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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备府,张敬横行洛阳欺男霸女劣迹昭彰,找出他几条错处动了大刑,他承认派人火烧行宫给哥哥报仇,命他签字画押收监,等待刑部发落。他公事公办息事宁人,小皇帝却依然要置他于死地。手腕一翻,箭尖指向小皇帝颈间。小皇帝两眼一眨,眼泪不争气掉落下来,抽着气说道:“你杀了朕,母后会为朕报仇的。”箭尖顿住,荣恪缓缓收手,手下一用力,箭杆断为两截,甩手将断箭扔在小皇帝脚下,冷笑道:“算你聪明。”说着话闪电般伸手端住他手肘,又是咔擦咔擦两声脆响,将他脱臼的双臂安了回去,沉声说道:“这次的事,就算做张敬所为,我不会在太后面前提起。”说着话做出护卫皇上的架势,一步一步走回群臣与内禁卫当中。蒙阔狐疑看着镇国公,就听皇上大声说道:“洛阳守备张敬,为替其兄张诚报仇,先是在洛阳火烧行宫,其后又收买宫中黄门,埋伏在长亭后意图行刺,所幸被镇国公的护卫识破,有惊无险。”蒙阔松一口气,原来镇国公是护卫皇上,远远瞧着,还以为逼迫皇上呢。诸位大臣从惊怕中回过神,擦着额头的汗如释重负,皇上没事就好,皇上没事就好。徐泰两眼一翻晕厥过去,他得势的时候,答应过那小子,让他在洛阳守备任上历练两年,就调到禁军中任要职,后来自身难保,嘱咐他千万忍耐,如今怎么惹上了镇国公?张诚在皇陵呆得好好的,养得白白胖胖,又纳两名妾室,又添三个儿女,他自己都不想着报仇,用得着你强出头吗?徐泰靠着家仆双眼紧闭,听到镇国公吩咐:“卫国公中暑了,赶紧扶上我的马车,我骑马回去。”徐泰心中一松,看来镇国公没跟我记仇,张敬这事没牵连到我。孙智周眯着两眼琢磨,这事不对啊,有漏洞啊,那些小黄门明明是皇上挑选出来,每日拉弓射箭,等到秋狩的时候,陪着皇上前去围猎,以壮大声势。张诚一个小小的守备,怎么有能耐搭上宫里的人?谁牵线搭桥,首恶又是谁?镇国公似乎能看到他心里,瞄他一眼说话了:“此次事件的细节,尚需刑部仔细查探,诸位先请回吧。”孙智周忙打起精神,大睁了双眼带头躬下身去,带着喜气大声说道:“时候不早,既已迎到镇国公,臣等恭请皇上回鸾。”小皇帝在恭请声中上了御辇,他发号施令,群臣唯他马首是瞻,分明是他挟持威逼朕,就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就没有一个人生出疑心?还是,都不敢说?他咬了牙,镇国公分明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满腔委屈愤懑没处说去,回宫径直往宁寿宫而来。没法跟母后去说,姑母又向着母后,心里的话,似乎只能跟贵太妃去说。进了门又不想说了,转身正要离去,彩莲迎面走了进来。看到他忙过来福身行礼,他转一下肩膀皱了眉头:“今日摔一跤,磕着了肩膀。”彩莲忙伸手托住他手臂:“请皇上进东间去,奴婢为皇上揉揉。”感觉到她身上的香软,小皇帝鼻子一酸,靠她近了些,贪念这难得的温暖。如今,只有彩莲,还能让他感觉到真心的,毫无保留的关怀。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一个字的存稿都没有,这章写到夜里十二点~~宝宝心里苦~~第154章谋划夜里,荣恪从暗道来到宝慈宫,抱着温雅亲了亲,倒头就睡。温雅瞧着他笑,怎么困成了这样?笑着伸手去脱他的外袍,解开衣带打开衣襟就是一愣,里面只穿了白色寝衣,右肩有血迹渗出,忙揭开寝衣一看,肩膀上缠着好几圈白布。受伤了?怎么受的伤?想要下床唤艾姑姑过来为他重新上药包扎,被他一把拽住了,圈在怀中含混说道:“吕爷爷包扎的,渗血正常,先让我睡觉。”温雅手环上他腰,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睡吧睡吧。”他皱眉闷声低叫:“别拍后背,有擦伤。”说着话翻个身,趴着睡了过去。半年没在京城,回来后又升了官,真正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听说百草巷围得水泄不通,都来与镇国公叙旧,都在探望巴结镇国公。他应酬了一日,夜里怕她等,带着伤过来见她。有他在身旁,即便是睡觉的他,心里都无比踏实。只是,受伤是怎么回事?轻轻揭开他的中衣,后背上有几道划痕,没有流血,却也到处都是血点。划痕上敷了薄薄一层药,上次的刀伤留下数道凸起的疤痕,这次千万别再留疤了。冯茂的面部在战争中受伤,经吕爷爷悉心医治,还是落下了疤痕,她虽没亲眼瞧见,却也无比心疼,那样一张齿白唇红面色如玉的美颜,在战场上被刀尖刺伤,竟然说打仗没过瘾,知道他只是嘴硬,其实是在怜悯战火中的百姓。荣恪曾经说过,冯茂打小爱哭,瞧见杀鸡都掉眼泪,何况杀人。可他在战场上横刀跃马,砍杀俘虏了十三名敌将。冯茂的事,你还不知道吧?那日得空,我们一起去瞧瞧延平,瞧瞧冯起。冯起回家后,看到多出来的弟弟meimei,十分生气,夜里等他们睡着,一脚一个踹开,自己趴到母亲怀里睡。侧身躺下去,看着他思绪起伏,不知何时方合眼睡着。醒来的时候晨光微曦,他已悄无声息离去,只枕上和身旁的压痕证实他曾经来过。抚摩着那压痕心想,今日他可会进宫来?垂拱殿东暖阁中照例是批不完的奏折,忙碌的间隙问翟冲:“元辅可进宫来了?”她带头叫他元辅,文臣武将也跟着改口,提及他都称元辅大人。翟冲摇头说没有,看一眼太后欲言又止。昨日丽正门外的事,蒙阔已经详细向他禀报,蒙阔说当时皇上与镇国公在一起,他们怕伤着皇上,只能按兵不动,其后虽有惊无险,蒙阔出于禁卫的警觉,心中依然存疑。翟冲也起了疑心,仔细问过他每一个细节,断定是皇上派出小黄门伏击镇国公,反被镇国公所制。今日一早又听到洛阳行宫被焚的消息,所有的罪责都让守备张敬承担,张敬虽死有余辜,可是,就凭一个守备,那些个黄门会听他的?他带着徐褚到了小校场,说是要考察他这些日子剑法有没有进步,徐褚向来视他为师父,满头大汗给他演示,演示过后,师父好一通夸赞,徐褚心花怒放。翟冲问他:“皇上可知道张敬?”“知道,皇上问卫国公府在洛阳有没有可用之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