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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面前束手就擒,平静说道:“臣请求太后出面主持公道,皇后不答应的话,臣的属下此刻就在墙外待命。”太后出面平息了风波,说一切都是误会,安抚墙外的禁卫先回去,并单独召见翟临,说是要问他几句话。延平是父皇膝下唯一的公主,虽不是太后亲生,可太后待她向来慈爱有加,太后召见翟临的时候,延平一直在外守着,不大的功夫,太后身旁的一位姑姑出来了,笑着对她说道:“太后说了,皇后性子刻板,大惊小怪的,谁说禁卫就不能配长公主?翟临出身将门,太后觉得两个年轻人甚是相配,回宫就给长公主赐婚。翟临也知道了太后的意思,回去收拾行装去了,明日还要上路,长公主快回去睡吧。”回程中太后让延平跟她坐一辆车,看她揭开车帘寻找翟临的身影,面无表情说道:“昨夜里翟临挥剑自刎谢罪,死了。那个乱传话的姑姑,我让她上吊自尽了。”延平晕厥过去,她醒来后,不看太后,也没有同太后说一个字,沉默着回到宫中,径直进垂拱殿,请皇上为翟临主持公道。面对皇上的逼问,太后平淡说道:“区区一名禁卫,跳进宫墙和长公主私会,传出去再坏了长公主的名声,我命他自尽了。”“他不是懦夫,他不会自尽的。”延平喊道。“他违抗我的命令,我只好赐他一刀,我身边的人手法好,悄无声息从后心刺进去又快又准,当时就毙命了,没让他受什么苦。”太后看着延平,“你年纪小,没见过几个男人,觉得他那儿都好,过两年也就淡忘了。”延平紧咬着唇,鲜血顺着唇角滴落。太后又对皇上说道:“我给延平寻了一门好亲,国舅爷家的二公子文武兼备一表人才,选个好日子就赐婚。”皇上笑得温和,说一个好字,然后牵着延平的手回到垂拱殿。兄妹二人促膝长谈,皇上很自责,不该为了让延平高兴,派翟临带队护卫,更自责以为太后疼爱延平,从没有提醒她提防太后,皇上告诉她,太后要将她下嫁给皇后的弟弟,一为壮大后党,二为拿她牵制皇上。那是十六岁的延平第一次过问朝堂,知道后党嚣张,知道皇上初登基,还没法撼动后党地位,延平坚定站在皇上身旁,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太后下旨赐婚后,国舅爷家的二公子抗命出逃,在逃往南诏国的途中不幸毙命,身子一向硬朗的太后招此打击一病不起,后党担忧太后在深宫遭人戕害,将太后移送行宫养病,太后撑了三年,太后病亡后,皇上再无顾忌,开始下手打压,三年之中将经营几代的后党铲除干净,皇上本欲废后,被延平阻拦。她让皇后看着丽妃进宫受尽宠爱,看着皇上膝下有了三个儿女,而她空有皇后的身份,坤宁宫形同冷宫,妃嫔从不来请安,皇上更是从不踏足,延平故意在坤宁宫养猫,常将皇后吓得面如土色,纵使如此,皇后不肯承认是她设计陷害,一口咬定是延平水性杨花勾引翟临,像疯妇一样大骂不休。“受折磨的不只是皇后,延平受的折磨犹甚,她忘不了翟临,不肯嫁人,一直照拂着翟家,逢年过节的时候,驱车前往翟家所在的巷口,坐在车中看着翟家的方向,听着院子里隐约的动静,她不敢进去,不敢面对二老,怕看到翟冲。”吕太昌摇头不住叹息,“我都看不下去,后来离开宫里,一想到她,心里总泛起苦水,唉……”第26章喜欢温雅心里难受不已,她一直以为延平是金枝玉叶,打出生就受尽宠爱,性情简单率真,却不知道她有这样伤心的过往,而且为了大局,多年隐忍着复仇的欲望。也以为她眼高于顶,任何男子入不了她眼,才至青春老大留在宫中,原来她是因为翟临。“后来她怎么想开了,又怎么愿意下嫁冯茂,我就不知道了。”吕太昌擦擦眼角的泪,“冯茂这个驸马很好,疼着她顺着她,两个人很恩爱,我看着都替先帝高兴,我一定尽全力为延平调理,请太后放心。”温雅忙说道:“那就请吕郎中多费心,若是需要珍稀的药品啊补品啊,尽管进宫和我说。”吕太昌点头:“有太后照拂,驸马疼爱,我再给她调理,延平很快就能有身孕。”“那吕郎中就在公主府安心住到延平有孕。”温雅微笑说道,吕太昌痛快说好,起身道:“太后且忙着,我去惠子静子丽丽那儿瞧瞧去。”吕太昌走后,温雅喝口茶唤一声:“翟冲,进来。”看到翟冲也不废话,直接问道:“翟临和延平的事,你知道多少”翟冲犹豫一下,开口低声说道:“那年臣六岁,知道的不多,只记得那天夜里,有一队卫兵抬回了哥哥的尸首,为首的那个对臣的爹娘说,哥哥是被太后下令赐死的,第二天一早,崇福带人前来宣旨,说哥哥为保护长公主而逝,加封三品武卫将军,崇福还带着那些人张罗着给哥哥办丧事下葬,后来臣一家住进了一所大宅院,由数名婢仆侍奉起居,吕郎中每日都去给臣的爹爹诊脉,臣则被送往庄亲王府,跟着几名王府子弟读书习武,三年前,臣通过校场选拔入宫做了一名内禁卫,与大哥当年一样在福宁殿当值。大长公主和哥哥的事,臣是陆续听臣的娘亲说的,因为逢年过节的时候,巷口总停着一辆青色厌翟车,臣的娘亲告诫臣,不要去恨大长公主,她也是为人陷害身不由己,臣不恨她,但是臣也不想理睬她。”温雅感慨道:“没想到有这么一日,能听到翟统领说这么多话。刚进宫那会儿,常能见到你一动不动站在福宁殿外,总是冷着脸面无表情,从没听你说过一句话,有一次我忍不住悄悄问先帝,门外那名禁卫是不是个哑巴?先帝就笑,笑着唤你进来说道,翟冲过来见过宜贵人,你就说,内禁卫翟冲见过宜贵人。”翟冲不由失笑。温雅娓娓劝道:“延平为了给翟临报仇,在宫中苦苦等了十年,其中煎熬外人难以想象,她的身子也因此受了重创,以至于不能有孕,翟临的家人若是能对她表示出善意,她也许才能彻底放下。”翟冲没有说话,温雅声音更加和煦:“我不是逼你,只是说出我的想法,你日后如何对大长公主,依从自己内心就是。”翟冲说一声是,温雅说声下去吧。她正批阅奏折的时候,翟冲又进来了:“太后,臣想通了,臣会将大长公主当嫂子看待。”温雅有些惊讶,这也想得太通了,笑说一声很好,又觉不妥,沉吟片刻说道:“大长公主驸马可能不知道翟临的事,还是不要当做嫂子了,就当做是,友人或者亲戚?”“就当嫂子看待。”翟冲毅然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