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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也没有人可以顶替你在我身边的位置。这件事我只能交给你。”“我知道你会不解,会惶恐会难过,但你信我,之后我会告诉你所有的原因,我们之间绝不会有秘密。”陶桃低头看着自己和他交握在一起的手,那明明是自己梦里预想过多少回的画面,可如今伴随着宋蝉喧带着讨好与乞求的声音,陶桃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陶桃是明白的,宋蝉喧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可陶桃没有想到他会将自己推到别人身边,依仗着自己那份藏也藏不住的,卑微的喜欢。陶桃深深吸了口气,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陶桃始终不说话,宋蝉喧有些慌了。他伸手紧紧抱住陶桃,像是要将陶桃牢牢拴住一样。“不要这样,不要讨厌我。”“等事情都结束了,mama就会放过我们了。”“陶桃,你就帮哥这一回,这是最后一回了。”宋蝉喧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些卑微,陶桃从来没被他这样紧得拥抱过,也没听过他这样的声音,更没见他对谁恳求过,就算是以往母亲责罚他的时候,陶桃也从未见他有过这样的神。可是陶桃想要的不是这些,在这场和宋蝉喧之间的博弈中他从不想要赢,他想要的只是一句“喜欢”而已。陶桃缓缓舒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宋蝉喧的脊背,淡淡开口,叫了他一声。“哥。”宋蝉喧应了下,松开了陶桃。陶桃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你想要的东西,只有那个人能给吗。”陶桃的问题让宋蝉喧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陶桃毫无芥蒂且心甘情愿替自己做这件事。宋蝉喧点头,“嗯”了一声。“我不知道我想要的他有没有,但是mama想要的只有他能给。”“陶桃,mama等不了那么久了。”陶桃慢慢抬起眼来,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里闪着些叫人心疼的泪光,还有隐忍着的委屈。陶桃的嘴角有些艰难得勾起,若有似无得笑了下。“哥,我做了这件事,你会幸福吗。”宋蝉喧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点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利用他。可宋蝉喧明白,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自己和他都会成为母亲的弃子。片刻后,宋蝉喧颔首,声音却总有些不敢肯定和自欺欺人的颤抖。“会的。我们都会。”得到他的答案,陶桃便不再动摇了。打从一开始踏入宋家的大门,陶桃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让宋蝉喧幸福。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身体力行这一使命,不仅是因为母亲的教导,也因为自己看不得宋蝉喧掉眼泪,现在也是一样。陶桃突然笑了起来。他咧开嘴角,笑得特别灿烂。“那我什么都可以做。”陶桃突如其来的笑让宋蝉喧的心有些刺痛。他竟不忍看陶桃的脸,微微别过头去。但与此同时,陶桃的应答也让宋蝉喧暗暗舒了口气。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找到一张照片后递到陶桃面前。“你向来对传媒方面不感兴趣,也不知道你是否认识他。”“这一次你需要接近的就是他,我希望你在最短的时间里取得他的信任和依赖,让他……喜欢上你。”陶桃接过宋蝉喧的手机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张开嘴来差点叫出了声。陶桃不可置信得看着照片上的人,见他的的确确就是自己前几日在摄影棚见过的江泠,陶桃觉得这一切实在太过荒唐。他惊叹出声,满目诧异,“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得到?!他不是江泠吗!”见陶桃竟然知道江泠,宋蝉喧有些意外。他回过头来看着陶桃,从他手里将手机拿了回来,声音也冷了下来,落在陶桃身上的眼神格外笃定。“你办得到。”“江泠原本就喜欢男人。”“而且……”宋蝉喧说着,微微顿了下,抬手轻轻撩开陶桃眼帘前的头发,“而且这么一看,你和他的初恋有几分相似。”“虽然并无多么相像,但江泠也是人,也会动心,陶桃,只要你努力去做,我相信你可以办到。”陶桃觉得这一切太荒唐了,真的太荒唐了。自己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他竟让自己去勾引一个高高在上,见惯了美貌的男人,他竟还说只要是人都会动心,这该是看得多么通透,对情感运用得多么娴熟。可就是这样通透的人,却迟迟看不透自己的心。陶桃深深吸了口气,双拳侧在身边暗暗攥紧,仰起头来有些豁出去一般得看着宋蝉喧。“那哥呢。”“哥也是人,只要我努力,哥也会动心吗。”陶桃突然的话语让宋蝉喧有些错愕。宋蝉喧舔了舔唇,不知回答什么。两人僵持不下间,陶桃觉得自己就是在自取其辱。就像mama说的,自己应该做他最听话最懂事的弟弟,只有这个位置才能陪他最久。陶桃假意得笑了下,有些苦也有些酸。“好了哥,我知道了。你替我安排吧,让我接近他。”“但是我并不能保证我一定可以,我只能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见陶桃松口,宋蝉喧终于松了口气。他跟着笑了下,点头,“我信你。”达到目的后宋蝉喧本想留下来陪陶桃吃饭,但陶桃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也看得出宋蝉喧的心不在这里,口里说是要陪着自己吃饭,其实连筷子都没有提起过,一双眼里藏着心事,陶桃知道那是自己无法左右的事,便没有留他,假装还有作业没有完成,将宋蝉喧送了出去。宋蝉喧上车前抱了下陶桃。这一次的拥抱没那么恳切,也没那么势利,但是却有些许不舍,让陶桃禁不住动了心。“陶桃。”“告诉我,你不会爱上江泠。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陶桃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抬手抱住宋蝉喧的脊背,轻轻“嗯”了一声。“我不会的。我不会的。”还能怎么去爱呢,这颗心早已不属于自己了。宋蝉喧走后不久,陶桃坐在桌前看着满满一桌子好菜,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他明知这是一场鸿门宴,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葬礼,可只要宋蝉喧开了口,他就难以拒绝,所以明知那杯中酒是鸩毒也一如美酒般饮下。眼前那些往日曾受到陶桃欣赏的美食此刻都变成了让陶桃焦虑的存在,每一个盘子里都装着对陶桃的嘲笑和怜悯。陶桃突然很累,疲惫得靠在椅背上喘不上气。不久之后陶桃收到了郑经理发来的关于江泠的详细信息,里头的东西和陶桃在百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