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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度数挺高的。她不会喝酒,只喝了几口,便有些上头。祁糯手掌托着下颚,身子前倾,嗓音盛满伤心。“祺祺,我、我要跟你说一个小秘密……”话毕,她揉了揉眼睛,将下巴垫在台面上。等了许久,不见吭声。连祺本来不感兴趣,无奈搓了下后颈,只得配合的问,“什么小秘密。”祁糯抬眸,盯他看了许久,似是在确定面前的是谁。几秒后,终于开口,“我喜欢薛迟啊,我好喜欢薛迟,怎么能说我不喜欢啊。”见没人搭理她,又补充道,“就是那个天天跟我屁股后面缠着我的老男人傻大个,就是他……”声音像是卫生纸被水浸湿,又被微拂的春风吹干。带着溢出来的悲伤,又夹杂着光是提一下就会很温柔的喜欢。连祺:“……”连祺:“嗯,好的,你很喜欢。”“虽然他老了一点丑了一点黑了一点还天天黏着我管着我,但是他真的很好呀,我妈为什么不让我和他在一起!还说不是喜欢……”因为酒精的原因,祁糯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差点将连祺的椅子踹翻。连祺连忙摁着她肩膀,希望她冷静下来。“可能喜欢不够多?可能在一起时间太短?可能太突然了?然后你妈不放心?”母胎solo二十年的连祺勇敢担起情感大师的责任,绞尽脑汁,认真瞎扯。祁糯杏眸瞪圆,“你懂个屁!我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了!还不够多?!”连祺小声逼逼,“那时间太短,太突然了吧……”然后又补充,“或者他喜欢的不够多?”祁糯一听这个,炸毛更厉害了,朝他身上捶了几拳。之后气鼓鼓转身,背对连祺,一声不吭。耳畔是震耳的音乐,头顶蓝紫色灯光泻在祁糯身上。白色短袖宽松,手臂从袖子穿出,环在胸前,要被软塌塌的,明明背影可怜兮兮,却偏让人想笑。过了会儿,已经忘了刚才发生什么的祁糯转过来。虔诚请教爱情大师连·胡扯·祺:“好、好像确实有点突然,他嗖的一下跑了,然后唰的一下又回来了。你说他突然对我这么狂热这么痴迷这么莫名奇妙,是不是觉得我越长越好看后悔了,觉得没和meimei谈过恋爱太遗憾了,想体验一把乱|伦的快感?”连祺:???他摸了摸祁糯脑门,又在她面前比了一个“五”。“宗宗,这是几。”“四。”……这祖宗到底喝醉没?虽然条理清晰,但是这种话也太他妈刺激了吧!-咖啡馆环境清幽,很有情调。吧台摆了一台现磨咖啡机,咖啡豆的香味弥散在整个房间。角落摆放盆栽的那张桌子上坐了一男一女。男人穿了套黑西装,衬衣领子服服帖帖,便是领带也仿佛特意拿尺子比对着叠出来的,胡茬剃的干干净净,从头到脚都特意打扮过。女人着一袭藕粉色长裙,露出修长脖颈和精致锁骨,眉眼里满是温柔。“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片刻,服务员从前台拿了一本菜单过来。孟年绮点了咖啡,目光询问对面的人。薛迟拒绝。服务员走后没多久,便将她点的那杯咖啡端了过来。薛迟后靠,抵着椅背,等她开口。虽面无表情,但不时投向墙壁挂钟的目光却出卖了他的心情。昨晚,薛迟和苏慧敏说好中午去祁糯家拜访。早上五六点的时候醒了,便再也睡不着,等到太阳升起,他拿着他妈昨晚给他的单子出来买礼品。刚到商场就接到孟年绮的电话,说有事要和他说。想着估计就几分钟的事情,她平日对自己队里的人都很关心,如果有什么事能帮就帮了。孟年绮握着汤匙搅了两下,手指松开又攥紧。“听周正说你前阵子被家里安排相亲了?”薛迟愣了下,点头。心想着可不知道周正有张嘴了,一天到晚叭叭叭。“那你女朋友是”孟年绮顿了下,本来就温柔的声音弱了下来,“祁首长的侄女啊。”薛迟一头雾水,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前台烤箱滴了一声,芝士蛋糕的味道从拉开的小缝隙飘了出来。孟年绮捧着咖啡杯,一鼓作气,“其实我家在军区也有一点关系。”薛迟恍悟,觉得十分荒唐。先不说他薛迟是不是靠女人向上爬的人,便是对着祁糯,哪有半分利用之心。孟年绮和薛迟是隔壁兄妹学校的关系,有次薛迟学校联谊,她偶然撞见,一直记挂在心。便是去景城武警军分区也是因着听他同学说他的去向,这才去那边当的军医。孟年绮从未见薛迟身旁有女人出现,便不慌不忙的在他身旁不远处等待。就算他去了沙城,她也觉得他会回来,想着等回来以后就表白。可是在她还没准备好的时候,薛迟竟然有了女朋友。突然地让她毫无防备。当她得知有关祁糯消息的时候,没有任何看不起薛迟之意。只觉得庆幸,甚至想,如果这样的话,她也可以给他提供资源,也可以让他带回家挡挡父母的催促。……就在薛迟敛眸,准备起身之际。熟悉的嗓音从身后幽幽飘来,“你们在干什么。”盆栽后面站了个小姑娘,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得跟酸菜叶子一样。祁糯脸色阴沉,目光像灌了铁似的,死死落在两人身上。早上,祁糯在宾馆的圆床上醒来。几张便利贴贴在床头,将昨晚的来龙去脉以及她为什么躺在这里交代的一清二楚。祁糯不会喝酒,喝了酒就断片。连祺因着这事吃了好几次闷亏,这次是一点都不疏忽大意。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喝的是啤酒,昨晚喝的是洋酒。祁糯除了脑子疼得仿佛被人拿锤子哐哐哐敲了几下外,竟然神奇的没有忘记昨晚的事情。纪玉枝阻拦的事情她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只担心自己一语成谶。万一薛迟就是觉得遗憾,就是想吃回头草,就是见色起意,就是只当是对meimei好,那她该怎么办呀。他的喜欢来的突然,没有征兆,让祁糯惶恐。一直被忽略的细节也从池底里浮了上来。明明以前对自己避之不及,将她的骄傲自尊摁在地上蹂|躏,甚至跑到寸草不生的荒野沙漠。回来后却不嫌她矫情,不嫌她作,一次又一次的表白。她想找薛迟问清楚,顺便让他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