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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如此藏不住得意,也可能同样经不住激将。罗韧略一思忖,故意把话说的满:“都已经收了四根了,七根过半,剩下的,也就是举手之劳。”果然,亚凤连连冷笑:“举手之劳?那四根都不知道你们守不守得住呢。”罗韧笑笑:“守得住,安安分分,早被抽了活筋,再也掀不起浪。”亚凤终于忍不住:“你以为你们真的困住了?这世上,能困住凶简的只有凤凰鸾扣……不管你们现在使的什么法子,都脱不了七七之数。”罗韧问的平静:“什么是七七之数?”亚凤得意:“告诉你们也无妨,关于凶简,很多秘密都跟七有关。有七则满。我知道你们现在困住凶简,是用凤凰血围。简单的说,你们收了一根凶简,用凤凰血围困住,你以为能管用多久?”她诡异的笑,声音低下来,像是耳语:“七七之数,最多四十九天。四十九天之后,凤凰血围立崩,而且……再也不管用了。”罗韧笑笑:“是么?可是我记得,好像从第一根凶简到现在,早就过了四十九天了。”“那是因为,你们后来又收了第二根,只要在四十九天内,收伏了新的凶简,七七之数就由最新的那根重新开始计数,懂了吗?”原来是这个原因,罗韧没有说话,但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亚凤说的是真的。回想起来,凤凰血围的颜色的确是随着时日的逝去而变淡的,当时他们也曾担心会不会失去功用——好在误打误撞,虽然对期限完全不知情,在凤凰鸾扣给出的那些提示下,他们每次还都算是尽快的,把新的凶简收回来了。细细计算,确实没有哪次间隔是超过了四十九天的。第五根凶简还没有收伏,那么这一次的七七之数,应该从在南田收伏了第四根算起:这样一想,陡然觉得时间也并不宽裕了。难怪他说“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的时候,亚凤表现的那么得意:他们哪有一世那么长的时间!亚凤阴阳怪气:“而且,就算真的收满七根,没有凤凰鸾扣,还是白搭。现在你们还剩下多久?青山用不着再去攻击你们,他只要躲起来,捱过这些日子,用不了多久,那四根就会重新入世——每一根的眼睛,可都是盯着你们的。”说到这时,哈哈大笑,畅快到无以复加。罗韧面色一沉,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亚凤咽喉:“青山去哪了?”亚凤还在笑,面目因为喉咙的钳制而扭曲:“我怎么会知道。但青山懂的,他一定会藏个稳妥的地方。”山路上,隐隐可以看见曹金花下来的身影,罗韧撤了手,脸色阴沉,木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低声说了句:“我们先去和一万三汇合再说吧。”四个人,押一个亚凤,反而是被押的人趾高气扬,炎红砂憋屈的很,只能在亚凤身上找补,凶巴巴呵斥她,一会嫌她快,一会嫌她慢,不高兴了还狠推上几下,很有点恶差人的风范。幸好这一路没什么村民进出,不然看到新娘子忽然落到这步田地,多少又会起纠纷。罗韧总觉得事情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步子自然慢下来,木代停下来等他,待他到跟前的时候,伸手挽住他胳膊,问他:“想什么呢?”“觉不觉得有点奇怪,亚凤撞了青山,凶简就转移到青山身上了。”确实也是,从之前几次来看,凶简的附身是需要时间的,就拿罗韧叔叔罗文淼来说,疑似的潜伏期,至少有一到两年。木代想了想:“也许凶简越来越厉害了。”也许吧,但厉害到这种程度,总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而且,如果真的转换如此容易,为什么不转到在场的其他人身上呢,比如曹金花。罗韧沉吟:“也许……是青山不大一样。”正想着,那头炎红砂忽然想起了什么,招呼曹严华帮自己押住亚凤,一路小跑着奔到罗韧跟前。“差点忘了正事了。”她气喘吁吁掏出手机,点出照片放大了给木代和罗韧看,“我参加婚礼,曹家村有个仪式,拜牌位,你们知道牌位上什么字吗,甲骨文!”罗韧心头一凛,同一时间,木代脱口说了句:“青铜腰牌!”炎红砂惊讶:“你也知道?”木代简单的把自己和罗韧在洞里的发现说了,看图片上,木质的牌位里嵌着的,正是一块“土”的青铜腰牌。罗韧觉得,自己好像离真相近了。先前的猜想没错,曹家村极有可能由那个逃出地洞的凶简追随者始建,也许,这个村子,有道血脉,自彼时至此刻,从未断绝。亚凤选中了青山,青山会不会恰好就是……那个人的后代?因为亚凤受伤的关系,不好带她爬山路,几个人沿路道往停车处走,走了约莫两三个小时,远远看到罗韧的车,炎红砂心里高兴,紧走几步向着驾驶室挥手,挥着挥着,忽然心头咯噔一声,赶紧朝车子跑过去。到近前时停下。没看错,车里没人。她慌慌地绕着车子转了一圈:也没在车后。罗韧走到车前,伸手去拉车门:车门没锁,钥匙还插着。炎红砂着急:“说好了他在车里等的啊,是不是上厕所去了……”忍不住冲到边上的林子口,林子不大,密密的,雨点都被高处的叶片筛成了雨丝,炎红砂冲着林子喊了两声,没回应。一万三呢?会不会出事了?能出什么事呢?炎红砂茫然而又懊恼。罗韧打开车门,把亚凤关进去,示意几个人聚拢过来,先问一万三的情况,炎红砂赌咒发誓说自己走的时候都正常,一万三也说了,哪都不去,会在车里安稳等着。罗韧想了想说:“可能是出事了,先别慌,先把眼下的事理清楚了,一件接着一件来。”他把自己对青山的猜测说了。曹严华有点难以置信:“小罗哥,不是我偏袒自家兄弟,我和青山,算是光屁股玩到大的,那时候,他真的是个正常人,那小子,嘴里藏不住秘密的,真的!”要说青山是什么怀揣大任的神秘后人,曹严华是一万个不相信。他强调:“从小玩到大,真的,好的穿一条裤子。”罗韧示意了一下车内:“不知道该怎么撬开亚凤的嘴,这么久以来,难得遇到一个对凶简有了解的,不过,也看出来她油盐不进,严刑拷打估计都没用。”话题又转回青山:“如果他并没有继承到什么家族的秘密,亚凤找到他,是为了什么呢?他一定有不一样的地方。”炎红砂说:“体质不一样呗,不是撞了他一下就上身了吗?以前那些人,比如你叔叔,对凶简或多或少都有抵制,青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