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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宅心仁厚，而她不能自私的拉他下水。

把地址分享给林茜倩之后姜茶异常缓慢的吃完了这顿早餐，付审言进门不久林茜倩和祝空冕就来了，俩人面色严肃，给她一种要去蹲大牢的既视感。

依依不舍的道别后姜茶才抬起沉重的脚步，没走两步转过头倔强的瞪着他:“付审言，你可一定要等我啊！”

付审言随意的点了两下头，好奇她为什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他没想到，这一别，也一个月的功夫过去了。

从娱乐头条上也关注过她的讯息，穆景燚果然很守信用，她签入了他的公司，从一开始的恶毒白痴人设逐渐转换成高冷范的御姐。

他看着桌子上超市大姐赠送的巨大海报，照片上她面色冷淡，眉宇间隐约的不耐烦捕捉的恰到好处，漂亮的移不开眼。

这是付审言第一次意味到这个女孩的另一个身份，笑着把海报卷了起来，他们两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明明是冷天，姜茶身上却出了一层薄汗，公司近期给她安排了一系列的培训，一个月下来她被折磨的硬生生瘦了10斤。

靠着墙大喘着气她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夹到耳后，闭上眼睛沉默的感受着身体的劳累。

“茶茶，走吧，看看还有没有要带的东西，明天就要进组了。”林茜倩把手中的干毛巾递给她，姜茶接过随意的擦了擦汗。

林茜倩忍不住的打量她，早就知道姜茶漂亮，可现在经过魔鬼训练后她的姿态仪表都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就像是经过打磨后露出光芒的璞玉。

“我要出去一趟。”姜茶说，“你帮我看着收拾就好。”

林茜倩皱眉，现在已经7点，她们订的是晚上11点的机票，这个紧要关头她还非要见得人，掏空了脑子她也只想到一个。

“付审言？”

“嗯。”姜茶说，“我想跟他告个别。”

“祖宗哎，你别玩我了，咱没时间了。”林茜倩苦着脸，“你再忍耐忍耐不行吗？你现在形象刚稍微好转。”

姜茶没说话，只是扭过头盯着她，目光无悲无喜，脊背听的笔直，下巴的弧度倨傲。

得，这一个月的训练全展示她身上了。

林茜倩妥协了:“我们最多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姜茶唇角微勾，桃花眼眯成愉悦的弧度。

一个小时足够了。

再次来到付审言家还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也不过短短一个月心头就陌生，她抿唇付医生对她不会也有这样的感觉吧。

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打量过后又不放心的看着林茜倩:“我现在好看吗？”

“好看，非常好看。”林茜倩走心的夸奖，“我一个女的都要爱上你了。”

姜茶但笑不语，摁了门铃。

门内并没有回应，付审言没在家。

这时候应该下班了，没在家难道在加班？

姜茶不淡定了，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她只剩了不到半个小时。

打开通讯录点了付审言的，电话一直在占线，冰冷的机械女音一直在耳边回旋，她固执的等着，一遍遍的拨打。

“茶茶，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林茜倩催促。

姜茶又尝试打了一次得到的依旧是同样的回复，看了眼冰冷的防盗门她应了声，裹紧衣服跟在林茜倩身后。

她觉得疲惫，无论是精神上还是心理上。

回去的时候是林茜倩开的车，车子行驶在路上，她精神恍惚的透过车窗看着沿途的景。

前方一个身体颀长的男子步履轻快，她蓦地睁大眼，拍打着车窗，嘴上不停的喊着:“停车，停车…”

“吱”刹车声与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姜茶推开车门，衣服被冷风吹起，碎发吹在脸上遮住眼，她大步的迈过去，脸上带着练过成百上千次的微笑。

“付…”

男子回过头，是一张陌生的脸。

不是他。

姜茶失望的低下头，失魂落魄的回到车上，淡淡的吩咐:“走吧。”

黑色的车子在黑夜中如同绝尘而去，她捏紧了衣角闭住眼睛。

*

“各位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飞往B市的CA3196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从22号登机口上飞机。”

机场的广播响起后姜茶和林茜倩纷纷起身，进入机舱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姜茶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依旧空荡荡没有回复。

把手机关机后她笑了笑阖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因为疲惫她很轻易地就睡了过去，不过质量就不怎么样，平均两小时醒一次。

等到了深夜两点就再也睡不着了，乘客已经都睡了，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幕嗅着来自黑色棉袄上的柠檬味。

味道已经很淡了，又该洗了。

*

“少爷。”佣人看着走进来的穆景燚，脸上带着止不住的喜色，“你可算回来了，夫人晚上还念叨你呢。”

穆景燚点了点头，他一进来，佣人才看到他身后的付审言，笑容变淡，犹豫着开口:“付…先生好。”

夫人不让底下的佣人叫付审言少爷，由此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叫他付先生了。

付审言颔首，丝毫不在意她的称呼。

“审言，你先去休息吧！”穆景燚说，“你的房间还是那间，我叫人整理过了，和以前一模一样。”

付审言“嗯”了一声，往上走，走到上面看到站在拐角处被绿植挡住的穆夫人。

穆夫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如今四十多岁依旧可以看出当初的影子，风韵犹存，比真实年龄至少年轻十岁。

“夫人好。”付审言打招呼。

穆夫人冷嗤一声:“别叫我夫人，我可担不起。”

付审言没说话，转过身想走。

穆夫人叫住他，眼神像是淬了毒，恨恨的瞪着付审言，他长得越来越像他那个没品的娘了，每当看到他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被背叛的事实，这让她如何不气。

“你该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别仗着景燚对你的偏袒就认不清事实，你始终都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而我的景燚可是要继承家业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生活的人。”

付审言顿住，没有回头:“我从来没想过要争什么，无论你信不信，还有…我姓付，夫人不要搞混。”

穆家的产业他从来都没惦记过，正如他所说他姓付，要不是穆景燚提出的条件这辈子大概他都不会进这个家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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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