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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很久。想当医生,因为可以去部队当军医,可以为薛迟看病,可以离他更近,唯一不好的就是祁糯看见针头刀具整个人都发怵。那段时间,南方发洪水,电视上新闻都开始报道了。祁糯吃过饭,在客厅晃了一圈,正好看到她爸打开的电视机上面在播报抗洪救灾的新闻,薛迟刚巧就在里面,衣服上印着武警两个字,记者正拿着话筒采访他。瞬间醍醐灌顶。对呀,她可以当一个新闻记者。可以参与他的半个世界,可以和他一起努力,并肩作战。祁糯当时还以为薛迟知道自己喜欢他,怕影响自己学业,工作又忙,才一直没有回来的。直到后来,久等不至。大概这个人不会再回来了吧。那她干嘛还学习呀,这是为他选的专业,想要离他更近一步的专业。想到这里,口中的糖都开始微微发苦。祁糯从包里将小木雕拿了出来,是短头发的那一个,放在掌心摩挲了两下。如果,这次还不回来。她就真的真的再也不要理他了。以后就是拿一百个小木雕讨好她,她也不收。-刚出地铁,天上开始飘雨星,渐渐连成一片,细雨绵延,头发脸颊带着一层湿意,衣服上小水珠浸了进去。祁糯快步回家,点开贴吧看了两眼,关于她的贴子都消失不见了。又将查出来的东西整理好附在邮箱附件,写了封何默默污蔑诽谤他人的检举信发给学校领导。一天里发生太多事情,所有消极情绪都涌了上来。祁糯洗过澡,吹好头发,伴随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直接入睡。半夜里,开了静音的手机在黑暗中荧幕亮起。没多久,暗了下去,反反复复好几次。窗外雷声大作,刮着巨风,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雨点。祁糯睡得不大安稳,隐隐约约还听到敲击玻璃的声音。她最近一直和爷爷奶奶住一起,房间在一楼。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准备扒过去看看是不是谁家的小猫小狗窜到她家院子里了。窗子刚推开一条细缝,像是得到回应似的,猛地一下,被外面暴力推开。祁糯还没睡醒,意识有些模糊,呆愣愣地看着前不久才决定再不要理的那个人。黑衣黑发,全部被雨水打湿,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漆黑的眸子在黑暗里熠熠生光,又极有侵略性。五官凌厉,看到祁糯时添了一层柔和,衣服紧贴在身上,下方的肌rou线条一览无余,彰显着他的攻击力。身体先于意识,率先行动。攀上窗台,直接扑到薛迟怀中。薛迟浑身一震,放在身侧的手臂有些无措。抬起又放下,反反复复,最终揽着小姑娘的脊背,将她摁在自己怀里。和他比起来,怀里的人格外单薄,入手是凸出的蝴蝶骨,能够清楚摸出在身体里的纹路。宽大的手掌覆了一层水汽,微凉,还带着自身的体温。薛迟隔着睡衣轻拍两下,最后将小姑娘紧紧摁在自己怀里,仿佛要镶嵌在自己的血rou骨骼之间。本来这人走之前都不跟她商量,以通知的形式告诉她,吵了一架后还没说原谅他呢。这会儿子白天受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也顾不得之前和他的恩怨,祁糯只想扑到他怀里寻求安慰。夜晚空旷寂寥,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祁糯很少哭,就是受了委屈也是咬唇忍着。她双手环在薛迟颈侧,一言不发,嗅着雨水泥土的气息,以及薛迟身上未被遮掩的独属于他的味道。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薛迟全身浸湿,带着凉意,怕她着凉,手臂缓缓松开,想要离祁糯远点。察觉到他的意图,祁糯有些慌张,双臂环得更紧了。跪立起来,鼻梁磕在一起。像着了魔似的,唇瓣也凑了上去。薛迟愣住,浑身像过了一阵高伏电流,酥麻直至失去知觉,唇上却偏偏残留着方才的感觉。又软又甜,是他这二十六年来,尝过的最甜的东西。很快,意识回笼。薛迟拧着眉头,捏了下眉骨,将祁糯推开,自己向后退了一步,站在雨中,任房檐如串的水珠落在身上。“糯糯,别这样。”祁糯皱眉,眸子里带着些茫然。薛迟声音晦涩,压抑沙哑,却字字清晰,“你有男朋友。”听罢,祁糯失笑,两颊梨涡绽放,杏眸流光溢彩,在黑夜里璀璨生辉。之前阴霾的气氛一扫而空,半开玩笑道,“薛迟,你都多大了,能别这么正经吗,我男朋友又不在这,他不知道。”尾音上翘,带着勾子,格外勾人。薛迟克制自己,又向后退了半步。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失控,他要离开。小姑娘跪在窗台上,抬手快速揪住他衣襟,明明没有用力,却推不开。祁糯舔了下嘴唇,唇角勾起,像偷喝到牛奶的小奶猫一样,探着身子朝他扑了过去。薛迟明知道不应该,身体却不受控制,将她悬空抱起。祁糯咧嘴笑,好像是在说,看吧,就知道他会这样。而且这祖宗一点都不安生,扯着他的衣襟再次吻了上去,两条细腿晃来晃去,昭示着她愉悦荡漾的心情。豆大的雨滴从天上倾泻而下,在地砖上降落飞溅。冷风拂过,细碎的雨丝被吹在两人身上,薛迟带着一身冷意,祁糯干燥的睡衣也氤氲着湿气。有再一,有再二。很快也会有再三。薛迟自认没有那么厉害的自控力,可以让喜欢的小姑娘抱在怀里,还能忍住不碰她。“薛迟,你是不是没有亲过别人,怎么都不会回应呢?嗯?”祁糯自认为理论丰富,可以碾压薛迟,凑他耳边好生讽刺。薛迟深吸一口气,单手托着臀部。站得笔直,铁骨铮铮,捏着她下颌,眼睛微眯,声音因压抑许久而略微沙哑,带着快到阀值的克制,反问道,“成年了,嗯?”都开始玩成年人的游戏了?有了男朋友还勾引他?这是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要不,就一起沉沦。祁糯眨了两下眼睛,长睫轻颤,像蝶翼一样优美。“嗯。”只一个字,像千斤巨锤一般,投向早已无力支撑的水阀。瞬间,滚滚洪水汹涌澎湃,拍着巨浪,叫嚣着,嘶吼着。薛迟左手扣着祁糯臀部,右手掐着她后颈,纤细美好,仿佛微微用力就能将其折断,永远属于自己。祁糯一脸无辜,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