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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了。”罗韧意外:二十年前,医生是个金饭碗吧,居然辞职,他这么舍得?“老婆也离婚了,说他这个人有点神神叨叨的,具体神叨在哪也说不出来,反正不常出门,缩在家里,也不见人。后来改制的时候,医院想请他回去,他一口回绝了,门都没让人家进。”罗韧心里平衡点了,看来不让访客进门对丁国华来说是常态。马涂文感慨:“日子越过越穷,二十年前的主任医师,那也是高知识分子呢……”……罗韧心里一动。二十年前,那前后、左右,还真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据说木代的母亲得了艾滋病——木代被遗弃送走——丁国华忽然离开医生岗位——就连那个腾马雕台,也是二十多年前建的……有一些联系,一定是一直在的,只是暂时被迷雾遮住,窥不了全貌。木代坐在小区花圃边的台阶上等罗韧,向来路看看,又抬头朝六楼看看。有一些窗口已经关灯了,小地方,本来就歇的早,小区也死气沉沉,这么久,除了罗韧出去过,就再没什么动静。木代心念一动。你不是不开门吗,可是挡不住我有过墙梯啊。她走到墙根处,深吸一口气,两臂张开,贴紧墙面。师父说:你不能当墙是墙,你是你,那样你总会掉下去的,你得想着,墙就是你的地,偶尔踩滑了摔了,也是摔在地上。木代足尖一抵,手、足、腹五点用力,倏忽而上。说是壁虎游墙,其实是哄行外人的,怎么也做不到真的像壁虎或者蝮蛇那样来去自如,她一直多点借力,幸好老楼的墙壁粗糙,很多挂碍。很快就到了六楼窗口。她屏住气,两手扒住窗台,身子一拧,两只脚蹬住隔壁的空调外置架,达成几乎不太费力的身体平衡。然后探头去看。丁国华将睡而未睡,台灯调的很暗,斜倚在床上看书,半晌才翻一页,端的不慌不忙。那书,目测着,还挺厚。木代的手肘有点酸,向下看,罗韧回来了,正抬头看着她,灯光太暗,距离有点远,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没哪个男人喜欢看到自己的女朋友没事就爬墙吧,还是六楼那么高。木代有点心虚,转头看,丁国华似乎准备睡觉了,书往床头一搭,起身去洗手间。走路的时候,一拖一拖,腿脚有点僵硬。过了会,端了盆水出来,准备洗脚。他喘着气,脱掉右脚的鞋子、袜子,把干瘦的脚浸泡到热水之中,惬意似的吁了口气。哪有人是一只一只洗脚的?真心怪癖。手肘越来越酸了,再次低头,罗韧已经在台阶上坐下了。待会下去,他如果问她看到了什么,她怎么答?看到丁国华洗脚?好生无趣。木代悻悻的,正准备拧个身往下,丁国华又有动静了。他拿起搭在边上的搓脚毛巾,胡乱把右脚抹干,然后端起脚盆,一拖一拖的又去了洗手间。哗啦,水倒掉的声音。这个叫丁国华的老头,他只洗一只脚。第123章什么样的人只洗一只脚?罗韧沉吟:“另一只脚,会不会是义肢?”木代没接话,埋头吃自己凉透了的小笼包——把谜题交给罗韧,他就不会分心追问自己爬楼的事情了。不过她还是有疑问,很多戴义肢的人,在人后或者独处时是把这些都卸掉的——丁国华常年不出门,犯得着从早到晚,甚至是睡觉都不把义肢摘下来吗?罗韧说:“可能不是假肢,只是一只脚。”如果只是一只脚的话,行动上的负担不是很重,有些人会倾向长年不取下,保留一种并无残缺的假象和心理安慰。听起来像是刖足。可是渔线人偶一案里,被刖足的人都是死了的,而且……木代看罗韧:“我们后来经历的跟凶简有关的案子,那只老蚌,还有寨子里的女人,死后为什么没被砍了脚呢?”她是不知道老蚌长不长脚,但那个女人,确实是全尸掩埋的。罗韧说:“这个不难解释。神棍曾经说过,凤凰鸾扣的力量是转移到我们身上了。”在他们之前,可能完全没有人注意过凶简的存在,所以凤凰鸾扣只能以自行的力量去予以惩戒——这种惩戒在罗韧看来画蛇添足,凶犯已经死亡,砍去一只脚,除了一种自欺欺人式的宣告,还能有什么作用呢?而他们参与之后,对凶简的缉拿算是走上正轨了。不过确实,被刖足的人都是死了的,丁国华为什么还好端端活着呢?罗韧抬头,看六楼那扇已经熄了灯的窗,说:“直接上去问他吧。”砰砰的敲门声之后,屋里亮灯了,丁国华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谁啊?”房门没装猫眼,只能打开了看。罗韧笑:“又是我。”丁国华的脸色很难看,正想关门,罗韧一手抵住。“想问你关于二十年前南田县一桩艾滋病诊断的事。”丁国华愤怒:“说了不知道,你们再这样sao扰我,我就报警了。”罗韧说:“你背上,是不是少了一块皮?”丁国华明显怔了一下,他的嘴唇有点哆嗦,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罗韧又低头:“左脚是不是忽然被砍掉,你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做的?”那股抵在门上的,强压着跟他对抗的力在减弱。罗韧松开手:“跟你类似的人,我也认识几个,有没有兴趣交流一下?”等了一会,门上传来防盗链的搭扣顺着滑槽取下的声音。罗韧和木代对视一眼,心里轻轻吁了一口气。丁国华的房间真的是老式的,桌上还铺着白线钩织的桌布,黑白小电视机,壶身上绘着大牡丹的保温瓶。他拖着行动不便的身子,用陶瓷缸子给两人倒了水,然后挪了张圆凳坐在对面,两手不安的抓着大腿上的裤子。“刚你说,跟我类似的,还有别人?”“我叔叔,自杀死的。发现尸体的时候,左脚被砍,后背上少了一块皮,长方形这样,像根竹简。”丁国华嘴巴半张,好一会才轻轻“哦”了一声。罗韧示意了一下他的脚:“怎么发生的?”丁国华苦笑:“说了你们也不信。”又说:“就是在家睡午觉的时候,忽然疼,疼的全身都抽,醒过来,整个下半身都是湿的……”那时候,居然还以为是成人尿床了,结果一掀被子,扑鼻的血腥气,断口处,还能看到被血弥着的白茬茬的骨头。“那两天跟我爱人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