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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争宠罢了。罗韧问:“然后呢?”“情形继续恶化,可能会引发混乱和崩溃,要么是疯了,要么是……自救再次启动,那个真正掌握控制权的人格出来住持大局。”何瑞华又仔细想了想:“但是这种恶化需要一个过程,所以我想,她这次主人格的迅速回归,可能跟她的车祸不无关系。”虽然有观点认为rou体是rou体,意识是意识,倾向于把二者割裂对待,但是种种迹象显示,两者之间依然存在神秘的联系,就像更强健的rou体有时催生更强大的灵魂,而有时候rou体的病痛摧残,会瞬间把意志消磨殆尽。接收到的信息太多,罗韧觉得有点头疼。他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木代?”何瑞华没说话,这件事,他不好做主,还应该看家属的意见吧。霍子红适时开口。“罗韧,我们不知会你就带走木代,一方面是,张叔跟我说,你们相处的日子还短,在我心里,你不算是自己人。”罗韧笑笑:“可以理解。”“另一方面是……”霍子红苦笑,“我们也在学着,怎么样去和这个木代……相处。”罗韧心里不觉打了个寒噤。“她不一样吗?”霍子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很……不一样。”至少,她是从未和这样的木代接触过的,和张叔一样,唯一见过的一次,是在录制的视频上。罗韧问了个问题。“这些日子,她有提起过我吗?”霍子红看着罗韧,她有些犹豫,看向罗韧的目光近乎歉意。罗韧说:“懂了。”让罗韧见木代之前,何瑞华给他打了预防针。翻来覆去就两个字:复杂。表面上看,木代的病例最简单,只有那个视频和一些片段化的往事资料,但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邪门,有时候最简单的,反而最复杂。该怎么说呢,何瑞华认为,对现在的木代来说,八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新鲜的像是昨天才发生,但与之前不同的是,她以23岁的年龄和经历再次面对。罗韧说:“那我希望,她能坚强一点。”说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房间里,没有给她留什么危险物品吧,像是刀子什么的?”那个刀尖对准心口的画面,挥之不去。何瑞华说:“你见了就知道了。”房间是特别装修的,四面墙中,有两面是方便观察的单向镜,站在外头,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你见了就知道了。罗韧设想过再次见到木代的种种情形,她悲伤、难过、无助、混乱、甚至癫狂。但是现实,恰好是最打脸的那款。木代在打游戏。房间里,有大型游戏城会装备的那种枪击游戏,设备仿真,投币使用,人站在游戏屏幕外数米远,边上的枪台上,有长枪短枪。木代戴着耳机,聚精会神,站的笔直,步子前后微微错开,端着枪,表情冷漠,心不二用,目光随着屏幕上的画面变换,枪口或起或落,一直不间断的扣动扳机。旁边的台子上,一箩筐的游戏币。罗韧转到另一边,看她在打什么游戏。类似僵尸围城,各种僵尸,逐步升级,开始动作缓慢摇摇晃晃,她抿着唇挨个瞄准一枪爆头,后来怪物就多了,触须的、庞大的、会喷射毒液的,她手扣扳机几乎不松,一直开火。但这种游戏,你怎么升级都会死的——败给商家必须获利赚钱的终极野心。over的时候,她就抓一把币,挨个塞进投币孔再来,手插进那堆游戏币时,银色的光泽在指间翻动。霍子红轻声说:“她说,觉得烦,又不想和我们讲话,要找点事,转移注意力。”“她还记得我吗?”霍子红诧异罗韧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记得,记得你,一万三,还有她新认识的红砂,她又不是失忆。”边上的何瑞华补充:“但是感情可能会不一样。”又说:“你要进去见她吗?门没锁,一拧就开了。”罗韧的目光落在门把手上,古铜色的,被拧过很多次,摩擦的光亮。他迟疑了片刻,没过去,顿了顿,在身后的一排椅子上坐下来。透过单向镜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木代的脸。她的每一次阖眼、挑眉、抿嘴、愠怒。恋人的眼光最细致入微也最刻毒犀利,眼前的木代身上,完全找不到小口袋的影子。那个喜欢搂着他,与他温柔接吻,含嗔地叫他名字,偶尔脸红但是会坚定的说“我喜欢你啊”的小口袋。那些他喜欢的,柔软和可爱,像突然被大风掠走,只剩下棱棱的生硬骨架。罗韧觉得像是中了一颗冰凉的子弹,整个寻觅的过程,以这一时刻,最为难受。何瑞华叹息着在罗韧身边坐下来。他说:“你看,前一秒,你是捍卫和保护她最激烈的人,但是终于见到,你也是那个接受程度最低的人,就像爱情一样,本身就是激烈但是脆弱的。”罗韧有些恼怒,他天生反感别人去分析和窥探他。何瑞华却像是体察不到他的心情:“遇到这种情况,依接受程度来说,确实是亲人>朋友>爱人。”“因为对于亲人来说,血浓于水,不管发生什么,是疯是癫,是傻是痴,他们都会接受。”“朋友的话,开始会有迟疑,但只要这个人不是大jian大恶,没什么道德原则问题,交友的基础还在,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他就说到这里,没有再去条分缕析“爱人”。但是罗韧懂他的意思,也明白自己的问题所在。他没有爱上木代,他爱上的,只是小口袋罢了。眼前的木代,像个陌生人,他没法做到马上去移情接受,他甚至觉得,对她,有一种没有理由的反感和敌意。觉得是因为她,自己的姑娘才消失不见了。他有破门而入的冲动,想问她:“你把小口袋藏到哪里去了?”清早起来,一万三去了趟洗手间,回笼觉睡的不踏实,或许也没睡沉,太多的想法混在梦境里绞着。梦见女野人持着石块在石壁上画画,他近前,看到她画的是被村民打死时的场景,陷阱底部,无望挣扎,他也在画面上,抱着胳膊,冷笑着观望。一万三急的满头大汗,一叠声的否认:“不是这样的!”女野人朝着他笑,忽然变了脸,抓住他的脖子,咔嚓一声……又梦见罗韧,一万三走近他去问:“你找到小老板娘了吗?她是不是还在治病?”罗韧没说话,只是指了指高处,一万三仰头,发现墙壁上开了无数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