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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翻腾,她也顾不得礼仪,推开车窗干呕着。南荣烈眉头微蹙,责问贤王:“你这是何意?”“抱歉,小弟考虑不周,惊着大嫂了。还不快拖走。”他指挥着手下把袋子里的尸体抬走,四两吐得差不多了,又恭敬的站在马车旁边等太子指示。贤王见凌采薇还趴在窗边,略有歉疚地作揖道:“大嫂莫怪,三弟知道大嫂在银都附近被抓,非常气恼,劫匪不把皇室尊严放在眼里,更不把大哥这个太子放在眼里,简直太猖狂。三弟实在气不过,派人去银都追查劫匪行踪,没想到发现这具尸体,样子十分骇人,不知是什么武器造成的。那个树林里这样的尸体还有十几个,啧啧啧,惨不忍睹。三弟担心这些人是大嫂从卫国带来的亲兵,特意运回来请大嫂辨识。”他想找这个借口,从怡姝公主嘴里套出铁球的事,才大费周章的想出这个主意。南荣烈憋了一肚子火。南荣恒打什么主意他一眼明了,无非是想让怡姝说出尸体弄成这个鬼样子是她所为,南荣恒顺势就可以挑明他知晓武器一事,以后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巴结怡姝讨教武器制作的方法,简直异想天开。“三弟,我常听父皇夸你雄才大略,你就没用脑子想想卫国士兵的衣服是这种黑色的吗?难道此熊非彼雄。”南荣恒的小算盘被他三言两语揭穿,心里不爽,顶撞道:“衣服随时可以伪装。那个被砍头的凌风来我们南国时手下人不都是一袭黑衣。难道他不是卫国人?”凌采薇听见凌风两个字,心神俱震:“贤王所说的凌风可是卫国的大将军凌风?”南荣恒正愁怡姝公主不搭理他,见她主动问起,便直接越过太子又上前两步笑嘻嘻说道:“公主有所不知,你们卫国的凌风来南国时就是小王接待的。凌将军的确是个人才。可惜啊可惜。”“可惜什么?”凌采薇追问。“别听他胡说。”太子打断他们的谈话,责怪南荣恒:“怡姝公主现在是太子妃,以后你要斟酌好你的称呼再说话。”凌采薇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南荣恒提到的关于父亲的事,根本没理会他怎么称呼自己。她一心只想多知道些父亲在南国时发生的事情。她还想和贤王攀谈,却不想太子已经不耐烦,毫不客气的命人送客、关车门、赶路。凌采薇无奈的依靠在窗边思量贤王的声音举止,总觉得熟悉。那日树林里劫她的人就是南国皇族,会是他吗?他和父亲的冤案有没有关系?这些疑问像在低空窥视腐rou的秃鹫,久久盘桓在她心里。太子似乎也有了心事,一路上不再似先前黏人,安静地坐在轮椅里打瞌睡。车厢里空气突然变得粘稠。“以后不许搭理南荣恒。”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凌采薇收回神思,盯着他研究此句深意,他的头仍然歪斜在肩上,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太子这是何意?”“他不是好人。”……凌采薇沉默着没有反驳。在她心里太子也好不到哪去。她向来有主意,既然他有命令,她明着当然要听。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她会找到机会查找线索的。没必要和他硬碰硬。车队行了有一个时辰终于在半山腰停下来。凌采薇跟着太子下车,眼前是一片皑皑白雪。一条蜿蜒小径一直延伸到山顶的一座寺院门前。“抱我上去。”太子似乎换个人,仰着一脸娇态,伸长胳膊期待着凌采薇的怀抱。“我?”凌采薇指指自己,这一定是惩罚她刚才和贤王乱搭话。“就是你。不用看别人。”太子一脸无赖。凌采薇体温和这外面的温度一样骤降。凌采薇从四两和他身后那群侍卫身上移开视线,同时也收回了满眼的求助。四两乐得清闲,完全没有拔刀相助的意思。况且,他的刀由太子说了算。扰了太子的雅兴他也别想好好过剩下的日子。太子妃投射过来的求援信号他视为无物,完全装瞎。他后面跟着的那几十个侍卫比四两还精明,在听到太子要折磨太子妃时,他们集体装聋,根本连头都不抬,眼睛都看着鞋尖。于是,在凌采薇三番五次几乎把太子摔到雪地里的险情下,太子决定不让她抱了。凌采薇内心一阵激动。虽然他没有想象的重,托在怀里轻飘飘的,但她实在受不了他整个人赖在她怀里,还把两只手挂在她脖子上。“背我。”她还来不及松口气,他又改了折磨她的招数。真不知她是哪里得罪他了。自南皇生日宴见第一面,他就一直在调戏她、整蛊她。“太子殿下,臣妾是您的妃子不是奴才。”凌采薇生气的用袖子扫了扫路边的一块石头,坐在上面死活不起来。你会耍赖,我也会哦。她让着他一方面因为有些同情之心,觉得他的小孩子心性像是自己死去的弟弟;另一方面她是假公主有求于他,自然就无法理直气壮。可是,她可不是无条件任人欺侮的。南荣烈为了让她能抱动自己,他施展浑身解数,运用真气放轻身体配合她。所以,他比她还累。见她使性子歇息,他坐在轮椅里也偷偷运气调息。调戏自己的媳妇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四两在南荣烈的示意下给凌采薇递上蒲团垫在石头上,防止她着凉。又叫人把早就备好的两架滑竿送上来。凌采薇看着那架四人抬的滑竿,气得肺都要炸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南荣烈你等着。小两口斗气斗够了,终于到了山顶,进到寺院门口。巍峨的两扇朱门相当气派,牌匾上写着三个描金的大字:永庆庵。竟然是一座尼姑庵。有人进去通报,片刻,里面就迎出几个身穿青灰色僧衣,戴着同色僧帽的出家人。太子收起往日玩世不恭的神色,恭敬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妙真师太一向可好。”“谢谢施主挂心,主持今天不方便见客,施主请回吧。”第十八章夜吻山顶的风硬的像刀子,卷着树上的雪碴子打着旋儿的扑到人身上。凌采薇被雪呛了几口一直打喷嚏。虽然身上穿着白狐披风仍然冻得哆嗦。南荣烈不死心,叫住要关庵门的师太:“妙云师太,妙真主持为什么不见客?我昨天已经派人递了拜贴,她老人家并未推辞。她是不是身体有恙?”“不见客就是不见客,施主还是请回。”妙云师太眼皮都不抬,只在转身时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