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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时间的沉寂,木代端起豆浆杯,咕噜喝了一大口,说:“我比窦娥还冤啊。”一万三同样的心有戚戚:“多亏有监控,要是倒退五十年,我大概也要跟着窦娥去了。”罗韧笑:“再把话题拉回来,为什么一万三的血有用而我的没有,我猜测,可能是因为,一万三的血对付凶简虽然远远不够,但是对付一个被凶简影响的人,已经绰绰有余了。我再去做尝试的时候,凶简的影响力已经脱离马超,所以我的血对他而言,也只是普通的血的罢了。”曹严华插话:“这个我们可以再做验证的。”他豪气干云地朝茶几上连摔四个钱包:“那四个孙子,有身份证,有地址,凶简对他们是不是还有影响,试试就知道了。”一万三心叫糟糕:你知我知就行了,你把这玩意儿摔出来干嘛啊……果然,炎红砂抬头看曹严华:“哪来的?”罗韧也转头看木代:“当人师父的,是不是该说句话?”木代沉默了一下,果然说了句话。“我猜……是曹胖胖捡的吧?”第120章兵分两路。一路去设法搞视频,另一路去找那个目击者中的任一个,验证关于血的设想。一万三自动请缨第一组,表示视频这玩意儿,得靠智取,他是当事人,前往索取更具备说服力。考虑到人身安全,搭配一个武力值偏高的,同为当事人的炎红砂中标。炎红砂不高兴跟他搭档:“被冤枉了连屁都不放一个,转过头暗搓搓让曹胖胖偷东西,虚伪。”一万三还没来得及反驳,曹严华已经激动的为自己辩护:“都说了是捡的!捡的!”炎红砂冲他笑的狰狞:“你当我傻呢?一连捡四个?曹胖胖,你专靠捡致富?说出来不嫌感动中国?”一万三镇定的拍曹胖胖的肩膀:“曹兄,淡定,你去跟炎二火的智商较什么劲呢,不是给自己找堵吗?”炎红砂大怒:“我智商怎么了?”一万三心平气和:“这不明摆着吗?”木代好心提醒炎红砂:“红砂,他叫你二火呢。”炎红砂更怒了:“我怎么二货了?”曹严华跟一万三一个鼻孔出气:“二火妹子,跟我念,喝-乌-我,火,第三声,火。”罗韧端起一杯水,不动如山的煽风点火:“红砂,说不过人家就用拳头讲话吧,人要善于发挥自己的强项。”下一秒,曹严华在屋里闪避着上蹿下跳,愤怒的声音都变调了:“是三三兄说的,你别尽招呼我啊,我干什么了,我就纠正了你的发音……”鸡飞狗跳,木代笑的肚子都疼了。罗韧和曹严华是第二组,木代作为不方便露面的人群,要窝在宾馆等消息。这安排让她老大沮丧,每天都这么藏着,偶尔能出去跟放风似的,电视里的节目又贫瘠的如同大沙漠。她发牢sao:“跟困在笼子里的鸟似的。”曹严华百忙中回应她:“小师父,你看我,像一只自由的小鸟。”他张开双臂,从门口飞出去:“小罗哥,我在下面等你。”炎红砂撵在后面叫:“你飞的动吗?有你这么胖的鸟吗?”看来是各自出发了,一万三也跟着下去,罗韧起身时,木代在边上长吁短叹,窝在沙发上盘着腿抱了个枕头,下巴往枕头里一磕,一张小脸被枕头包起来,像个委屈的宝宝。罗韧笑着摸摸她脑袋。她抱怨:“你们都走了,有什么消息我也不知道,手机又不能开机……”罗韧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机给她。木代接过来:“就这么给我了?万一漂亮小meimei或者秘密小情人打电话来……”这话忽然就提醒罗韧了,他忽然想起什么,目光往手机上溜了一下。木代察觉到了,噌的一下把手机往身后一藏,一副你休想再拿回去的表情。罗韧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样儿,我有什么好怕的。”……路上,罗韧苦笑着问曹严华:“你知不知道墨菲定律?”墨菲定律?听起来像跟牛顿是一类人,小罗哥是不是想在他面前显摆自己有文化?曹严华不想给他机会:“我对物理界不熟。”罗韧说:“你去等公车,等太久了公车不来,你不耐烦就走了,刚走开,公车就来了。”曹严华瞪大眼睛,这是墨菲定律?墨菲怎么会知道他上次等公车的事?“你排队买票,总是另一队动的比较快。你不耐烦,换到那一队,忽然发现,原来站的那排反而动的更快。”曹严华心说:咋排队买票的事他也知道呢,墨菲是世上另一个我吧?罗韧说:“墨菲定律让人不要忽略小概率事件。会出错的事总会出错,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很有可能发生。所以……”所以木代大概……极有可能……会收到电话的。一万三情绪很激动,胸口激烈的起伏,眼圈竟然有点发红,交管局的接待人员给他递了张纸巾,说:“不要激动,慢慢说。”炎红砂站在边上,转头看着窗外,窗外是马路,上午,正是高峰时段,车来车往,嗖呦一辆,嗖呦又是一辆,像极了她心中呼啸而过的草泥马。一万三的声音传来。“睡不着,整晚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噩梦。”炎红砂心说:胡说八道。接待人员说:“理解,这个我们理解。一般来说,正常人亲眼目睹这样的惨烈场面,心理上会需要一段时间调节的。”一万三擤了擤鼻涕:“尤其是,昨晚你也在,你知道的,那几个人一直说是我推的,我其实……我其实心理上都有点恍惚了。”炎红砂觉得,一定有一瓶醋,从她喉管里直接冲下去了,冲的胃都抽搐着泛酸:还恍惚!接待人员有点尴尬:“那几个人,我们已经对他们进行了严正的批评教育了,证词是很重要的,在某些案件中,直接关系到最后的审理走向,他们这种行为,说实在,非常过分。幸好监控视频在……当然,也请你理解,事情发生的太快,他们可能确实是看错了……”一万三说:“我其实只有一个请求。”他说的言辞恳切:“我能不能再看一遍那个视频?我就想完完整整明明白白地再看一次,给自己一个心安。”短暂的沉默,过了会,接待人员说:“虽然有点不符规定,但是要求还是在情在理的,这样,你稍等,我去安排一下。”……接待人员离开,炎红砂回头,那个坐在桌子边的,言辞恳切的,深受噩梦困扰的某人已经没了正形,软骨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