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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罗韧身边缩了缩:“罗韧,这是坟墓吗?那些人,是秦朝的人吗?”刀币尚在使用,半两钱又已经出现,粗略估算日子,秦初是错不了的。罗韧说:“朝代差不多,但不像是坟墓,埋人可不是这么埋的。”他抬头看高处,底下明明是石坑,上头却是青铜罩顶,铜石相焊,当初应该是铁水或者青铜浇筑焊死的。罗韧走到堆叠的尸体前,忍着心头嫌恶细看,衣服确实是古制,朽烂的不成样子,有些尸体已经是白骨,有些又像是皮包骨的干尸,但一具一具,堆叠摆放,居然很整齐,边上是一堆青铜刀剑,还有斧戟,无一例外,尖锐处都是磨钝了的。想起刚才的那条石道,罗韧心中一动,那确实需要大量的工具人力,不是一刀一剑就能完成的。而从封口的泥土块石来看,有人真的凿出去了,并且把这些人的遗骨整齐摆放。这些人到底是谁呢?罗韧推了一下最顶上的那一具,原本想找找看衣服上是否有什么特征的,谁知道咣当一声,那人身上掉下一块牌子来。长方形,似乎也是青铜制,像是古时候的腰牌,一面古朴平滑,翻过来……罗韧一怔,一颗心剧烈的跳动起来。那是个甲骨文的“刀”字。脑子里像是突然勾连出某些可能的联系,罗韧顾不得其它,赶紧翻看边上的那一具,同样的,青铜腰牌,这次换了一个字,是甲骨文的“水”字。就在这个时候,木代忽然在身后说了句:“罗韧,有几个字我认识。”罗韧回头,看到木代举着手电蹲在那面有古体字的石壁前。她转过头来,说:“神棍上一次发过尹二马那里的竹简的照片,上头都是篆体字,我看过很多。”她看过很多,而且,有些篆体字,接近繁体规格,并不难认。有几个尤其明显。——钜子令,杀。第150章两人几乎同时想起了神棍发过来的竹简照片上所记述的故事。尹喜问:如果七星长亮,该怎么办呢。老子沉吟良久,回答,钜子可期。尹喜又问:钜子是谁呢。老子回答:我也不知道。老子确实也不可能知道,因为按照年代推算,墨家第一任钜子墨子的出生,是在老子去世之后。所以,眼前出现的这个“钜子令,杀”,大有玩味之处。罗韧过来,也蹲下身子,接过木代的手电,逐字逐句看篆字记述的内容,这一段内容其实不长,记述的也简单,语气极悲愤,大意是:风云突变,墨家四起,钜子令杀,海之畔、山之颠,黄土恶绝处,星君一再陨落,吾辈十人绝路于此,皆被诱入地坑,铜汁浇顶,再无生路云云。形同绝笔,即便千余年后展读,悲怆痛绝之意,依然在斧凿石痕之处盘桓不去。这留书,一定是在通往外头的地道凿穿之前刻的。罗韧拉木代:“过来,帮我忙。”他把那些堆叠的尸体一具具搬下,在边上重新再堆,每搬下一具,就寻找尸身上的青铜腰牌,一共九具尸身,九块腰牌,都递给木代。木代按照吩咐,把九块腰牌都翻到有字的一面,细细辨认,然后依字的不同分成四组。甲骨的“刀”字,一块;“水”字,一块;“口”字,一块;剩下的六块都是同一个字。字形像山,罗韧认出,那是个甲骨文的“土”字。木代倒吸一口凉气:“第五根凶简,简言是土?”罗韧点头:“八九不离十了吧。古代,土同坑杀,同活埋,同密封。”篆书里说“吾辈十人绝路于此”,用“绝路”而不用“被杀”,可见当时这些人还都没有死。木代有些唏嘘:“都说钜子是墨家的首领,钜子令杀,是墨家对付这些人的吗?我听说墨家讲究仁爱非攻,怎么会忍心用这么残忍的手法呢?”罗韧心里已经约略有几分明白:“这要看,对付的是什么人了。”他话锋一转:“在南田,腾马雕台那一夜,一万三有一句话,一直让我印象很深。后来,神棍在尹二马那里也探听到类似的消息。”那时候,一万三看着腾马雕台的轮廓喃喃:“这要在古代,可真像个祭台。”说着,还伸手指向大片迎风弯腰的稻禾:“像不像在祭拜?台子上再站一个祭司,嘴里念叨两句天灵灵地灵灵……”而神棍也传达了类似的意思,说是原始社会,由于社会生产力极度低下,导致人类有最原始的自然崇拜,比如崇拜风、雷、电等等,而在这之中,最重要的一种,是星辰崇拜。七根凶简要靠凤凰鸾扣克制,凤、凰、鸾是用来作为图腾的吉祥玄鸟,代表着原始的玄鸟崇拜。罗韧拉着木代就地坐下:“中国古代神话故事里,后羿射日,射下来的是三足神乌,类似于鸾凤之鸟,七根凶简又和北斗七星有关。星主黑夜,鸾鸟则代表白昼。两相对比,确实像是两种力量的制衡。尹喜问老子七星长亮怎么办,七星长亮,听起来像是黑夜不散。”木代听明白了:“老子回答钜子可期,就是预见到后来的墨家力量可以对抗凶简?”罗韧点头,指了指地上的腰牌:“在身上放这些东西,死后都要规规整整入怀,可见这些对他们意义重大,这些人应该跟钜子或者墨家无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时有一部分人追随凶简。”追随凶简?木代觉得难以置信,哪怕是在南田,被项思兰影响的那些人,也只是被迫为之,谁会主动追随呢?罗韧解释:“在西方,有拜上帝教,就有拜魔鬼教。有一种偏激的说法认为,宗教源自人心的恐惧,追随魔鬼,并不是发自真心的拥护爱戴,而是害怕魔鬼把厄运降给自己。”木代说:“这就像抗战时候的那些汉jian吧?”罗韧想笑,她这比喻有点不伦不类,但是仔细琢磨,也确实有那么点意味在。他说:“通俗点讲,当时有人拜凶简,而且可能自成一体,组织严密。”木代问:“目的是什么呢?”罗韧回答:“七星长亮。”七星长亮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说法,至于代表了什么样的局面,他还没有猜透。罗韧取出匕首,示意木代帮他照亮,在地面上粗略勾勒出一幅国家地图。说:“我起先也没有想到,就在刚才,忽然回忆起神棍说,八卦观星台上,开始是七颗星,后来暗了四颗,剩下的三颗分外明亮。”他刀尖下指,在地图左下角,广西北海附近打了个叉,木代接口说:“五珠村。”罗韧加了一句:“海之畔。”经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