“他……我正要去找。”陶桃明白尙青的意图,也懂他的区别对待。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可陶桃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与自己相比,尙青一定是站在江泠那边的。陶桃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那尚导先去让江老师签吧。江老师签了的话,我也会签的。”尙青攥了攥拳,蹙眉道,“是我误会了还是怎么,你对江泠有所图谋吗?”陶桃大大方方得摇头,“绝无此事。”“我只是觉得,作为成年人,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也都有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一切后果的能力。”“更何况如果带着克制和江老师合作,那我恐怕更难有好的表现。”陶桃的话堵得尙青无言以对,甚至有些被他说服了。尙青深看了他两眼,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年纪轻轻的人和自己想象中并不是完全一样。不过联想到他的背景,尙青又不觉得奇怪了。尙青耸了耸肩,接过那张纸攥成一团,“那就不打扰你了,这件事以后再谈。你早点休息,期待你明天的表现。”见尙青松了口,陶桃也和颜悦色起来。他送了尙青出去后目送尙青消失在楼梯间这才回身关上门,还在门口细细听了会儿,没再听到尙青回来的脚步声才松了口气,坐在床上有些疲惫。陶桃下意识得拿起手机想将这件事汇报给宋蝉喧,可打开和宋蝉喧的对话框,看到自己和他已经有一周没联系,陶桃又想起那天他放了自己鸽子,便生闷气得将手机丢在了一边。回了自己的房间,尙青把那张协议拿了出来丢进垃圾桶里。手机里的铃声戛然而止后便是江泠愉悦的声音传来。“如何。”江泠这话虽然是问句却没有疑问的意思,倒是有着势在必得的坦然。尙青笑了下,摇头,“你就这么高兴吗?就算他不愿意签又能证明什么?”江泠靠在椅背上看着那堵墙,轻声道,“至少可以证明他很聪明。”尙青“啧”了一声,“我不管他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反正我话是说到这里了。你也别忘了自己有什么毛病,在组里说话做事都要注意,原本就容易被误会,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来。”“还有,这部戏是我这几年的心血,不论你和陶桃有什么事,都不能影响我的戏。”江泠颔首,脸色认真起来。“我已不再是刚出道那个不分轻重不识大体的少年。”尙青担心再说深了会提起往事来搞得难看,便就此打住,“嗯”了下,“反正你自己看着办。”“不管什么时候,我的戏都是摆在第一位的。”第24章努力下午的宣传照刚刚修好,宋蝉喧就和尙青同时拿到了照片。看着照片上缠在一起的四条腿,宋蝉喧牙关紧咬,喉头发紧。一旁的郑经理凑头看了眼,见照片上的两人很是亲密,他的眉目倒是舒展了下来。“看来小少爷的确有在好好完成任务。”宋蝉喧并不像郑经理一样高兴,他的脸色泛白有些难看,盯着手机的眼神也透着一股子寒气。郑经理打量了他两眼,心里跟明镜似的。郑经理退到一边,假笑着开口,“先生,您不用太担心,依我看小少爷能够完成任务的。”宋蝉喧嗤笑出声,将手里的手机丢在桌上,闭眼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惫得捏着眉心。“但愿如此。”“剧组那边进度如何。”郑经理翻看着手里的平板回道,“明天正式开机,上午有开机仪式。”宋蝉喧“嗯”了一声,“盯紧点,有任何进度随时汇报。”郑经理收好平板点头,“您放心,剧组各个组都安排了我们的人,一切尽在掌控中。”郑经理的话让宋蝉喧突然睁开了眼。他目视前方,双眼却无聚焦之处。“尽在掌控中。”宋蝉喧重复着,脸色并不愉悦。郑经理已经不太能摸透他的心思了,汇报完项目进度后便又将手里那份黑色文件放在桌上,压低声音道,“恒盛那边的合作案已经在推进了,您看我们是再等等还是继续?”宋蝉喧眉目间冷冽了几分,摇头,“等。”夜里十二点,陶桃还在练习台词,手机铃声响起时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明天的通告有变,拿起手机一看才知道是宋蝉喧打来的。陶桃浑身一绷,紧张起来。他轻轻咳了声,走到窗边接了起来。“哥。”电话那头的宋蝉喧“嗯”了一声,声音冷冷清清的。“没睡?”陶桃应着,“还没。”宋蝉喧有些不知说什么好,晃着手里的酒杯没有开口。听着宋蝉喧微弱的呼吸声,陶桃忍不住期待起来。他抿了抿唇,问了句,“哥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是有什么事吗?”宋蝉喧手上的动作一停,原本涣散的眼神深邃起来。他将酒杯搁在一边,声音更加冷淡,“和江泠相处得如何,可有进展。”在宋蝉喧说出这句话之前,陶桃还在想他今晚找自己是不是因为想念,或者是因为觉得抱歉,又或者是因为一种习惯,陶桃甚至已经做好了原谅他的准备——不,准确得说,在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秒陶桃已经原谅了他。但此刻宋蝉喧不带感情公事公办的询问却像一盆冷水自陶桃头顶浇下,将他全身淋湿,狼狈不堪。陶桃有些想笑。却不知道是要笑谁。陶桃已经疲于应付宋蝉喧了,在宋蝉喧面前他觉得自己不仅仅是没有存在感而已,就连存在的必要好像也没有。“还没正式开拍,我会努力的。”陶桃的语气里透着些疲惫和厌烦,让宋蝉喧胸口发闷,脸色也阴沉下来。“不要和我说什么努力,我只接受我想要的结果。”陶桃被他的说得心里一梗,想要开口回他一句时,宋蝉喧已经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冰冷无情的忙音,陶桃鼻头发酸,心也凉了下来。他将手机扔在床上,紧闭的双眼里藏着他早已习惯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