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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先帝已去,太后正青春妙龄,这几年垂帘听政,日子过得忙碌,待到皇上亲政,自然空虚烦闷,身旁需要男人陪伴。”方若兰微笑看着秦渭,“所以,你要做我父亲的女婿,借着他平步青云,站在权力巅峰陪伴太后,我说的可对?”秦渭点了点头:“你若后悔,还来得及。”“我与秦公子今日对弈,难得棋逢对手。”方若兰笑道,“人生寂寞,有个棋友陪伴也是不错。我又怎么会后悔?”“那好。”二人并肩迈过金水桥踏上御街,秦渭扭脸看着她,“方姑娘与镇国公之间的事,也能跟我说说吗?”“他有时候会去我家与父亲相谈,我只是偶尔见过他,甚至没有说过话。只是看到他的瞬间,感觉这就是我一直在等的男人。”方若兰笑笑,“那样的念头一起,就像是入了魔障,越陷越深拔不出来,可我羞于启齿,便绕着圈让武夫人跟荣老夫人提起我,荣老夫人曾经进宫求太后赐婚,可太后不置可否,都说镇国公对我无意,可他对谁有意呢?他会喜欢怎样的女子?我十足好奇。”“今日来赴临水宴,借着下棋留心观察,自从太后进来,镇国公的目光屡屡在她身上停留,二人几次忍不住目光相触,甚至四目交投,我起了疑心,想起镇国公回京后发生的一切,心里有了答案。撇开太后与一等公的身份不谈,这二人乃是天造地设。”方若兰看秦渭脸色沉郁下来,顿一下移开了话题,“秦公子呢?又是如何察觉的?”“荣恪说的那一番话,让雅雅起了震动,她一直在发呆,她一直看着荣恪的背影……”秦渭突然焦灼起来,咬牙说道,“我再不会准许任何男人染指她。”方若兰移开目光,看向天边残留的一丝金线,微笑说道:“秦公子想要喝茶吗?护城河边贾家茶楼清幽僻静,秦公子可想同去?”秦渭渐渐平静下来,点头说一声走吧。方若兰说声等等,回身朝身后跟着的马车招招手,马车缓慢驶来,她比手道:“这儿离城门有些远,秦公子上车吧,车上有棋盘,刚刚金明池边的残局,可以继续。”秦渭跳了上去,方若兰朝他伸出手,手指纤细莹白,盈润的手腕上戴一只青玉镯子,看秦渭发呆,轻笑说道:“秦公子不拉我一把,我上不去。秦公子怎么只管自己?”秦渭歉意得笑,伸出手又缩了回去,方若兰笑道:“既是未婚夫妻,不用避嫌了吧?”秦渭轻轻握住她手腕拉她上去,二人对面坐了,方若兰拈起棋子摆着棋局,秦渭不由赞叹:“竟然记得如此清楚,方姑娘好记性。”“秦公子知道我没有摆错,自然也是记性极好。”方若兰抬眸笑看着他,说一声请。屏息凝神对弈拼杀,数十个回合之后,秦渭拱手道:“方姑娘棋艺高cao,在下认输。”方若兰笑道:“秦公子心情杂乱,不能专心,所以才输。我说得可对?”秦渭点头说道:“我心中诸多筹划,尚未理清头绪,是以纷乱繁杂,虽竭力沉静心情,却依然焦灼。”“依我的浅见,朝堂争斗也若下棋,步步为营徐徐图之,所谓来日方长,秦公子何需焦灼?”方若兰给他斟一盏茶,“小女子说得可对?”“是我太心急了。”秦渭自嘲一笑,“不如再来一局。”方若兰摇头,“我有些乏困,想要歇息一会儿。”又指指茶几下的架子,“那儿有些书,秦公子无趣的话,可以看看。”她闭目养神,秦渭低头拿几本书出来,随意翻看着,她看书的内容十分庞杂,并喜爱在旁批注,字迹娟秀细致,很多时候批注的见解要超过原文,还有的时候以画作为批注,淡淡几笔勾勒出风景人物,充满了趣味。他讶然看向方若兰,安静的脸庞像她的字一样,秀美精致,长长的睫毛颤颤得动,自打她没有睡着,郑重说道:“你放心,我会让你得偿所愿。我的目的达成后,荣恪就是你的。”方若兰唇角上翘,安静的面容上染了浅浅的笑意,低低说一声好。第100章胡言温雅上了肩舆,含笑问旁边的延平:“姑娘们呢?哪个得的兰草最多?”“镇国公府那一对丫头。”延平含笑道,“只是小双还懵懂,大双眼中只有一个翟冲。”提到翟冲,温雅叹一口气,对延平道:“他的亲事,你来费心吧。”延平笑说声好,疑惑对温雅道:“状元郎和方姑娘那一对,总觉得有些奇怪。那两个人都是温吞的性子,怎么能当场就做了决定?”“惠太妃有句话,看对眼了。”温雅笑道,“又做官入仕又娶得贤妻,秦渭此次上京算是来对了。”说着话进了宝慈宫,温雅忙命太医过来为延平诊脉,太医说一切安好,温雅放下心,二人倚在榻上说话。延平觑着她:“镇国公当着那么多人说那些话,雅雅心里可欢喜吗?”温雅点头:“他就是这样,胆子大,总是出其不意讨我欢喜。”“他说终有一日会娶你。”延平笑道。“不可能。”温雅捏着两手:“我要顾及先帝顾及皇上,我能做的,也只是皇上亲政后与他在一起,却不可能做夫妻。他也应该明白,就是那么一说,让那些姑娘们死心。”延平轻笑道:“雅雅这会儿,是不是很想见到他?”温雅低了头,轻轻嗯了一声。“过会儿我回家,雅雅跟我一起回去吧。”延平沉吟着,突然说道。温雅抬眸,不解看着她,延平摇头笑笑:“我跟茂茂说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虽不管却也不帮,可是今日荣恪那几句话,让我生了感动。我思来想去,不管是万岁山还是百草巷,去得多了难免让人生疑,一旦传出风言风语,于你大为不利。可你若去往公主府探望我,一切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什么,我能给你们最好的掩护。以后你们想见面了,就去我家,住在客院里。”温雅愣怔中红了眼圈,吸吸鼻子说道:“延平,我……每次想起先帝,我心里很难受,很愧疚。”延平看着她,很想问问她,哥哥那样对你,你为何要愧疚?你就不恨他吗?终是问不出口,只是说道:“去了的人自管去了,活着的人还得挣扎活着,何必去想那样多?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二人正说着话,丽贵太妃身边的鸳鸯走了进来,福身行过礼,含笑说道:“贵太妃今日高兴,在宫中备了宴席,并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请太后和大长公主过去晚宴,皇上两位长公主两位太妃都去,贵太妃说了,大长公主今日难免乏累,夜里就住在宫中,让奴婢来请太后示下。”温雅微笑颔首:“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