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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其实没什么区别。*窗外阳光正好,竹帘将明朗的光线遮挡在外,房间里燃着宁神的熏香,苏芷喝了药粥,昏沉睡下。四周茫茫一片,白雾散去,逐渐清晰。灯光点亮了夜景,车辆奔驰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熟悉的发达科技,冥冥之中,有股力量,牵引着自己,前往通达省医院的路。夜色朦胧,医院走廊里此时并没有多少人了。她一愣,赫然发现重症监护室躺着的那个女子,惊人的熟悉,那……分明是她自己!这是21世纪的自己……面色苍白,闭合双眼,没有完全失去生命迹象,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意识。病床边,守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他俊脸带着遮掩不住的疲惫,骨节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握住她的,叹息着,开口:“我回来了……苏芷,你听见了吗?”这样的语气,温柔的声音。在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过,属于她的真正关怀了?自从丧生开启快穿以来,她一直在为其他女人做嫁衣,如今,这只是似梦似幻的归属感,令她不禁红了眼眶……她缓缓抬起手臂,想要回应对方。那抹触碰,却犹如空气一般穿透了他的身体。不可置信之后,她恍然,终于明白自己是魂魄的身份,站在原地良久,随后,紧紧攥紧手指成拳。人到底是太过脆弱了。上一秒还活蹦乱跳,下一秒,就可能消散掉了。让人触摸不到,更感觉不到。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想要活过来,要活过来……*她想要活过来!!!心里的声音很坚定,苏芷瞬间猛然睁开眼睛,她汗涔涔坐起身子,眼前仍旧是古香古色的摆设。是梦,刚才的一切原来是梦。可,这个梦,太过真实,刺激得她更加想要回到原本的生活。她轻叹一口气,重新闭上眼,习惯性地伸手握住脖子上的紫玉吊坠,要赶快找到原身的哥哥……苏芷暗想着,还来不及放平微蹙的眉头,就被一道细腻的声音打断了心绪。那道声音很温柔:“漪儿,做噩梦了?”苏芷愣住,忙转头,对上一双好看的眸子,那双眸子的主人笑意浅浅地看着她。是季凉羽。“督主。”她一惊,连忙下床,意欲行礼。被对方含笑止住:“好了,不必拘礼。”这时,从屏风遮挡的门外走来一个小太监,手中托盘上整齐叠着几件精致的女装。小太监行了礼,恭敬道:“督主,衣服选好了。奴才这就伺候竹漪姑娘更换,”季凉羽阻止了小太监的动作,冷淡吩咐道:“放下衣服,我来,你退下吧。”小太监闻言,又弯身行了一礼,便慢慢地退了出去。听到季凉羽要亲自给她穿衣服,苏芷心里飞快晃过一抹不安,她忍不住猜想,他……该不会跟那个宦官,刘瑾一样,借穿衣服的时机,占自己便宜吧……季凉羽唇角含笑:“你过来,靠近一些。”为了不触怒他,苏芷先是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随后默哀着,慢慢挪了过去。季凉羽拿起托盘上的衣裙,细心地为她穿着,他为她整理衣襟,没有逾矩,宛如相敬如宾的夫妻一般,动作轻柔,没有一丝别扭。许是他一直没有过龌龊的念头,苏芷就是想得太多,心里才会惶惶不安,而他淡然处之,又怎么会感觉别扭。这还是她头一次在他面前穿女装。“我的漪儿这样子,就是皇宫里的皇妃,也被比下去了。”绝色的眉眼倏然间变成了江南春水一般,让他看起来毫无距离感。“督主说笑了。”她不敢与皇妃媲美。他看着她,脸上倒是呈现自然之色:“已经许久未出去走动了,今日我陪你走走。”苏芷露出感激的笑容,她没有挽发,只梳理了一下,便穿上鞋,披着乌发,与季凉羽一同绕过屏风,走了出去。虽说她的一个无意识善举,感动了捉摸不透的季凉羽,但他在地牢所说的话,从心理接受程度来讲,自己并不完全接受,也不想以一个新宠的身份——代替原先那只猫儿,留在他身边。然而,这是一个极好的契机。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不必杀人,便可留在东厂,即便是季凉羽的新宠,这个身份,却足以令她高人一等。利大于弊,毫无悬念的,苏芷选择接受这个身份。季凉羽曾经是男儿身,如今身为东厂督主,自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宦官。但不管怎么说,许多宦官虽然失去了某种功能,但本能的需求心理仍然存在,所以,朝中不乏宦官,在稍有权势之后,便会妻妾成群,甚至,还会收养义子。而季凉羽,身边得宠的,不是飞禽走兽类,便是得力下属,从未对女眷上心过。东厂之中,有不少人暗自怀疑过督主的偏好,他不喜女色,也不爱男色,许是孤僻久了,心理出了毛病……在林华从地牢出来,恢复女儿身,并且得宠,甚至,她被季凉羽免去了一切礼节之后,众人默默改观了。这世上总有这样一种人,他对自己欢喜之物,爱之如狂,对自己漠视的东西,冷若冰霜。而季凉羽,便是这种人。在出地牢之后,他没有再伸出手,将之前宠爱的猫儿抱在怀中,他坠落之时,它跑得无情无义,自此,再面对它时,他不复宠爱,只有冷然的表情。他态度的改变,是炽烈如火,还是彻骨寒冰,都在一念之间。苏芷不是不知道这宠爱的不牢靠。她心知肚明,自己得宠,在一瞬间,失宠,也在某一个不确定的瞬间。要找寻哥哥,要抓紧时间。第77章东厂的邪佞厂花关于多年前,林家被灭口,那被东厂带走的小男孩——林穆清,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哥哥被东厂的人带走,既然没有死,那么,做了东厂的杀手,是有这个可能性。苏芷思及此,从年长的奴仆口中旁敲侧击问了一些,但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避免引起怀疑,她也没有过问太多。如此拖着,事情总无进展,无奈之下,她只好冒险,派人将东厂内的卷宗一部分一部分地送来。卷宗不久被送来,这些锦帛,记载着东厂内所有人的名字,一打开,便可以阅览该人的资料。只是,卷宗数量之多,远超乎了她的想象。已连续看了□□日,却也只看了总数的一小部分,而且,在查看的这些人之中,她并没有发现与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