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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让她穿上。她跟他争夺了两下,又要顾忌胸前的春光外泄,又怕衣服被他夺去,急得伸腿向他踹去。南荣烈此刻就像个市井中占人便宜的小无赖,完全没了太子的风仪,他趁机抱住她踹过来的秀腿,稍一用力就把她拉到自己身前。他握住她的腰,把她的两条长腿盘在他的腰上,无赖地乞求道:“薇儿。我渴。”凌采薇只不过是个初涉情事的少女,眼前之人又是自己一直深着的男人,他卸下对待外人时挂在脸上的冷漠,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一样在她面前祈求撒娇,她又怎能不动心?又怎能舍得推开他!第一百七十三章莫强求,随缘定南荣烈固执的抱住凌采薇,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见。凌采薇在他霸道强势的拥抱下,坚硬如冰的心渐渐融化。夏风扫过湖面,黑暗静谧的房间里,南荣烈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与湖水击打竹子的声音交相配合,让这个旖旎的夜显得越加暧。昧。当南荣烈准备下一步动作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小星怯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阁主,四两哥来了。”虽然小星刻意平缓不稳的气息,南荣烈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慌张。小星跟在南荣烈身边几年,他深知这个孩子早慧,比一般孩子机敏、稳重,几乎很少见到他会如此慌张。而且四两明明留在滇城,怎么会跟来这里?“他来什么事?”小星隔着门快速禀告道:“妙真师太要带您回太子府,人已经在岸上等着了!她老人家说一柱香的功夫不见您人,师太就亲自来抓您回去。”他跟蹦豆子一样把话都倒出来,终于能大口喘气。他实在害怕阁主打断他的话,完不成师太的命令会被师太无情的罚念经。凌采薇在他们二人对话的空档飞速穿好衣服,虽然南荣烈仍然出手相拦,碍于门外的小星,他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两人屏气你来我往把衣服拉来扯去,争了半天,还是凌采薇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他才松了手。咬下去时,她真的没有留情。她知道,他会跟着妙真师太离开。这次别离,可能后会无期。噬心的酸涩涌上心头,一颗心瞬间就被掏空。刚才的失态被现实的冷酷嘲讽,她悔的想杀了自己,幸亏小星及时出现,不然,不然……这一腔复杂的无法说出口的情绪,全化成她齿下的力道,咬上他的小臂时,她的舌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南荣烈仿佛明白她的心思,任由她发泄心中情绪,那痛越真切,他越能感受的到她心中的无奈与纠结。有些安慰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这样静静的陪着她,守着她。可是这份相守马上也无法做到了。“阁主,师太向来说一不二。您看……”小星故意把话说得哀怨,您看?您不出来,所有人都遭殃。凌采薇松了口,推开一直不肯移开目光的南荣烈,整理好衣服头也未抬,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走吧。”所有情绪都掩埋在这三个字里,他能听到的只是剔除了所有情感后望成莫及的距离。南荣烈抓住她的手:“你跟我一起走。”凌采薇抬眸,浅笑,嘴角扬起的是一抹只有她自己才能体味到的悲凉。“一起走?你肯,你师父也不会同意。何必让事情都回不了头。师太待你如子,别伤她的心。何况,我有我的责任要担负,不可能随你回去。有些事,莫强求。太子会懂!”“莫强求?”南荣烈一阵冷笑,不笑别人,只笑他自己,如果他不是太子只是一界阁主,他们之间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即使她要为家人报仇,即使她要增秦国寻人,他都可以跟了去,为她承担。可是,他是太子。太子的头衔看似风光,却是天下最危险的位置。上有皇帝要敬,下有兄弟要防,与臣子走得太近会认为是结党营私、别有用心。与臣子关系疏远了,就会有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亲兄弟跑去勾结密谋。每走一步都步步惊心,稍有差池,便有灭顶之灾。他虽不怕,可是,他身后有一直力挺他的那些忠臣,有一直保护着他的暗卫,有师太、四两、小星、玉晴、南殇他们这些一直跟着他的人,他输了,这些人的命就保不住了。他不是一个人,他不能错一步。这就是太子的风光。高处不胜寒,谁又能明白他的左右为难。何况,南后一党始终觊觎这个位置。不惜下黑手害死他的母后,害得他不得不装残疾,示弱。这些仇恨和耻辱,他放不下。如果他放下了,那怎么还配活着。他果然没她看得通透。佛说:莫强求,随缘定。他与她,只有互不强求。“太子爷快出来吧。师太马上要杀过来了。到时侯对凌姑娘不利呀。”四两等不及了,从船上跑上来,直接在外面敲门。他不怕太子在他屁股上多揣两脚。他只怕师太的脾气真犯上来,会不给太子爷面子,到时候凌姑娘受辱,太子如果因此和师太闹翻,就是最大的祸事了。凌采薇跳下书桌,绕到窗前,推开窗子,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脸上的水渍被风吹得更加冰冷,她却笑着说道:“太子走吧。动起手来我师太未必是我的对手!求你别为难我。”“爷儿。”四两听完凌采薇的话,心中稍定。他知道太子的心思,想要带她回去,要先过师太这一关。这也是师太为何会亲自来抓他的原因。凌采薇不再说话,静待着他离开。即使心中有千万不舍,他最终还是要走自己的路。他与她还是要错过。南荣烈拿起挂在墙上的薄披风,给凌采薇披上。这是此时他唯一能为她做到的。“夜里凉。”他叹了口气,“保重。”他转身出了书房,四两与小星紧紧跟在他身后,都匆忙下了楼。凌采薇注视着他在走廊里渐行渐远的背影,还是没忍住,眼眶里的泪水都涌了出来,那个颀长的背影也渐渐在水晕里变得模糊。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船桨拍击水面的声音去而复返,小星跑来找她,凌采薇才渐渐感觉到一丝疼痛,从心里洞穿慢慢扩散、蔓延到全身,最后竟然连眼皮都是痛的。眨一下都觉得是折磨。小星拉拉她的袖子:“jiejie,别难过。阁主会回来的。”凌采薇望着窗外的月色不知是回答小星,还是在跟已经离开的南荣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