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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手臂,放倒过大师兄郑明山,还调侃他:“这样的本事,还敢出去收徒弟,误人子弟。”这几年,梅花九娘的身体渐渐不好,有几次折腾进医院,上过手术台,也不间断的喝药,自己叹气说,这一辈子,即便不算功勋卓著,至少也是恣意洒脱,一想到要苟延残喘在病榻之间,于床头无声无息咽下最后一口气,真是心有不甘。不如大刀阔斧,淋漓尽致的打上最后一架,也不负早年总角时即入绿林道,这漂泊颠簸刀光剑影,遗憾而又知足的一生。师父临死前大笑,想来心里也是畅快的。木代跪起身子,两手合十,掌根抵住额头,扑地而拜,这是当年她拜师时行的大礼,犹记得,当时红姨站在边上,红纸包了一摞钞票,同时奉上,说:“谢谢梅老太太肯教导我们家木代,小丫头笨,老人家费心了。”一滴灼热的泪,划过脸颊,滴在地上。之前同罗韧说,师父病了那么久了,她有心理准备,现在才知道不是的。她到底年轻,不如师父那样能看得透生死,师父从前说,生命像无际的汪洋,每个人都是汪洋里的孤岛,生命的流逝,就是孤岛不断被海浪吞噬的过程,最终,所有人都要长久安宁在波涛之下,师父只是比你先沉没罢了。现在她有些懂了,她还是个孤岛,浮在水面,承受波涛,也接纳日光,但是一回头,那个一直伴着她的岛渐渐沉下去了,往冰冷而黑暗的海底。即便知道,将来有一天,也许还会在沉没和沉默中相遇,她还是觉得不舍,觉得海面之上骤然凄清。木代重新坐起来,看向猎豹。问她:“你抓了我,是想对付罗韧吗?你想怎么样?杀了他吗?”猎豹笑起来,重新自边上的烟盘里抽出一根雪茄,两根对点,烟气丝丝缕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点燃,看得人无端着急。她说:“罗这个人,坏了我很多事,让我损失了很多钱。”“为什么不能合作呢,他做雇佣兵是挣钱,帮我做事,我同样可以给他钱,甚至更多。”“你懂的,当一个人遇到有能力的人,首先是欣赏,然后想收归己用,没人想去和他作对,和有本事的人作对,是一件痛苦而又愚蠢的事。”她慢慢指向自己的独眼:“可是罗,他太让我失望了,硬生生的,就把我逼到这一步。”木代冷冷看着她:“所以你要杀了他吗?”“杀了他?小美人儿,你想的太简单了。”“杀了他,只是一刀,或者一枪。我怎么办,我的独眼,要伴随我一生,未来我想发泄的时候,要找谁?地下的一抔灰吗?”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猎豹吗?”“为什么?”她唇角泛起微笑,像是追忆。“我喜欢豹子,长的华美,线条性感,周身的皮毛美到没有瑕疵,是敏捷的猎手,舌头上有倒刺,舔一口,会刮掉你一层皮,三十枚利齿,轻易的咀嚼皮rou和骨头,晚上的时候,眼睛里会有磷光。”“可以生活在热带,也可以在零下几十度的雪地里存活。养一头猎豹做宠物,是我的梦想。”“可是几乎所有的驯兽师都告诉我,猎豹难以驯化,我不相信,我尝试着去接近。”她慢慢解开领口,如雪一样的肌肤上,靠下的位置,有几道狰狞的爪印,即便已经愈合,仍然凹下许多,当年这伤口,一定鲜血淋漓深可及骨。“我非常不高兴,很不高兴。”“不过没关系,我有钱,有数不清的供我差遣的人。我让人麻醉了那头猎豹,拔了它的爪子、牙和有倒刺的舌头,也手术动了它咬合的骨头。”“从此之后,那只猎豹就像一只大猫,还是会发脾气,但是张开嘴咬过来,只会留下大滩的口水。偶尔用爪子挠你,酥酥软软,像是在给人挠痒。”“我开心的时候,会给它挂上项链,带上有花边的帽子;不开心的时候,会拿鞭子抽它,问它,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我身上,抓过那么丑的疤痕?”“你问我想怎么对付罗,我不想杀他,我只想拔了他的爪牙,让他做我身边的一条狗。”木代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来:“罗韧不会的。”猎豹莞尔:“是吗?”她的声音低的像耳语:“那是因为你还不太了解他,罗现在还可以活着,是因为我让他活着,他不知道……我手里还有什么牌。”第181章郑明山是近傍晚的时候到的,没有去聚散随缘,也没有找罗韧,只是给他打了个电话。第一句话说:“我确信没人盯梢我,即便有,也被我甩了。我想,我在暗处也许更好。”这也是一种战术考虑,人最好藏有后招,不要明明白白把力量全放到台面上。罗韧回答:“也好,我也确信我手机没有窃听,短时间内通话安全。”对答过后,短暂的沉默,郑明山又问:“我小师妹这一两天不会有危险吧?”谁敢打这样的包票?罗韧没说话。郑明山等不到罗韧的回应,冷笑了两声,挂掉电话。罗韧却僵了很久。这个话题,他不敢深入去想,猎豹的残忍,从塔莎的事情上可见一斑,但换一个角度去看,猎豹这一趟来势汹汹,为了报仇,不敢说卧薪尝胆,也必然做了诸多设想——木代现在是她手里一张王牌,她应该不会太快去消耗木代。晚上的时候,罗韧去找青木,两人拿了酒,在院子里坐着,罗韧刚提到这话头,青木马上截断,说:“罗,你现在根本不该去想你女朋友的处境,你什么都做不了,越想越乱,倒不如从这里跳出来,专心部署防备。”罗韧勉强笑了一下,说:“怎么可能不想。”猎豹在暗,他在明,如果猎豹不动,他就无法得到消息——这是最一筹莫展的状态,空有一身力气和想拼命的心,却只能等着。青木看了他一会,忽然说了句:“罗,你该去看看聘婷。”罗韧意外:“聘婷不好吗?”聘婷和郑伯就住在他的宅子隔壁,大概是得了青木吩咐,不声不响,安静的像是不存在。青木鼻子里嗤了一声:“不是不好,是很好。我听说,聘婷之前是出了事,精神失常,但我从何医生那里把她接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恢复的不错,和我可以正常沟通。”“罗,聘婷很想见你,但你没有去看过她。”罗韧说:“她现在藏的很好,我去找她反而容易暴露,事情过去再说吧。”青木两手抱在脑后,仰起了头看天,酒吧内外的灯光太盛,星星的光透不进来,怎么看天上都是黑魆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