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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她只觉哪儿都疼,更过分的是,张君斐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敌人。小桃原本在外面守着,听到林笙的叫声,急急忙忙跑过来,一看到这个场景也愣住了,眼看她要哭,林笙连忙道:“小桃不要叫,我没事的,你打点水,我洗一下。”“我去找大夫。”“不用,来不及了,你帮我打点水我先洗一下。”林笙狠狠擦了一把眼泪,看向张君斐,张君斐低下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的生日,你到底要不要过随便你,反正丢脸的是张家,不是我。”小桃细心,打来了温热的水,林笙把手泡在里面,火辣辣的感觉才稍稍退去。“夫人,你的衣服弄脏了。”小桃拉过林笙的裙子,果然,她刚才摔倒的时候,坐在地上,沾上了一大块泥渍。“能洗一下吗?”“弄脏的地方太大了,而且衣服有点被磨掉了。”林笙叹了口气:“那换一件吧。”今天的衣服是提早订做的,选了她喜欢的颜色,加上了她喜欢的元素,就这么毁掉了。林笙只觉得喉咙酸酸的,眼泪又有涌出来的冲动。她想要脱下外衣,只觉得肩膀疼痛难忍,稍微动一动,就感觉一阵一阵地痛。“该不会骨折了吧。”她看看小桃还没有回来,走到镜子前小心脱下外衣,又拉开里衣。果然手臂上明显的红肿起一块。“混蛋,asshole,去死吧。”林笙愤怒地骂人,要是放在她的时代,遇上这样的渣男她早就跟他分手了。“你生气了吗?”张君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站在桌子边,一手撑着椅子,看上去有点紧张。林笙没好气地道:“我不应该生气吗?今天是你生日,全府上下都为这件事情忙得脚不着地的,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莫名其妙发脾气。我的衣服都被你弄破了!”“对不起。”张君斐喃喃。“你说对不起也没有用啊,现在是你的生日,你要是不肯出现,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林笙眉头皱得紧紧的,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张君斐像是被针扎到了似的缩了缩脖子。林笙生气地道:“你到底是为什么不肯参加啊,一开始说的都好好的。”“我笨,”张君斐用力瞪着眼睛,愤怒地道:“丢人,笨,丢人,我是笑话。”林笙愣住了,她小声地问道:“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父亲不喜欢,林笙也不喜欢。”张君斐面红耳赤的,眼睛里却快速起了一层水雾:“林笙讨厌我!”他用力地道。“我没……”林笙下意识地想要辩解,又猛然顿住,她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反驳。她对眼前这个人,确实在某一瞬间,起了厌烦的心情,觉得他笨。林笙没有想到的是,张君斐会这么敏感,只是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厌烦,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很清楚的意识到的情绪,却被他捕捉了。“林笙不喜欢我,父亲讨厌我,丢人,丢人!”张君斐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林笙连忙阻止:“你别这样。”刚一动,她的肩膀又开始疼。“林笙!”张君斐这一刻反应倒是很快,他几步上前,握住林笙的手,林笙不自在地想要往后退。比起古代女子,她对露肩膀倒是没什么感觉,况且她里面还穿着肚兜,只不过看得人是张君斐,而她现在对张君斐的感觉是一团乱麻。张君斐察觉到林笙的退缩,他害怕似的缩回手,不安地垂在身体两侧不知所措。林笙看他这个样子,又好气又觉得他可怜,她平静了一下心情,道:“我是真的想给你办生日,如果我知道你这么想,我是不会办的,只不过现在人都来了,我们一起努力一下好不好?你现在去换衣服,我和你一起出去,没有关系的,有我在,你不会丢脸。”“林笙,痛。”“哪里痛?”张君斐快速瞥了一眼她的肩膀。林笙嘴角扯了扯,苦中作乐地想,至少他有内疚心。☆、来砸场子了林笙换了衣服,在小桃的帮助下暂时用纱布固定住肩膀,罩上肥大的外衫,倒是看不太出来。张君斐认了错,乖乖换上了见客的衣服,亦步亦趋地跟在林笙的后面,笨笨的,像是一只被踹了一脚的大狗,小心地讨好主人。林笙厌烦他的笨拙,但也因为他的笨拙而心疼。因为笨拙,而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一举一动就尤为戳人。林笙叹了口气,伸手拉住张君斐的手,张君斐挣扎了一下,林笙握得更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低声道:“所以我原谅你了。而且我不讨厌你,我只是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心情有些烦躁而已。真的,我没有骗你。”“林笙,是我的。”林笙愣了一下,她惊疑地转过头,看着张君斐:“你刚才说什么?”“林笙,是我的。”张君斐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林笙咽了口口水,干笑一声:“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客人都来了,我们先过去吧。”林笙这一次邀请的人,基本都是和张君斐沾亲带故的,知道张君斐的情况,对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恶意。还有就是林家的人。林笙一直对“自己假扮林薛媛,却没有人怀疑,甚至林家也丝毫不担心”这个事实感到不解,后来她才了解到,林家大小姐林薛媛,真的这辈子就没有出过林家大门。这个时代对女性的束缚并没有那么重,林笙也在街上见过女性坐在酒楼里喝酒听书,这是林薛媛自己的选择,连她的表亲都不知道她的模样。上次林薛媛来见她,是真的在关心她。这一次林笙也给她发了邀请函,不知道她是否会过来。林笙到达庭院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有零零散散几个人,舞台上戏班也咿咿呀呀地开始唱起了小曲。林笙不能欣赏这种艺术,但是观察庭院里的客人,看起来大家还是满意的。林笙拉着张君斐进来的时候,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说起来,张府在张君斐出事之后,一直维持闭府状态,几乎也没有什么人再见过张君斐乐。都说张君斐变成了一个傻子,但是这样看起来他疯得没怎么样啊,衣着整洁,举止也很正常,就是沉默寡言了一点。“张夫人。”一位衣着华贵,头戴牡丹的美妇人迎了上来。“你好。”林笙笑着应和,下意识地看向张君斐,想要得到信息。那美妇人笑着道:“我是君儿的二姨母。”林笙对亲戚关系不是那么敏感,就算那人这么介绍,她一时之间也有点懵。好在那美妇人是个自来熟的,自己便说了下去:“你可能不认识,君儿见我都见得少,我和七妹年龄差得多,她出生的时候,我都已经嫁到岭南去了。”林笙这才反应过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