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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很难全身而退了。见万玘玉护着她和屈先生缠斗,渐渐压制住了屈先生。姚仙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一暖,这人虽然言行不一,还爱动手动脚,但对她是真的很好。“以后不生他的气了,要对他好点。”姚仙依看着那人卓绝的身影,微笑起来。“少主,我敬你是魔尊之子,才一直忍让。请你不要咄咄逼人。”一直处于下风的屈先生怒吼道。万玘玉不为所动,“治愈仙瘟的法子我也想知道,不若你回去请三尊到这里来研究吧!”“欺人太甚!”黑雾中的屈先生怒斥了一声,招手让黑丝全部缠住万玘玉,自己空出双手开始结印。一旁观战的姚仙依不明所以,正要猜测这屈先生要使什么手段。就听到了一声鼓响。那声音似远似近,似穿越洪荒似延向未来的,玄妙且难以琢磨。姚仙依正在纳闷这奇特的鼓声是什么来头,就发现万玘玉身形一滞,动作慢了下来,而且随着那鼓声一声声的响起,他的动作开始越来越慢了。“万哥哥!”姚仙依和君小雏都担心的呼唤着万玘玉,连来了魔界后一直很老实的小流星也在姚仙依怀里焦急的喵喵叫起来。“我……没……事……”万玘玉强忍着眩晕与倦意回答他们。“这是什么手段?”万玘玉双眼此时已经模糊一片,连屈先生在哪里都看不到了。“反正你醒来之后便会忘了之这一切的,现在就算知道有什么意义呢!”屈先生冷笑道。“你到底……是谁……”万玘玉问完这话之后,终于抗拒不了体内强大的疲倦之感,摔倒在千疮百孔的地毯上。“你问反了!”裹在烟雾中的屈先生声音中充满了冷酷。“万哥哥!”姚仙依和君小雏急的眼泪都飞出来了,他们连忙扑到了晕倒的万玘玉身边,查探他的情况。发现万玘玉还有鼻息,姚仙依刚松了口气,就被一股大力从地上扯了起来。“姚姑娘,请跟在下走一趟吧!”“你放开我!”姚仙依拼命的扯着缠住自己的黑线。君小雏见状,嘴里也骂着“混蛋”过来帮她。“君小雏,你一边呆着去!”屈先生一手将姚仙依捉到手里,一手指挥黑丝阻挡君小雏。君小雏是谁?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主儿!怎么会被他一喝就乖乖听话,他张口就吐出一口凤凰天火,一面烧上黑丝,一面骂道:“欺负万哥哥的大坏蛋,看小爷怎么教训你!”屈先生正面交锋虽然打不过万玘玉,但教训君小雏这个熊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碍于君小雏的身份,他一身法术根本施展不开,那君小雏天马行空的鬼点子又多,很快便中了他几次招。屈先生终于忍不住怒骂道:“君小雏,你再胡闹,老子可不客气了!”君小雏在终于用不知哪里得来的万年地火偷袭成功,得意洋洋的说道:“哼,你敢伤我一根寒毛,小心我mama揍你!”屈先生听到君小雏的话一僵,又被君小雏的无赖打发命中,他回过神来之后,便不再忍让,闪电般穿过君小雏的凤凰天火和万年地火,一掌将他劈晕了过去。在君小雏软软地跌在万玘玉身边后,屈先生便抓住一人一猫,离开了憩梦宫。宫人们虽然奇怪,但认出那特殊的黑雾后,也不敢多说什么。此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黑暗。姚仙依被屈先生用法术制住,全身僵硬,不能行动。很快便被他抓着飞过大半个天魔城,来的一座灰扑扑的甚不起眼的高塔下。那高塔虽然透出光,但与天魔城其他各处恍若白昼相比,这塔里的灯火便微弱的如同萤火。姚仙依被屈先生抓着,进入塔内。接着便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怎么来的如此慢?”屈先生道:“小尊主纠缠不修,制服他费了不少功夫。”“你没伤着他吧?凤青池可不是好相与的!”那苍老的声音隐在暗处问道。屈先生否认道:“青池魔尊的儿子,属下自然不敢伤他分毫,所以制服他才花了些时间。”那人又道:“刚才你又用了悲云鼓?”屈先生回答:“少主修为越来越厉害了,不取巧,打不过他。”“你如此频繁的动用此神器,早晚有一天会被他找到破绽的。”那人不满道。屈先生也不辩解只是道:“所以这次我家尊上才会同意咱们来这里。”黑暗中那人沉吟了片刻,“也好,你随我来吧!”他一动,身旁便出现了一道亮光。想不明白这几句话的意思的姚仙依凝神分辨了片刻发现是上塔的楼梯。见那人径直上了楼,屈先生也带着黑猫和姚仙依跟了上去。沿着之字型的楼梯爬了十多层后,这才一先一后,在十一层上停了下来。姚仙依虽然不能动,还好歹眼睛能用,便一直留意这塔的情况,发现这塔每一层的梁柱、栏杆、窗棂上都用黄金刻着云篆咒文。等前面那人停下来,她才发现对方是个鸡皮鹤发瘦的几乎皮包骨头的老者。老人在十一层的一座普通的朱漆木门前停了下来,轻轻的敲了敲门。“进来吧!”一道年轻但充满着暮气的声音响起。老者推门进入,屈先生也带着姚仙依跟了进去。被带到屋内,姚仙依察觉屋里的灯光比高塔走廊上的光线更暗。就着昏黄的灯光,姚仙依吃惊的发现这是一间非常普通的房间,木床,书架,衣柜,案牍,香炉,道榻,桌案,洗漱的脸盆,半满的水缸,除了墙壁上镶嵌的那些不太明亮的夜明珠,一切都和普通的凡间修士的居室没什么不同。一个腰背微偻的年轻人正坐在木床边的小凳子上做着什么。“你们先做吧!我手上的活还没做完,劳烦诸位稍微等一下。”“你快点!”老者压下焦急而不耐的情绪,崔了一句,便坐到了房间中那张破旧案牍对面的旧椅子上。屈先生将姚仙依放在一边,并没有坐下。房间中又静了下来。姚仙依僵站在那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确定,那人正用奇特的手法用陈旧的粗布条编着一个蒲团。至于那奇特的手法——双手抚在布条上一步一步的捋过去。姚仙依很快也知道了原由。那人是个瞎子!怪不得房间的灯光会这么暗,对一个瞎子来说,有没有灯是无所谓的。瞎子虽然听到了老者的催促,但手上的活却不紧不慢,还是原来的速度。姚仙依几次听到了老者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