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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红砂转头看罗韧:“今天去哪儿找啊?”这是个难题,林子这么大,每一处都可以藏身,真想翻遍了,再多来上百号人都不够。罗韧沉吟了一下:“先去那口宝井看一下吧。”去宝井,认路对木代和炎红砂来说都是挑战,毕竟当天是炎老头带路。好在,这片林子荒僻,估计多日没人走了,那天留下的痕迹多少还有一些,再加上两人模糊的印象,磕磕绊绊地一路找上去。木代记挂着曹严华和一万三,回想起昨天,又为自己的表现汗颜,叹气说:“我们那么多人呢,被马蜂给冲散了。”罗韧说:“你还真别瞧不起马蜂……别说我们是七拼八凑的乌合之众,我以前,那么多硬气的兄弟,都因为这些个小玩意吃过大亏,哭爹喊娘的都有。”炎红砂好奇:“也是被马蜂蛰吗?”“不是,黑蚂蚁。”木代想当然:“蚂蚁也可怕吗,不如马蜂吧,至少它不会飞。”罗韧说:“如果多呢,铺天盖地,密密麻麻,行进的时候,一片沙沙的声音,都在啃啮,有时候爬过一棵树,只是瞬间,树皮全没了,赶巧遇上什么动物被它们爬过去,马上就是一副骨架……”炎红砂打了个哆嗦:“那你们怎么跑掉的?”罗韧说:“拼命跑,一个个平时逞英雄,对着刀子眼都不眨一下的,那个时候,哭爹喊娘,跑的比谁都快。青木当时,回身开枪,啪啪啪就是一梭子……”他忽然不说话了。木代听的兴起:“然后呢?”罗韧屈膝蹲下身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木代心里咯噔一声。是血,木枝落叶上的血,昨晚到现在,一直没下雨,所以血迹还在,并没有冲淡。循着血迹的方向看过去,一路淅淅沥沥,像一道血线,尽头处……是那天炎红砂挖开的宝井。炎红砂呆立半晌,太阳xue突突的跳,一声尖叫就往那冲,木代眼疾手快把她抱住,罗韧厉声说了句:“别让她过来。”他大踏步的,向着宝井走了过去。火堆灭了,天也亮了。曹严华在地上快趴不住了,他睁开眼睛,小声呼唤一万三。“三三兄?”一万三也睁开眼睛。曹严华用口型问他:“还睡?”一万三以坚毅的眼神作答:“还睡!”第82章木代看到,罗韧向着井里看了一眼,然后后退了两步,脸色凝重地向她看过来,缓缓摇头。炎红砂大哭起来。纵有千般不是,哪怕自己也觉得他该死,但事到眼前,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到底是她的爷爷。木代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炎红砂,只是抱住了不让她过去,过了会,炎红砂不挣扎了,直接跌坐在地上。木代想过去看看,刚迈步,罗韧出声制止:“你也别靠近。”又说:“望远镜给我。”木代把那个单筒望远镜递给罗韧,他对着井下看了很久,然后收起了过来。炎红砂抬头看罗韧。罗韧犹豫了一下。虽然残忍,但还是应该给她一个交代。他说:“倒吊的,死因应该是放血。”炎红砂脸色煞白:“是割喉吗?”喉咙间的确血rou模糊,但是……“不止,很多伤口。”罗韧心里有初步的推测:割喉应该是最终致命的一击,但在那之前,炎老头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放血折磨。可能是在晚上,黑漆如墨的森冷夜里,他一个人,倒挂在井里,听到自己的血滴落的声音。究竟是如何的惊惶恐怖,也只有炎老头自己知道了。炎红砂喃喃:“都怪我,如果我昨晚上不睡觉,说不定还能救到爷爷。”罗韧解下身上的枪和背包:“我下去看看。”因为角度还有亮度问题,有一些细节,望远镜也看不到,只能近距离的,靠rou眼去发现。木代担心:“下头有宝气的。”“我很快。”他一直不想让木代看到井里的尸体,但是自己如果下井,木代是一定会在井口看的,想想也挺无奈,提醒她:“到时候看我就行。”木代说:“我也看过恐怖片,没那么怕的。”“真人不一样,自己熟悉的人更不一样。”木代有点发怵,不再跟他较劲,炎红砂抬头看罗韧:“你就这样下去吗?”罗韧低头看了一下井口:“井不大,我撑住井壁可以下去的。”炎红砂说:“别。我爷爷说过,宝气很毒的,越往下越毒,你还是系绳子吧。”她低头翻包,取出了绳索递给罗韧:全新的攀绳,标签都还没撕掉——那天刚挖开宝井就出了变故,她都没来得及下井。罗韧接过绳子,估算了一下炎老头尸体所在的深度,一头系住边上的树,拽了拽确认结实,另一头系住腰。木代站在井口,即便绳子已经固定在树上了,她还是伸手紧握住绳子,又吩咐炎红砂:“你去树那看着,别让绳扣松了。”炎红砂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靠近宝井,一声不吭的过去了。——到时候看着我就行。说是这么说,实际上,很难做到,毕竟井口就那么小,看下去,一览无余。吊住炎老头的挂绳是藤索搓成的粗绳,系在先前承重木板的托钉上,所以炎老头的尸体靠近井壁的一边,罗韧从另一侧下,估算的长度刚刚好,就悬停在炎老头的尸体附近。罗韧抬起头,朝木代比了个k的手势,然后低头,去看井壁四周。井壁上很多抓痕,罗韧拿过炎老头的一只手看,果然,指甲里都是井壁的青苔灰泥。推测是对的,他被倒吊下井里的时候还没有死,拼命地挣扎,最后,咽喉处被割了一刀……刀?不对,不是刀,野人应该不大用刀。罗韧忍住心头的不适去看:炎老头的咽喉处血rou模糊,是被咬的。又撸起炎老头的衣袖看伤口:跟所想的不离十,他身上流血的伤口是野人的利爪抓出来的,横一道竖一道,全身的口子,恐怕百八十道不止。所以,事情的始末应该是:趁乱抓走了炎老头,抓伤了他,倒吊下井里放血,等到时间差不多时,咬断了他的咽喉。不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的。他抬头看井口:那最后的一咬,是发生在井上还是井下呢?如果发生在井上,那就要拽着绳子把炎老头再拎上去,总觉得很麻烦。但如果发生在井下,野人就得爬下来,这么小的空间,以野人的体型来说,实在有点……局促。见他抬头,木代俯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