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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过如此,刚刚策马太快,从马背上甩了下去,一声不吭爬起来对我说,咱们接着来,倒是很刚强。”符郁没听到一般望着远处,直到看到一个碧色的身影远远而来,方比手冲着石头城方向说一声请。夜里在摘月搂宴饮,罗克过来禀报,说是皇后身子不适,今夜里不能过来。珍珍嗤了一声:“装的吧,她看到小姨自愧不如,就不敢来了。”温雅看一眼珍珍,珍珍吐吐舌头:“我错了,当我没说。”“知道了。”符郁不动声色颔首。没有丝竹管弦,没有歌舞伎乐,也没有荣恪担忧的箫笛合奏,宾主只是小酌闲谈,一样尽兴尽欢。宴罢,符郁亲自带人将二人送到凤仪馆,方归。回到元德宫进了寝殿转过屏风,床上空空如也。微皱一下眉头,出来过乾佑门往大安宫而来。她蜷缩在雕花大床一角,睡得正香。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出来问乔姑姑:“太医可来瞧过?”“来过了。”乔姑姑忙道,“没摔着,就是膝盖上有些淤青。”“可用药了?”皇上又问。“涂了药膏,刚刚洗浴的时候,淤青已经散下去了。”乔姑姑心中奇怪,皇上怎么有些紧张?符郁抿一下唇,欲往外去,又回身问道:“有没有哭?”“没有没有。”乔姑姑笑道,看来皇上也知道皇后怕疼。他点头向外。她睡前喝了安神的柏子汤,睡梦中他冲着温雅笑,他和温雅箫笛合奏珠联璧合,她想去勾引荣叔报复他,可是荣叔只看着自己的妻子,荣叔不理她。她哭了起来,醒来时枕头尽湿。今夜里没去元德宫,他不闻不问,看来,她是可有可无的,去与不去,他都不在意。她想着温雅,美貌倒是其次,她的尊贵,她的从容,她的至高无上,她堪与男子比肩的气魄,自己一辈子都比不上。赌气抽开床头暗格,里面有对付柳茵时剩下的迷魂香,看着那迷魂香心想,让你不在意我,我要疯癫一次,看你的心究竟如何。拆开被中暖炉倒了进去,抱在怀中被子蒙了头,很快陷入昏聩。次日一早,符郁陪同温雅与荣恪离开石头城,去往草原上牧民家中省察民情,让二人看到边境互市与两国贸易给子民带来的裨益。回到元德宫天已黑透,屏风后的床上依然不见人影。乾佑门外珍珍迎面而来,跟身旁的姑姑说道:“可惜我没好好学,进宫四年,父皇请了十二位先生,依然只会捕鱼与洑水。”原来这丫头知道自己的斤两,符郁有些想笑,听到下一句话,拔脚跑了起来。珍珍说:“皇后不是会治香吗?怎么会中了迷魂香?瞧瞧那胡言乱语的模样,也不知是真疯还是装疯?”飞奔进大安宫,一眼看到缩在床角的她。她看到他进来,吃吃笑了起来:“长得好看,声音好听,身子暖和,心系子民,是我想要的男人,是我喜欢的男人。”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他不喜欢我,我本不在意的,可他喜欢的女人是那样出色,我连她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胡说。”他轻斥一声,拧眉走近。“别过来,别过来。我不喜欢你了,我决定了,不再喜欢你了,我要去喜欢荣叔。”她泪水涟涟,“荣叔也不喜欢我,没有人喜欢我。”他又靠近些,她连连后缩,一直缩到靠在床后的墙上,身子团成小小的一团。“陛下先回吧。”乔姑姑劝道,“皇后娘娘早起就这样了,太医说是中了迷魂香,正在研制解药。”他后退一步,却又猛然向前,一把拎过她抱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肩背看着她的眼安抚着她,待她情绪平稳,低声问道:“云阳,我中了迷魂香,你这儿有解药吗?”她愣了愣,歪头思忖着,轻声说道:“有啊,我有解药。”“在哪儿?”他声音更低,含了小心翼翼的轻柔。她抽开床头暗格,拿出一个只小小的银瓶,倒出一颗药丸,捏起来塞进他嘴里,笑说道:“最后一颗,给你了。”他一怔,忙捏住她下巴,唇贴住她唇送入她喉中,直到听到咕咚一声,方如释重负松开她的唇,抱她在怀中与她一起躺了下去,轻声说道:“睡吧。”醒来的时候周遭寂静,想起他似乎来过,又似乎未曾出现,拿出暗格中的银瓶,解药不见了。是他吗?抱膝坐着咬了唇怔怔发呆。午后有客不请自来,是她。温雅笑看着她:“可好些了?”她点了点头。“皇后娘娘精通音律吧?”她又点点头。“会什么乐器呢?”“琴。”“我教你一曲,如何?”“不要。”“你的皇上很在意你,你知道吗?”她摇头。“不知道还是不信?”“不信。”“怎样才能信?亲耳听到他的心声?”她重重点头。“你弹一曲,就会听到他的心声。你信我吗?”她想说不信,却不由自主点头。既是敬畏,也是企盼。宜平大长公主与镇国公夫妇盘桓数日后,因大长公主思念襁褓中的幼儿,镇国公决定绕道回京,沿途有看不完的风景,全是大长公主没去过的地方。荣恪与温雅走后的夜里,他独坐在元德殿。故友离别,他的小妻子不理他,数月来被她的爱意环绕,突然又回到从前,孤寂冷清,没有人敢靠近他,更没人会抱着他跟他说:“换我来温暖你。”那次,她温暖了他的身子,也温暖了他的心,他向来无波无澜的情绪,因她开始有了起伏。他起身向外冲去,他要她,要温暖的她。寂静中突有琴声传来,铮淙而鸣,分明是一曲,他怔怔立着倾听,许久之后回身进殿,拿下案头的玉箫,举在唇边作和,开头尚生涩,渐渐琴箫合一。她一遍一遍弹拨着琴弦,直到手指疼得麻木。不期然他持箫冲了进来,来到她面前捉住她手,定定看着她:“以后不许与人赛马,不许随意用香,不许不喜欢我,不许不理我。”“手疼。”她噘了嘴。他忙将她的手摊在掌心,吩咐乔姑姑拿药来。轻轻为她涂抹着,突然问道:“膝盖上的伤可好些了?”“好些了。”“让我瞧瞧。”他抱起她来到床边,放下去扯起她的裙子,低声说道,“还有些青,以后不许再受伤了。”她嗯了一声,他倾身而来:“天气转寒,你冷了,就来抱我取暖。”她又嗯了一声,他埋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