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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陆逐川侧目,目中还是冷冷淡淡的,但是没有躲开他。他便又大胆了些,顺着衣袖悄悄握住了他的手。陆逐川的手指冰凉如雪,跟他的人一样。但他却觉得很热、很温暖,一挨到陆逐川的指尖,他手心都冒汗了,似乎挨着灼热的炭火一般。陆逐川任由他握着,一路默默无言。·进了宫,一行人直奔御书房。中军虎符,萧骆北一直好生收在御书房,走一半,陶臻却急急停下了脚步。“不行不行!”他边擦汗边说,“要在圣上不在的情况下取中军虎符,得有圣上的信物才行,否则我陶臻岂不成了私盗虎符的罪人?!”陶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父亲,都什么时候了,就别……别……”孙剑也劝道:“陶大人,令郎所言极是,大局为重啊!”陶臻为人古板,正犹豫不决,突然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什么私盗虎符的罪人?!”众人一看,却是宋清,晚膳之后在宫中闲逛,正好撞见这帮组合奇特的人。“宋侍君……”陶臻一干人都恭恭敬敬的行礼,只有陆逐川懒懒站在原地没动。“怎么回事?”宋清一双大大的杏眼却是牢牢盯住了陆逐川。他知道,本不该出现的陆逐川在此处,原因一定不同寻常。听完讲解之后,宋清一掌拍在台阶石柱上:“这还等什么?!我来作证不就行了,什么罪人不罪人的,赶紧了!”“多谢宋侍君……”陶臻才算放了心,一行人匆匆忙忙赶到御书房。找到中军虎符,陶臻又在大家的见证下当场代萧骆北拟了一道圣旨,大意是奉皇帝旨意,讨伐逆贼、驱逐西凉,现立刻调动十万中军,前往西域。写完之后,又取来朱印盖上血红的印章。“如此,便只差派遣哪位将领带兵前往了……”陶臻松了口气。陆逐川问:“左相大人心中可有合适人选?我这就带圣旨前往其府邸,命其出发。”陶臻举棋不定:“这……恐怕老夫说了不算,得将几位京中将领先聚集起来商议一番才是……”陶煜涨红了脸:“现在十万火急,哪还来得及慢慢商议?!父亲,我愿自请为将,最快时间内带兵前往西域!”陶臻皱眉道:“胡闹!且不说这合不合规矩,你乃是文官,岂能带兵?!”陶煜争辩道:“但你们商议来商议去的,又白白浪费时间……”只要是涉及慕晚舟的事,他便心急火燎,一刻都不愿多等。陶臻斥责道:“你这黄毛小儿,能带什么兵!”“我……”陶煜百口莫辩。却见宋清豪气的一拍桌:“我觉得可行!陶公子,就这么办!你为将我为军师,我也一起去!”“什么?你也要去?!”众人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陆逐川也露出了惊诧的神情。宋清却已经开始将朱印大大咧咧的收到怀里:“我当然要去!晚舟在等着我去救他呢,我难道还坐在后宫什么也不干?!朱印我也带上了,带去给圣上使用!逐川,你就负责沿路保护咱们,还有你,孙剑,把暗卫也都带上!”他一向做事说一不二,很有主见,此刻为了救慕晚舟,俨然一副一家之主的姿态,已经开始安排起各种事务来了。他早已将慕晚舟视为生平与父亲一样重要的人,此刻知道他遇险,以他这骄矜急躁的性子,怎么可能在宫里坐得住?孙剑被他点名,心里一阵发毛,脱口就答了个“是”字。毕竟自己之前曾乔装过匪徒还妄图对他施暴,好在当时也是经过了一番易容,宋清根本没认出他来。陶臻急了:“不行不行,侍君身为后宫之主,岂能擅自离宫?还是前往战场,这……”“不符祖制是不是?”宋清挑眉道,“但现在情况特殊,哪还管得了这么多?我虽然身子柔弱,但从小跟着父亲学过不少兵法,出谋划策还是可以的。我这就去启奏太后,求她准我出宫!你们速速去调动中军,尽快出发!”他果断得让在场的人都一愣一愣的,陶臻皱着眉,急得团团转:“这这这……”“就这么办。”陆逐川轻笑一声,一锤定音。·陆逐川等一行人带兵离京之时,慕晚舟正缱眷的靠在萧骆北怀里。二人刚刚结束了一场热情又缠绵的情/事,此刻还亲密得无法分开,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彼此的唇。“晚舟……”萧骆北无法自控的吮着他的喉结,喃喃道,“朕的晚舟……你是朕的……”“是阿北的……”慕晚舟轻声说,“阿北在担心什么?”“没什么。”萧骆北摇摇头,心中发酸。“……”慕晚舟正打算说什么,突然听见枕边的那只小小的回音海螺发出了震荡。他眸中一亮,立刻捧起了它。“阿北,”他惊喜的说,“逐川已经顺利带兵出发了。”“……”萧骆北瞧了瞧那只海螺,想起来还是当时准备入关时,陆逐川给慕晚舟的,没想到这样派上了用场。他深深望着慕晚舟,心里还在七上八下。晚舟,你是真心想要帮朕吗?抑或是,演的一出戏?慕晚舟却似乎很兴奋,并没注意到他的紊乱心绪,一头钻到他怀里:“阿北,再等等,坚持几天。逐川应该会带速度最快的骑兵先赶到,步兵和弓手压阵。西域都护府有救的……”萧骆北轻轻抚弄着他的长发:“晚舟,你是因为心里有朕,才做这一切的吗?……”“是。”慕晚舟柔声道。“是什么时候对朕动心的?”萧骆北低声问,“不久之前,你还一心想要朕的命。”大概你现在也还在想要朕的命。慕晚舟脸微微红了一红。“我不知道……”他睫毛在紊乱的轻微颤抖,“一定要回答吗?”萧骆北抬起他的下巴,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没事,不用回答也没关系……”他沉默了一阵开口道,“晚舟心里有朕就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动心的、还是根本没动心过?他正内心煎熬,听见慕晚舟有些慵懒的嗓音:“阿北,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问。”慕晚舟欲言又止,再次开口的时候,嗓音带了若有若无的醋意:“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凤公子的事?”“月华?”萧骆北有些意外,“你想知道关于他的什么?”他其实有些恹恹的,不大想开口讲。并不是因为不想提到凤月华,是他心里的疑虑让他备受煎熬。慕晚舟纤长指尖在他胸口轻轻划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