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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瑞淡淡地说,“你们认识西特维尔吗?”“西特维尔?”鹰眼扬起了眉毛,“那个光头特工?”“就是他。”哈瑞说,“他是一个九头蛇,之前在伦敦出没的时候被我们逮个正着,我和他有过约定,你们去找吧。”停顿了一下,男人淡淡地说,“如果他不听话,你们来找我,我对付他。”娜塔莉觉得自己的身体好沉,她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噩梦。梦里,她变成了一个武器,没有自我意识,甚至连自杀都不能自己决定。她在黑暗中不断地挣扎着,每当她感觉看到亮光的时候,便会有更加多的黑暗吞噬她。她陷入黑暗当中,她冲着外界和虚空求助,没有人帮助她,也没有人回应。那么地寂寞,那么地孤独。娜塔莉摇了摇头,她告诉自己在做噩梦,她知道自己在做噩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她动了动睫毛,眼皮上犹如有千金重。她听到身边有其他人的脚步声响起,她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两声。“艾格西,我做噩梦了。”没有人回答她,她甚至觉得,自己并没有真的出声。她的嗓子太紧了,和整个身体一样紧,仿佛几年都没有动过了一下,身体已经失去了基本功能。有人将什么东西扎入了她的脖子,她先是觉得一痛,然后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流入了她的体内。随着那冷流在她的身体穿行着,娜塔莉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和噩梦中一模一样的白色天花板,和惨白的灯光。娜塔莉愣了,她盯着那刺眼的灯光足足十多秒,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做梦。她想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束缚在胸前,娜塔莉逐渐清醒过来,她抬起头,看到有几个身穿白袍的男人靠着自己,神情犹如研究一只动物。“whatthefuck?”娜塔莉喃喃道。几个白袍的研究员看着手中的资料,互相研究着什么,她听到他们转过身,对另一些人说道,“她的身体已经可以承受那力量了。”然后,她看到有身穿制服的士兵穿过研究员们,冲着她而来。他们粗暴拽起她,带着她冲着门口走去。娜塔莉不能反抗,她身体僵硬地被他们带离房间,他们在走廊里穿行着,娜塔莉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越来越熟悉。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走廊和房间都似曾相识,她曾经在梦中看过类似的。然后她又想起来,自己在之前被九头蛇从复仇者总部抓走了。娜塔莉的大脑一片混乱,她的记忆交织在一起,使得她理不清头绪来。她感觉自己的四肢麻痹没有知觉,又发现自己的力量也无法使用。在她的一片混乱之中,士兵们将她带入另一个房间。这屋子足有五六米高,最上面有着一处玻璃,看起来是用来观察屋内的。士兵将她的束缚衣解开,然后迅速地将她的双手嵌入墙内的束缚铁腕上,他们的动作不停,将一个类似铁环的东西套在她的头上,又给她的脖子补了一针。娜塔莉不知道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束缚住她的变种人力量,尤其是注射至她体内的药水,更是从来没有变种人能够在药效过去之前主动解开的变种人毒药。娜塔莉跪在地上,她的双手高高举起被拷在墙壁上。她试着挣了挣手臂,她浑身无力,根本无法撼动手腕上的铁环,只能将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女孩的神色一僵,跟随着手链的响声,有什么记忆从她的脑子深处钻了出来。【不——求求你放了他——!】一个属于小女孩的尖叫哭泣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哗啦哗啦,锁链绝望地发出声音。【一!】【二!】【三!】枪声在脑海里响起,娜塔莉闭上眼睛,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彼得……”她颤抖地说。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推开,娜塔莉抬起头看向他们,看到眼前的人,她的呼吸一滞,几乎忘记喘息。士兵们将一个青年揪了进来,他身穿着黑色的西服裤和白色的衬衫,只不过那衬衫上尽是血迹。他的脸也伤痕累累,左眼乌青着,似乎被人揍了一顿。他的手腕和脚腕上铐着手铐与脚链,大概十个左右的士兵走进屋内,他们有的站在门边和墙边,有两个人则押着青年,让他面对娜塔莉跪在地上。青年笔直的站着,直到士兵击向了他的腿弯,才跪向了地面。青年抬起头,他的身上尽是伤寒,却冲着女孩疲惫的笑了。“娜塔莉,你还好吗?”他笑着,笑容有些苦涩,“他们最终还是抓到你了。”娜塔莉的目光紧紧看着青年,她张了张嘴,嗓子却沙哑无比。“艾……艾格西?”她喃喃道。她看向艾格西乌青的眼睛、嘴角干枯的血痕,白衬衫上有的干枯暗红、有的仍然新鲜的血迹……一股滔天的怒火缓缓地在她的心中燃烧起来。还不等两个人再说几句话,站在艾格西的士兵从腰间抽出手枪,缓缓地上膛,然后抵在了青年的头上。“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那男人说,“挣脱锁链,不然我就杀了他。”轰地一声,娜塔莉的大脑头痛欲裂。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看着士兵的枪抵着艾格西的眼睛,恍然间看到了那个才三岁的金发男孩。这群婊子养的混蛋,他们在十八年前用这招毁了她一次,在现在,他们竟然还想再做一遍。娜塔莉看着艾格西,后者正用宽慰的目光凝视着她,他的目光平静,似乎不畏惧自己头上抵着的枪口。娜塔莉闭上眼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愤怒与杀意在她的内心中蔓延着。“你他妈再说一遍,”她喃喃地说,“你要杀了谁?”士兵刚想再一次重复,却听到了自己同僚后退的声音。与此同时,他听见有什么东西轻微地碎裂了。士兵抬起头,他倒吸一口冷气。他看见娜塔莉赤脚站在地上,她的长发散在身后,白色的裙摆缓缓地飘动着。锁链在她的手腕上静静地漂浮着,她的身后,墙壁被切成完整的块体在半空中漂浮着,犹如飘动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