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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到我的时候有些异常。”他抱着她低声道,“要说能撺掇皇上的,只能是秦渭。”“就知道你又要怀疑到秦渭头上。”温雅笑道。“我怀疑他是有根据的,秦少师最近很忙,卫国公府一趟相府一趟,忙着做说客,听说之前也去过庄亲王府。”荣恪说着话笑了,“我跟雅雅在梦中说话,竟也这样有条理,一问一答的,倒像是在东暖阁商讨国事。”温雅一愣,抬眸看着他,闭着眼眸唇角带笑,这才明白他以为是在梦中,都睡成了这样,可见他有多累。轻拍着他后背笑道:“不说了,睡吧睡吧。”静默中,荣恪唬一下清醒过来,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发愣,不让我去,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如今离了我,就睡不着了?曾经盼着成为他怀中的布虎,如今真成她的布虎了。一时间兴奋激动,再也睡不着,一手搂紧了她,另一手为枕,想着刚才与她的对话,原来,那不是做梦。他在心里密密盘算,任秦渭怎么上蹿下跳得折腾,只要他没有真凭实据,都不过是白忙。原来想与雅雅相见,她常常得秘密出宫,容易被有心人盯上,太过冒险,如今有了暗道,虽夜夜见面,也不会被人发觉。唯一容易出纰漏的,就是自己保留的五千精兵,那个秘密不能被秦渭知道,更不能让雅雅知道。若雅雅知道了,会怎样对付他?他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人儿,心底里发出低低一声叹息。第130章后宫秦渭并没有因徐泰和孙智周拒绝而放弃,他又游说暗示过几次,让他们知道小皇帝的宝座并不安稳,将所有的宝押在小皇帝身上,押在儿孙身上,皆不可取。怎奈这二人铁了心,或许是彻底没了雄心壮志,只求晚年安稳,也或许是被太后和镇国公几次打压,吓得软了骨头,总之,不为所动。孙智周还算客气,总是反复说两个字:“慎言,慎言,秦少师请慎言。”徐泰不耐烦,直接说道:“再来老夫面前啰嗦,老夫可要到太后面前告状去了。”秦渭彻底放弃了这两位昔日的权臣,回到太师府,方太师正趁着暖和,在庭院里拄杖慢走,他如今的病情比发病时好了一些,右手能微微握拳,拄杖能走一千多步,只是速度依然很慢。秦渭陪着岳丈走了几圈,看他累了,忙推了木轮车过来,翁婿坐在阳光中说些朝堂上的事,秦渭笑道:“好些官员都惦记着岳丈,总是问起,我想着,不如趁下月暖炉会的时候,请十来个岳丈昔日的门生故旧,过来一起热闹热闹。”方太师自生病后,有些不愿见人,厌烦喧闹喜爱安静,今日一听却心动了,点头道:“自从我病倒后,府里好些日子没有热闹过,就依你所言,请他们过来吃饭喝茶。”秦渭密密做了准备,十月初二这日,天空飘下初雪,客堂里熏起暖炉,六部堂官陆续到来,方太师笑眯眯看着宾客们谈笑风生,问秦渭道:“可请了荣恪?”秦渭笑道:“镇国公事务缠身,说是来不了。”方太师哼了一声,带着些不满说道:“他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官员中有消息灵通的,听说秦少师与镇国公之间有些不睦,便置之一笑,也有好事的,特意提起镇国公,众人的话题渐渐转到荣恪身上。秦渭仔细听着留心观察,这些人竟然都在说荣恪的好话,说他文武兼备治世良才,更难得待人处事极其公道,令人从心里服气,只有一位礼部侍郎瞧不惯他,说他不遵礼法,常有放浪失矩之处,礼部尚书鲍正清忙道:“镇国公是随意旷达些,不过瑕不掩瑜。”另外的官员附和说是,有一位吏部侍郎与秦渭交好,试探说道:“近来有一些传言,有的说镇国公觊觎太后,也有的说他有反心,在外私自豢养兵马……”兵部尚书武成皱眉打断他:“这样的话,有凭据就上朝去说,没有凭据别胡言乱语。”“镇国公这是树大招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都说坊间议论坊间议论,依我看,百姓们嘴边那些话,就是因为朝中有些官员管不住嘴,不分场合胡说八道。”……荣恪在朝堂上如此有威望,这么多人说他的好话,令秦渭始料未及,只好转移了话题。客人散后,方太师对荣恪好一通夸奖,说是不负老友所望,又说小时候淘气的孩子,长大后能有大出息,秦渭更加愤懑。正关在书房中郁闷的时候,方若兰回来了。进来后径直到书架前挑几本书,一转眼瞧见秦渭青白的脸色,忙关切问道:“相公可是身子不适?”秦渭心情糟糕,不想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今日下雪,听秦憨说暖炉会来了很多人,是不是忙着招待客人给冻着了?我让人给你煮些姜汤。”方若兰说着话抬脚向外。前朝不行还有后宫,如今丽贵太妃掌管后宫,听闻睿宗皇帝在时,她最受宠爱,睿宗皇帝既给雅雅留下遗旨,让她垂帘听政,也该给宠妃留下遗旨,在关键时刻约束太后。秦渭心念一动,忙说道:“若兰等等。”若兰停住脚步回身看着他,他搓搓脸笑道:“确实有些冷,也有些累,还是不适应北方的冬天。你呢?怎么下雪天也进宫去?”“贵太妃迷上了读书写字,有小半年了吧,她说我是大儒之女,让我教才放心。”方若兰笑着扬一扬手中的书:“这几本书也是挑来给贵太妃看的。”秦渭想问她你们在宫中都聊些什么,贵太妃可关心前朝之事?又一想方若兰虽和他有个契约,答应与他联手,却也只是放任他借方太师的东风,她不屑阴谋诡计,只想让他与荣恪做君子之争,可是荣恪早已在朝堂扎根,他的势力太大,自己明着跟他争是争不过的,也只能做些小人之举。“那就给我来些姜汤吧,多谢若兰。”秦渭拢一下暖袖,冲她笑了笑。若兰点点头,笑着走了。秦渭出了书房门,唤一声秦憨。秦憨答应着,从门房里跑了出来。“做什么呢?”秦渭问他。“冷啊,门房里烤火呢。”秦憨拢着袖子跺着脚,“公子有何差遣?”“你和琴书相熟吗?”秦渭看着他。“还行,有时候闲了,大家凑在一处掷骰子或者说些闲话,刚刚她还在门房吃烤红薯呢。”秦憨笑道,“公子怎么想起问她来了?”“附耳过来。”秦渭冲他招招手。秦憨打小跟在他身边,十分机灵,短短几句话,秦憨点头:“小的明白了,公子放心吧。”过几日,若兰又进宫去了。琴书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