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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去山上捡柴禾,不停和顾南伦保证,一定尽快赶回来,绝对不会耽误他们做饭!顾南伦巴不得他们能动作慢点,给他充足的时间准备,思考一下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幸好现在是网络四通八达的信息社会,网上没有搜不到的东西,他拿一张小凳子坐下来查菜谱,林方唯挑着两桶水回来了。先前林方唯看见缸里空空如也,主动拿起挑子去担水,挑回来两桶,一起倒在大缸里。他揉揉肩头,对着摄像头说这真的是体力活,还不好掌握平衡,路上差点连人带桶一起摔倒。顾南伦正在看菜谱,见他担水回来,主动搭话:“方唯,晚上做什么菜?”林方唯去翻篮子,摄像头也跟过来拍特写。他报了几道菜,都是简单的家常菜,算不上故意刁难,还很真诚的询问:“南哥,可以吗?应该不困难吧?”顾南伦皮笑rou不笑的点头:“可以,我试试。”他总不能说太难了做不了吧?网路上已经将他嘲讽成“难哥”,估计等到节目播出来他就坐实“难哥”的称号了。捕鱼的两人穿着胶靴和皮围裙回来,身上带着泥,头发湿透,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嘉宾连妆都脱了,拎着几条鱼毫无形象的去厨房里送食材。厨房里又多了几条鱼,有鲫鱼、鲈鱼和扁鱼,林方唯提议把鲈鱼清蒸,鲫鱼烧汤,扁鱼先养着,可以明天吃。盆里的鱼全部活蹦乱跳,顾南伦皱起眉,不知从何下手。林方唯很谦虚的说:“南哥,我来吧。”顾南伦让到一边,只见林方唯端着盆出去,坐在院子里的水池边处理活鱼。先用带铁钉的木棍敲晕,再开膛破肚,手法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顾南伦站在厨房门口,摄像师正在拍鱼尸体的特写,林方唯忽然回头,冷冷盯着他,满手的鲜血,就像一个正在行凶的刽子手。顾南伦头皮发麻,等到摄像头转过来,林方唯已经换上温和无辜的笑容:“南哥,能帮我把菜刀拿来吗?鱼鳞还要处理一下。”“哦、好。”顾南伦咽一下口水,有点不敢靠近林方唯。他把菜刀送过去,赶紧又回到厨房,坐在凳子上心慌意。几个小时之前,林方唯就在厨房里盯着他,提起下药的事。顾南伦心头打鼓,慌张想否认,但林方唯不给他机会,眼里漫着冰冷的笑意,要好好“报答”他。后来他也没说什么,镜头前永远摆着一副乖巧后辈的模样,但顾南伦联想到刚刚的冰冷眼神,整个人不寒而栗,懊悔年会的时候为什么意气用事,居然得罪了这么个内心阴狠的男人。其实他一开始也没想到这么阴损的招,还是另一个朋友出主意,给林方唯下那种Alpha用的春药,让他大庭广众之下发情丢人。顾南伦听着也解气,串通徐印在香槟里下药,本以为会给林方唯一个教训,没想到那天直到年会结束,都没传出什么动静。顾南伦只当没有成功,没有继续过问。直到前段时间他知道林方唯的身世背景之后,震惊之余又心存侥幸,幸好下药的事没有披露,否则的话以林方唯的家世背景遭到这种屈辱肯定会追查到底。没想到这件事并不是风过无痕,而是林方唯一直在找机会,就等着秋后好好算账。一把菜刀猛然横在眼前,刀刃雪白锃亮,顾南伦吓一跳,慌里慌张后退,把灶台上的菜篮子碰翻了,菜洒了一地。林方唯的表情分外无辜:“南哥,怎么了?我只是把菜刀还给你。”你他妈就是故意的!顾南伦咬着牙,还要强行微笑:“没什么,刚刚在想事情。”林方唯把洗好的鱼放在灶台上,慢悠悠把掉在地上的菜全部捡起来:“南哥准备先做什么菜?”顾南伦语气生硬回答:“随便,哪道都行。”林方唯笑了笑,开始帮他打下手。既然主厨是顾南伦,那他的责任就是配菜。顾南伦在一旁看着,林方唯择菜、切rou的手法熟练,哪里像是一个没进过厨房的人,摆明了就是故意为难自己。“你好像挺熟练的。”顾南伦忍不住开口。林方唯正在切土豆丝,刀工很好,土豆丝粗细匀称,很快切了满满一盆。他不慌不忙回答:“嗯,在家里会帮我妈切菜。”“哦,我以为你们家都是请的厨师呢。”“厨师没有我妈手艺好。”菜配好之后,林方唯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剩下的都交给顾南伦去料理,他坐在旁边托着腮围观。只见顾南伦手忙脚乱,先是锅没干透就倒油,噼里啪啦炸了一阵,溅起的油花还蹦到他的手上,疼得顾南伦差点甩了锅铲。林方唯站起来去看看他的手,手背上有几个红点,立刻拿瓢在缸里舀一瓢水让他把手放里面泡着。“南哥,油里进水是会炸的。”林方唯表情真诚,但眼神仿佛在吐槽“这点生活常识都没有”,顾南伦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是我没注意,没事,也没起泡,等下就好了。”很快顾南伦的手没事了,又“带伤上阵”。这次小助理特地找了一副手套来,让他戴着炒菜,顾南伦对这种大红塑胶手套很是没有好感,但为了防止再被油溅到,不得已牺牲形象。林方唯靠在一旁,悠闲看着他炒菜,调味料放错、方法出错也不指出来,仿佛自己真的什么也不懂。顾南伦忙活大半天,端出来的菜却惨不忍睹。韭菜炒蛋没掌握好火候有点焦了;红烧rou的酱油放太多,颜色黑不溜秋倒足胃口;唯一能看的是杭椒牛rou,可惜也因为把盐错放成糖导致口味很怪异。林方唯摸着下巴,试探着问:“这样可以?”顾南伦看看这卖相,加上糟糕的口味,镜头还过来拍特写,丢人至极。他尴尬笑笑:“好像失误了,不太好吃。”两个女嘉宾过来凑个热闹,看过一眼之后退出去,对着镜头悄悄说:“这是黑暗料理。”以初次做菜的水平来说,顾南伦自己已经很满意,但也满足不了别人的胃口。他问林方唯有什么补救的方法,林方唯翻着篮子里剩下的菜,蔬菜都是边角料了,拼起来也凑不成一盘;鱼汤和蒸鲈鱼还是可以端出手的;rou还剩一块,可以切切做rou丝。于是林方唯说:“下鱼汤面吧。”晚上六点半,大家坐在户外的饭桌上,桌子上摆着一盘清蒸鲈鱼,接着端上来一碗碗鱼汤面,还有一大锅鲫鱼汤。林方唯主动揽锅:“我不会做菜,没帮上忙,不好意思。”顾南伦皱起眉,这小子是真有心机,菜也不是他做毁的,还抢着认错,这不是给他面子,是让他难堪。顾南伦不得不扩大自己的责任:“和方唯没关系,是我做菜不行,毁了很多菜。”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