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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两年了吧,宫里面地下形势复杂,又不能有动静,挖得很慢。”他不满说道,“我嫌底下人办事不力,骂了他们好多次。”“从哪儿通过来?”“自然是我的书房。一头在我的床底下,一头在你的床底下。”“哪天通的?”“今日刚通,我就来了。”他笑看着她,手握住她手,“想不想进去瞧瞧?”“想。”她手窝在他掌心中,好奇看着床下。地道不宽,仅能容两个人并肩而行,但是很高,温雅举起手都够不到顶,奇怪看着荣恪:“为何高而窄?”“宽窄上够我们两个人并肩行走就行,高嘛,挖到一半的时候我过来察看,竟然得弯着腰,我骂了他们一通,挖进宫里的时候我又来看,刚够我直立行走,我又骂一通,秦义悄悄问我多高才够,我说爷背着人的时候,背上的人不能磕头。”荣恪说着话,笑看着她。温雅就笑,笑着两手摁上他肩头:“那就试试。”荣恪蹲下身,她伏在他背上,两手搭上他肩,笑说声走吧。他站起身一步一步稳稳向前,她趴在他背上数着一盏盏油灯,油灯后面藏着壁画,伸头过去一瞧,笑道:“栩栩如生,你画的?”“地道太长,免得你无聊,看着画消遣消遣。”他笑道。她圈住他脖颈,侧过头亲在他脸上:“看你就行了。”“看不腻吗?”“看不够。”他停下脚步放下她,转身看着她,两手抚上她肩头:“那就好好看看。”她嗯一声,看着看着却闭了眼睛,他倾身而来,唇轻轻贴上她唇:“刚刚伤心了?”她又嗯一声,他又问:“掉眼泪了?”她吸一下鼻子,他问道:“这会儿呢?”“本来都忘了,你偏偏提起来,又招我伤心。”她恼恨着咬一下他唇,在他嘶声中两手环住他腰,伸出舌尖描画几下他的唇线,顶开他的牙齿,在他口腔中舞动拂扫。荣恪闭了眼由着她,她的泪水顺着面颊流入二人的口腔,品尝到的咸涩滋味令他心疼不已,将她揉在怀中与她纠缠着,抚摩着她紧绷的身子,她渐渐放松下来,松开他的唇,趴伏在他怀中急促喘息。“就那么舍不得吗?”“七年前离开的时候,自然也会因与离别亲人而伤心,感受却不深,满心都是对京城和皇宫的好奇和向往,这次再见后又再次分离,对离别之情感受犹深。当时年少,只想着远走高飞,如今却要遍尝思念之苦。”荣恪两手捧住她脸,一点一点吻去她面颊上残留的泪滴,柔情看着她问道:“后悔了吗?”“不后悔,却又忍不住心酸,诸多感概,十分憋闷……”她紧靠着他。“你也感到憋闷?跟我一样?”他目光灼灼。温雅不解看着她。他牵起她手飞快向前:“走,到我书房里去。”“本来就是到你书房里去啊,走这样快做什么?”她被他拽着,跟着一路疾走。“我有新书给你看。”他拉着她跑了起来。她跟着一溜小跑,没听清他说的话。平日要注重太后威严,走路要缓慢稳重,许久没有这样快步走过,更别说跑,跑着跑着兴奋起来,恨不得比荣恪还跑得快,一边跑一边喊:“松开,松开手,我们比赛。”“你比不过我。”他紧攥着她手。“试试嘛,试试。”她用力甩开他手,“你让我五十步,不,一百步。”他无奈站在原地,看着她拎起裙角飞快跑了起来,像是野地里撒欢的小姑娘,哪里还有半分太后娘娘的风范。笑看着她的背影,眼看着前方就要拐弯,生怕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忙拔脚追了上去,追上却不超过,落后她几步,嘴里不停喊着:“快些快些,就要追上你了。”她一边跑一边笑,笑声在暗道中回荡,激起轻快的回音。暗道到了尽头,她站定脚步回头看着他,他过去牵起她手沿着石阶向上,推开头顶的盖板。拉着她出了暗道,她嚷一声口渴,他倒好茶递了过去,她喝着茶东看看西看看:“以前来没顾上细看,你这里还挺雅致的,书真多,都是什么书?”她端着茶盏走到书架前,荣恪伸手挡住,另一手举着一本书冲着她笑:“先看这一本。”温雅点头:“你帮我翻着。”他一翻动,温雅惊得咕咚一声,咽下一大口茶水,呆愣半晌绯红着脸颊嚷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书?真是邪性。”“今夜里让我好好看看你。”他怔怔看着她。她闭了眼眸,轻轻点了点头。不敢睁开眼看,只能感觉到他的手环了上来,抱起她放在榻上,慢慢解开她的衣带,轻缓褪去她的衣衫,八月底的天气已是微凉,身体裸露在凉风中时,听到他发出一声惊叹。他屏住呼吸靠近,唤一声雅雅,她低低嗯了一声。有轻柔的风吹拂而过,恍惚间仿佛置身一叶小舟,仰面躺着,头顶天幕上星光闪烁,身旁河水缓慢流淌,小舟在微风中轻轻摇动摇动,摇动中突惊天巨浪,被巨浪抛上去落下来,几个起伏后攀上云端,短暂停留后迅疾坠落,被狠狠拍在水面上,激起的水花一点点落下来,温柔得触摸包裹着她。许久冷静下来,方觉从头到脚汗水淋漓,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轻唤一声荣恪,听到他低低回应,翻个身脸埋在他怀中,羞臊得不敢抬头。他轻柔抚摩着她的肩背,轻声问道:“想要沐浴吗?”她嗯了一声,他抱起她到屏风后,将她放在浴桶中,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你出去。”她背对着他,小声说道。“臣那儿也不去,臣来侍奉太后沐浴。”他的声音里含着笑意,手中汗巾蘸了水,仔细为她擦洗着身子。她渐渐放松下来,软软靠着桶沿,抬眸看着他,笑骂两个字:“坏蛋。”“舒服吗?”他笑看着她。她嗯了一声。“还伤心吗?”“忘了。”“还憋闷难受吗?”她摇头。“臣还憋闷难受着呢。”他目光中浮起委屈。“过来。”她伸手拉他一下,往桶沿边挤了挤,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浴桶很大,应该差不多。”荣恪愣怔着,她又拉他一下:“来啊,进来啊。”说着话站起身去解他的衣衫,褪下来又拉他一下,他抬脚跨了进来,温雅又拉他一下,他坐下去的瞬间,就听哗啦一声,桶里的水被挤出去许多,泼溅在地上飞起很高的水花。随着她顽皮的动作,更多水花泼溅而出,不时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秦义在院中听到动静,抬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