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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现在这世道,唉,怎么说呢,你先别管人家头上扣着什么帽子,我告诉你呀,他是省城的大夫,据说是多少代的中医世家出身,别看这现在落魄的不如个乡下老头,但是人家的医术是实打实的,你想认草药,找他最好,能学不少东西呢。”“真的呀!就那个老头还中医世家出身?还真没看出来。”徐明海想想印象里的老头,和县城医院那位老大夫一点都不像呀。徐二爷看徐明海不相信,马上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那个人就是大夫,你二爷爷我早就试过了,他的医术绝对是多少年练出来的,就上次咱村徐二嘎他爹的病不是拉到县里都给拉回来了吗,后来我去问那老头说那些西医说不行,那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医术有没有办法,结果别看那老头平时闷不吭声的,照着他给我的方子,都半年了,你看现在二嘎他老爹不是还没有去阎王那喝茶吗?”徐二嘎他爹的事徐明海知道,当初从此县城拉回来村里人都说活不了多少日子了,没想到二嘎他爹还挺顽强,竟然等了一个月还没断气,后来看着人不像是要去的样,渐渐大家也就忘了这茬,原来不是阎王可怜不收人,是有人积德给他续命呀。“那二爷爷,人家家传的东西能教我吗?”徐明海一方面高兴有个能人了,但是另一方面还担心人家教不教的问题。“想啥呢?谁让你去学人家的看家本事了,你主要不是认草药吗,认草药的时候跟着认真学点皮毛,以后都够你在村里吃饭的了。”这小子,还想当人家徒弟不成?哪有那么好的事呦。也是,徐明海一想也对,自己主要是学认草药就行了,学医?额……,还是算了吧,人家愿不愿教不说,就自己这脾气估计也耐不下心去头悬梁锥刺股的去学。“直接找上门,恐怕会招人不待见吧,二爷爷我怎么才好去开这口儿。给支个高招呗”徐明海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听听徐二爷有什么高招。徐二爷吸口烟,嘴角一挑,半笑不笑的看着徐明海说:“那有什么高招呀,人呐,就是缺啥你给他送啥,送到点上,不管干啥都无往不利。”“那老头都那么大年纪了,我去那给他找个媳妇呀?”刚结婚的徐明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还是个光棍呢,最缺的就是媳妇儿。“咳,咳,咳咳,咳。”听完徐明海的话徐二爷就给烟给呛着了,咳个不停。“你以为人都跟你一样呀,整天净想媳妇儿,肚子,想想肚子。”徐二爷朝着徐明海的肚上拍了拍。徐明海脑子转的还挺快,一点就通,“明白了,他现在最缺粮,那老头整天放牛看驴拾粪,不下地工分肯定不够,他吃不饱的。”“什么那老头,那老头的,人家有名有姓的,当人的面称呼人一声段老,或是段大夫,不要直接喊人家老头。我喊是我年级大,你个小年轻的喊是没礼貌。”徐二爷怕徐明海叫顺嘴了,当时候当着人面喊老头被人家给撵出来。“知道了,放心吧二爷爷,以后见着面我私下里都称呼他段老。”徐明海没纠结称呼,只要能从他那学到自己要的东西,别说叫他段老,就是叫他段大爷都没问题,反正那人年级和自己亲大爷估计也没错多少。知道方向在哪,接下来就好办了,徐明海觉得轻松不少,和徐二爷又聊两句其他的,临走还说等自己将来会认草药了,帮他去山上采药。吹着欢快的口哨,徐明海大步迎着落日的余晖大步往家走去,不知道英子醒没醒,认草药这是有着落喽!韩秀英在伙房刚准备做饭呢,“嘘~~~”的一声,回头就看见徐明海站在院子里冲着伙房吹流氓哨。看着心情不错,看来出去一趟有好结果了。“英子,草药的事有着落了,徐二爷爷说在牛棚住着的那个老头是个老大夫,我可以和他去学学怎么认识草药。”徐明海高兴的说着上去帮韩秀英烧火。“那很好呀,但是人家能教吗?”看来还是没找着书呀,怎么才能给自己会认识那么多草药找借口,不过如果真的有个老大夫加进来,或许自己的医术将来能有拿到明面上的一天也说不定。徐明海想着徐二爷给的那人缺粮的的提示,信心满满的说:“没问题,我徐明海出手,一定能把这是搞定。”晚上俩人吃完饭,躺在床上算家里的余粮,白面省着点估计还能再吃三天,还有一些红薯和土豆,大半袋子山药,高粱面和玉米糁还有一点。如果这些东西拿到那些特别会过日子的人手里,不干活一家人整天喝稀饭,也是能吃一两个月的,但是徐明海自从分家后就没再吃过稀的,让韩秀英整天喝稀饭估计撑两天就该受不了了,所以夫妻俩愉快的决定,还是先按正常的吃着,反正再有七八天就该夏收了。至于老大夫嘛,在保证自己家的基础上那就有啥给啥吧,对了,山上的野鸡兔子,河里的鱼,山脚的野菜这些也都能吃,英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做出的东西绝对能让在村里呆了快一年的城里人吃了还想吃。徐明海第二天早饭过后在村里溜了一圈,和闲着没事做的人磕牙磨嘴半天,到中午就把那老大夫的一些情况摸清了。觉得和那个段老头打交道不能低着求着,也不能姿态摆太高,直接的有事说事,这样办成的几率才更大。下午过晌徐明海看看村里人大都还在家歇觉呢,一个人绕着道就来牛棚了。第23章再次进城破旧的茅草棚,统共两间,一间拴着牛和驴一间住着老大夫,老大夫住的比牛和驴还好点,估计是冬天怕冷,棚子前边还有个挡风的门。徐明海一接近牛棚就看见在前边铡草的苍老消瘦老头。“段老?”徐明海走上去和人打招呼。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的段德庆,听到“段老”一晃神差点铡到自己的手。“你谁呀?这里没段老,只有段老头。”段德庆连眼都没抬,余光扫了徐明海一下,继续着手里的活。徐明海来之前已经想好怎么和他说了,也没绕弯弯,直接就说明了来意,想跟着他学认草药,家里没多少钱,拿吃食当学费。来这里一年,不在摸脉问诊,整天无休止的做活,每天和这些牲畜为伍,吃的不仅粗糙不说,饿肚子都成家常便饭的事了,忽然听见有人说要和自己学认草药还给粮食,在这个有钱没票都买不到东西的年代粮食比金钱更金贵。段德庆心里一动,还是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