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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起来。此起彼伏的喊声“那是谁!你们快看。”波哆河上行这一只花船,船头站着身着白衣的女子。她带着面纱,立在船头,夜风一吹,衣裙尽是波浪。有人道“这个场景,倒像是当初申嫣闯上烟花宴会的样子!”花船此刻突然亮了起来,使岸边的人看的更加清楚。坐在船尾的乐工门弹奏起来。白衣女子轻轻提起衣裙,足尖蹦紧,竟然朝河里一跃而下。“啊!天啊!她跳下去了!”有人在喊。发出惊呼,连徐子白都下意识收缩了瞳孔。但她居然没落入河里,稳稳的踩在河面上的那一刻,身后放起了烟火,砰,砰,砰!全都映在这黑缎一般的河面上,五彩缤纷,耀眼至极。女子像踩在一块满是烟火的黑绸上舞蹈一样,身轻如燕的跳起舞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裙摆早就湿透了,转起圈来,带出去的尽是水花。手腕翻飞,连指尖都是风情。丝竹渐渐偃息,白衣女子也慢慢收了舞。又回到船上。躲到船坊内。“好!”“妙!”呼和的声音不绝于耳,岸上的人早就沸腾。纷纷鼓起掌来。只听见桃花略带得意的问徐子白“将军,此女如何?不是俗物吧。”徐子白见那船只驶向岸边,已靠岸,那女子却不下船。一老鸨笑意迎迎的和众人解释“各位大人,各位老爷。这位就是今夜花街投标的女子。”有人喊道“杨mama,你倒叫这位姑娘出来说句话,露个脸啊!”“是啊!虽说这舞跳的极好,但没见过这脸蛋长什么样子啊!”徐子白问桃花“那女子是谁?”桃花嬉笑“怎么了将军?动心了?”杨mama挥一挥手里的纱帕“各位爷,小姑娘害羞,若想看清姑娘的长相,花些银子搂到被窝里仔仔细细瞧不好吗?”“哈哈哈哈。”只见一略有些跛脚的男子从雅间里走出,靠在露台上,对杨mama喊道“别卖关子了,我想,去过烟花宴会的各位,都大概见过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杨mama笑起来“饶大人,小的可没去过什么烟花宴会。不知道您见过的是谁。”那饶大人笑道“杨mama怕什么,那申相如今还躺在床上修养。申府哪有主事的人?”话音刚落,只见那个白衣女子突然掀开船坊帘子,走到岸上,语气清冷“饶大人!此刻还在天子脚子,还妄慎言!”“哟,看来真是当时震惊朝野的申嫣了!”饶蔚池朝身后雅间招手道“快来认认,是不是申嫣啊!”雅间里走出三两醉眼迷茫的人,看见申嫣只露出眸子,纷纷大笑“这哪看的清楚,饶大人,您就按照杨mama说的,搂进被子里看不就好了?”杨mama闻言扯着申嫣的手腕,拉到身后“各位大人想来有些兴趣,今夜这投标与以往有些不一样。”另外一间房里有人喊道“如何不一样?”杨mama命人搬来几个长颈铜瓶子,扬声道“各位大人,可将你们竞投的钱两写在标杆上。到时候我们会从壶中取出所有投中的标杆,价高者得!”许多铜瓶子依次摆开,那杨妈又道“每位大人都有一只标杆,若想再投,十两一标杆。”“杨mama,你可真是无jian不商啊。”“小的赚些小钱罢了。”徐子白始终没出过雅间,那声音他自然认得是谁。桃花从门边取过龟公送来的标杆,递到徐子白身边“将军,请……”众人纷纷提笔写字,申嫣冷眼瞧着。只觉得凄凉,她堂堂左相之女,如今沦落至此,她已经想好了,一会趁着众人不注意,她就是投河自尽也不会让自己受辱!那饶大人写好之后,将标杆抛出去,可是河边风大,夜色又重,投不进是肯定的。只见他大喊“喝酒喝的都没力气了,申meimei再跳段舞来醒醒酒如何?”这笑声猥琐至极,申嫣不想再听,一甩袖子就要回船上去。杨mama眼疾手快的一把扯过她的衣袖,想把她扯回来,谁知夏装轻薄,撕拉一声,她肩上的衣服裂开了一道大口子。所有人都瞧的清清楚楚,她雪白小巧的肩头纹着一朵盛开绚烂的烟花。“哟,等不及就要脱衣服了?”“哈哈哈哈”众人还在调笑之时,只听见咻的一声,一只标杆从空中划开,稳稳的射中瓶子之中。标头和瓶底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咚的一声,顿时让所有人静了下来。只见为首的雅间露台上,缓缓走出一个黑袍男子。声线冷清道“杨mama,你先看看我的标杆。”申嫣抬起头看去,瞬间睁大了眼眸……杨mama匆匆拿起他的标杆看了一眼,顿时笑的眼都眯起来,举起标杆回过头大喊道“将军出价黄金万两!可有人高过将军!”所有人哗然。那是多少钱哩……申嫣只觉得她的一颗心又冷又热,就要跳出嗓子眼了。徐子白和她对上视线,他依旧有礼的冲她略略点头。转身就消失了……他这番举动,也吓到了还在雅间坐着的易荣昊等人。他们纷纷停住动作,看着将军从雅间里淡定的走出去。这时听见早就醉倒在桌上的的黄襄平嘟囔道“我,我要是将军,别的女人是一眼也瞧不上的。”月儿高挂,怕这是一天中最凉快的时候了。徐子白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发现府内灯火通明。只有奈良也不像平常活泼,垂着头站在门口等他。他觉得奇怪,问“怎么了?夜这么深了,依旧亮着灯火?”奈良不敢回话,皱着脸摇了摇头。他扯过奈良“可是公主有事?”奈良支支吾吾的不敢答话,徐子白顿时觉得被浇了盆凉水一般,立刻就往里冲。一路上他都不见人,可是廊下的灯全都点着。徐子白更觉得古怪,依稀听见厅中有人说话。他就要冲进去,还未入厅。只见厅中一只木棍朝他当头挥下来,徐子白立刻侧身躲过。他觉得此人有些熟悉。那人影不做停顿,又一脚朝他胸膛踢过去。徐子白足尖一点,向后一闪,落进院中。刚站定身子,他看清来人,有些讶异“父亲?”徐弘毅眼风凌厉,大喝一声“孽子!”然后又是一棍子朝徐子白打下去,徐子白不敢再躲,生生受了这一棍。棍子在他身上断成两节。“弘毅叔叔,别打了。”身后传来凤妩的声音。徐子白这才去看她,她看起来安然无恙。凤妩快步走到他身边,问他“有没有事?”徐弘毅冷哼一声,对徐子白道“还不跪下!”徐子白应声就跪下,和平日一样面无表情。凤妩从小到大见过无数次徐弘毅罚他,半点不会手软。凤妩有些着急,开口求情“弘毅叔叔,有什么事,我们在厅中谈。别让十三跪着了。”徐弘毅道“公主,这个孽子罪大至极,今夜我就先打断他一条腿!”徐弘毅说话向来不唬人,说打的你三天下不来床,少一刻钟都不会让你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