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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水倒了进去。每个人都凑过去看。和从前一样,琥珀跌落沉底,第三根凶简开始显形。和前两根一样长短,但是,明显的不同。前两根是静止的,这一根,一直在动。前两根完全是平直的竹简形状,这一根,边缘是毛糙的,像活物,四下撞突着挣扎。曹严华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他并不知道之前罗韧和木代的推测,自顾自凑到鱼缸前,眯起了眼睛细看:“新抓来的,脾气特别倔强?”一万三闷闷说了句:“大概它觉得不公平。”每个人都回头看他,他梗着脖子,跟谁赌气似的:“难道不是吗?”罗韧说了句:“一万三,凶简跟野人是两回事,你要分的清楚。”一万三冷笑了一下,顿了会,忽然一甩行李包,掉头就走。曹严华喊他:“三三兄?三三兄?”还以为一万三不会理他,谁知一万三忽然冒出一句:“还看,能看出花来?都不知道今晚有没有地方住了!”罗韧真没想到,聘婷竟然在帮张叔刷盘子。围着围裙,似模似样的,站在吧台的水槽边,认认真真,鼻尖上溅着水珠子,看见了罗韧并不说话,倒是看见一万三,开心地笑。“小刀哥哥。”一万三一副气冲牛斗的样子冲进来,忽然遇到这么温温柔柔的笑,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过了会把行李包放下来,又不自在地拽理衣服。张叔正抱着一箱酒进吧台,看见一万三,没好气。“你还知道回来!”曹严华好笑,觉得这口吻,就跟小媳妇数落整天不着家的郎似的。但是张叔很快就看到他了。“曹小胖!我怎么说你好。”曹严华耷拉着脑袋,心说,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好了。张叔又看木代。木代挽着罗韧的胳膊,脑袋往他身上一靠。到底是小老板娘,又有男朋友护着,张叔沉着脸,不说她了。再看罗韧,罗韧是外人,更得客气。他对着罗韧夸聘婷:“小姑娘可乖可乖,我先前还担心她做不来,谁知道,教一步是一步,认认真真。我还跟老郑说,不付聘婷点工资,我这心里都过意不去。”他看着木代话里有话:“比有些人强。”木代下巴颌儿抬起,像在说:随你说,我脸皮厚。罗韧笑了笑:“郑伯呢?”“在凤凰楼忙活着,”张叔忽然想起什么,“你们回来的赶巧,开张真的就是这两天。”木代拉炎红砂跟自己住,带她上楼收拾房间,可怜一万三和曹严华又被张叔挪了铺位,据说高低床被抬到放酒放物料的小仓库去了。罗韧先去凤凰楼看看。很是意外,才这么几天,门面已经贴装一新了,老实说,就一家不大规模的饭馆来讲,装修的相当良心。非但如此,这风格里,带着点……雅。出自女人的雅。聘婷还没有恢复,不大可能是她出谋献策,难道是……霍子红回来了?推开门,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那个坐在前台里正在低头看着什么的……罗韧拧了一下眉头。室内的装修还没有完工,地上很多包装纸的材料,郑伯从里屋一路踩着出来,多少有点惊喜:“罗小刀,你回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曹严华是不在,要是在的话,保准又得嘀咕:这些老头儿,怎么又是媳妇儿数落郎的口气。罗韧看着连殊没说话。郑伯想起给他介绍:“这位是连殊,连小姐,说起来还是邻居,连小姐就是对面店里的,那个店……”罗韧打断他:“我知道。”他语气不是很好,郑伯有点尴尬,垂着手拧他胳膊,那意思是:对人家客气点。罗韧没怎么理会:“怎么会跟连小姐认识的?”连殊落落大方站起来,伸手掠了掠垂在胸前的头发。郑伯赶紧解释:“那时候不是忙装修吗,选材料找施工队,就近的店我都打听过,连小姐人热心,给我出了不少主意,还有……”忽然想起什么,忙走到前台边上,拿了张图给罗韧看:“连小姐画的,室内空间的规划,有板有眼的,比我拍脑袋想的强。”罗韧扫了一眼:“画的不错。”连殊笑笑:“我店里很多东西,都是自己设计的,画图样是必备基本功。”又对郑伯笑:“没事的话,我先回去,还差一笔墙纸,我明天跑一趟。”她从前台出来,罗韧看着她走,快到门口时,说了句:“慢着。”连殊停下脚步,回头看罗韧,罗韧抓住郑伯的胳膊,搡着他往外走,说:“你回避。”郑伯不明所以的,又似乎有几分明白。这罗韧和连小姐,好像是认识的。他了解罗韧的脾气:“罗小刀,连小姐是好心帮忙,你态度客气点,罗小刀……”脚下一个踉跄,已经被推出来了,还想上前,玻璃门生硬地砰然关上,他看到罗韧伸手把上头的锁闩了。这个该死的罗小刀,搞什么!郑伯一头汗,还想隔着玻璃对他比划,罗韧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拉拉绳。刷刷几下子,夏天用于遮阳的百叶竹帘放了下来,隔断了所有视线。郑伯一肚子气,真想对着新刷的门面踹两脚,又舍不得。只好在心里骂他:作死的罗小刀!连殊没想到是这架势,有点愕然,又有点紧张。罗韧转过身,拖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来,明明她是站着的那个,他看她时,却反而有那么点居高临下。罗韧没什么表情:“这儿没别人,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拐弯抹角,打开天窗说亮话。什么目的啊?”连殊笑了笑,有些不自在:“什么什么目的啊?”“别说自己是古道热肠乐于助人啊,”罗韧笑,“没少打听我吧。”连殊头皮一阵紧,看着他的脸,有些气恼,又忽然放松下来。说这个啊。她吁了口气:“是啊。”“都打听到什么了?”“也不是很多。知道你有个聘婷meimei,郑伯起初想撮合你们,谁知道后来,你自己交了个小女朋友。”她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酒吧的方向:“酒吧那姑娘,我不熟,不过见过。”罗韧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个疙瘩。连殊反而笑起来。“罗韧,你放松啊,”她说,“我就是对你有兴趣,对,我见过你进这家店,留了心,后来郑伯打听事情,我就帮忙了——也是看你的面子,不过,我到底是帮忙了,这么一大堆事,我没少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