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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面前:“我要吃的,还要喝水。”猎豹颇为玩味地打量着她,她的手下从外头进来,给猎豹拿了椅子,猎豹坐上去,朝那人示意了一下,过了会那人又进来,给木代递了瓶矿泉水,还有几片面包片。木代伸手去拧瓶盖子,手臂上没劲,拧不开。“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把你换了地方吗?”木代不理她,把矿泉水瓶摁在地上,带了胳膊的力量去拧,手指手心一直打滑,还是拧不开。“罗今天来救你了,还抱过你。”木代低着头不吭声,把瓶口送到嘴里,用牙齿狠狠的去咬转。“他中了四枪。”瓶盖就在这个时候被咬转开了,咯嘣一声落到地上,木代仰起头来,咕噜噜灌了一大口,腮帮子鼓着,看天花板,猎豹看到,她的眼角慢慢有莹光闪烁。“你都不问问我,他死没死吗?”木代看向她,忽然“扑”的一声,把嘴里的水全向她喷了过去。猎豹倒没有留意刚刚她那口水竟是没咽下的,虽然避的快,但木代这一喷,水花四溅,自己半身上还是沾了不少,那个手下恼羞成怒,大踏步往木代过去,刚抬手想抽她,猎豹说了句:“你出去。”木代咯咯笑起来,眼睛一直盯着猎豹,手上撕了片面包条,直直送进嘴里,大口大口,干嚼。猎豹说:“小丫头,你这样很不聪明,你应该知道,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木代低头喝水,喝完了,手背抹抹嘴,很是无所谓:“反正,作对不作对,都是一样下场。那还不如喷你一口,我心里舒服。”猎豹并没有被她激怒:“晚一点,我会去看罗,你有什么话要我转达吗?”木代正举了瓶子喝水,闻言身子一僵,手停了不动,瓶子里的水止不住惯性,向着这边漾起,又漾回去。猎豹笑起来:“忘了告诉你了,他没死。让他死可不是我的目的,塔莎的枪和子弹都是特制的,攻阻力弱,近距离开枪,不会形成穿透,但受伤流血都难免。”木代的声音发抖:“塔莎?”是她听错了吗?猎豹口中的塔莎,和罗韧说过的那个塔莎,是一个人吗?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昏迷前,看到的那双精致的小皮鞋。猎豹伸出手,不轻不重,“啪啪啪”拍了三下。门外响起蹬蹬的脚步声,有个金发的小姑娘跑进来,欢快地叫:“妈咪。”像是故意表演给木代看,猎豹柔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塔莎,琳达,爱玛,妈咪喜欢哪个名字就是哪个名字。”“从哪里来?”“只要不说澳大利亚,哪里都可以。”“这世上最亲的人是谁?”“妈咪。”“如果有人欺负妈咪怎么办?”“我帮妈咪杀了他。”猎豹满意的点头:“出去吧。”塔莎高高兴兴的,蹬蹬蹬又跑出去了。猎豹转头看木代:“你真该看看,塔莎向罗开枪时,他脸上的表情。”她凑近木代,声音压的很低,温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耳边:“一个被洗脑的孩子,可以向自己曾经依赖的爹地开枪。如果换了是你呢?”“真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去控制吗?你和罗相爱,只不过是因为大脑分泌的多巴胺影响,我如果破坏你的中枢神经,你连爱是什么都不会知道。”木代咬牙:“你想用我去对付罗韧?”“小美人儿,不然你以为,我抓你做什么?罗现在已经不行了,你是一剂猛料,只是我还在考虑,该把你包装成什么模样推出去……”她最后问她:“真的没什么话让我带给罗吗?”木代没有说话,过了会,她伸手进颈间,抓住那条项链,猛地往外一拽,然后伸直胳膊,递向猎豹。“如果罗小刀想我,想跟我说话,让他吹响口哨,我会听见的。”猎豹接过来。走出房间的时候,她听到猎豹轻蔑似的说了句:“罗真是交了一个生活在梦里的女朋友。”门锁上了,木代一个人坐在黑暗里,摸索着,吃完最后一片面包片,又仰头喝光了瓶子里的水。然后站起身,透过那扇小的气窗向外看。周围安静而又空旷,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或者植物可以用来定位,夜色很淡,空气稀薄地像纱,唯一就只有那盏信号塔,执着而又忠诚的明暗和起落。罗韧噩梦连连。他意识清醒地经历了所有的一切,看到塔莎冰冷的完全不似孩童的脸,看到青木放弃了木代,听到他打电话,对着那一头吼:“必须可靠的私立医院,事情不能闹大!”再然后,他就沉到梦里去了。梦里,下着瓢泼一样的大雨,他跪在挖开的坟边,双手死死插进烂湿的泥里。他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耳边似乎响起尤瑞斯的声音,带着笑,说:“罗,算我一个。”罗韧流下眼泪,热的泪,混着冰冷的雨,滴进泥土里。中国人有句古话,坟前祭酒,何曾一滴到九泉,如今他的悔,还有泪,地下长眠的兄弟,永远也看不见了。原来塔莎没有死。那一场搏命的恶战、爆进头颅的子弹、喷涌而出的血、戛然而止的命,都是为了什么?他从腰后抽出别着的枪,上膛,枪口塞进嘴里,手指扣上扳机。忽然间,很远的地方,有人叫他:“罗小刀。”是木代吗,没错,他忽然清醒过来,木代,木代还没有平安。罗韧的额头渗出冷汗,身体抽搐般痉挛着,猛然惊醒。安静的幽暗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四周各种记录生命体征的仪器,上身腹部围裹着厚厚的绷带棉纱,稍有动作,伤口就疼的厉害。还好,他有经验,这样的伤痛不属于致命伤。外头忽然传来闷响,像是有人倒地,罗韧心头一紧,挣扎着正想起身去看,门悄无声息的开了。病房里没有开灯,走廊的光从外头打过来,呈给他一个黑色的剪影,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个护士。但是……那个护士伸出手,从脸侧取下了什么。罗韧看到一只血红色的,像焰头般明灭的眼睛。她不紧不慢,手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我只是让你的好兄弟睡一会儿,好跟你说说话。”她掩上门,慢慢走过来,到床前时,伸出手,手里攥着什么。然后手一松,一件冰凉的物事,带着一根断开的链子,哗啦掉落在他的胸口。不用看,他都知道那是什么。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带动胸腔、腹腔,伤口似乎破开,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