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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给你买了身新的。你换上再去吧!”姚仙依这才记起肩膀上的剑伤,透过刺破的衣服,她发现伤痂已经掉了,漏出长好的嫩rou,鲜红一道,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伤疤。薛乘风知道女孩子都爱美,安慰她,“圣灵山有玉肌散,乃驻容美颜的圣品,到时我给你讨一瓶,抹抹就没有了。”洗漱好,扎好发髻,绑好红色的丝绫,换好衣服,姚仙依跟着薛乘风,来到明镜高悬的官府大堂。堂上已经坐了两人,正是那个光头的崔堂主和美髯的玄直真人。两边分别站着圣灵山和无回门的属下,柳大牛和邱原在堂下,因他两人伤势未痊愈,给他们安排了两把椅子。“邱伯!大牛哥!”看到他们两人,姚仙依就跑到他们身边。邱原看姚仙依精神还好,就放了心,让她依在他身边,只是柳大牛却只转动眼珠看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面上的方砖,神情木然。想到柳老夫妇的死,姚仙依自然明白柳大牛的感受,也不怪他。堂上的问话还在继续。“柳大牛。”崔堂主问他,“你说去春花巷杀你们的两个修士都经常出入彩霓居?”“是的,大人。”柳大牛的声音粗哑磨砺,好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让姚仙依不寒而栗,“祝天寿是我们东家祝繁的儿子,他和他的朋友经常来彩霓居,跟我们东家要钱。”崔堂主似笑非笑的揉了揉下巴,“那祝天寿已经修真,凡间的银子对他用处不大,他还找祝繁要银两干什么?”“他儿子虽然被传授了仙法,但仍然喜欢逛窑子,吃筵席,吃穿用度,都喜欢贵的好的。自然需要银子。”“真人,看来你们修真之人自诩高洁,原来都是假的啊。吃吃喝喝,都能把仙修了。”崔堂主一脸“赞叹”的神色。“这种人也就仗着有灵种罢了,修为也只能在灵应境徘徊,绝无再进可能。”玄直真人脸色铁青,“看来事情已经清楚:叶靖行从彩霓居把柳大牛救走,让彩霓居颜面大失,祝天寿半路截住他们要报复,又被叶靖行打断了腿,他起了杀心,但碍于圣灵山收徒在即,城里修士众多,不敢轻举妄动,便向他在圣灵山修真的老祖借了幻真罩,想趁城中目光都聚集在圣灵山的时候,暗中杀了让他丢脸的柳大牛等人。谁知却被路过的前辈高人发现后所杀。”“现在有两个问题,”崔堂主道:“第一,祝天寿的这位老祖知不知情,如果知情,戕害凡人,可是条大罪啊。第二条,那位见义勇为的高人又是谁?”听到崔大人话里话外埋汰圣灵山,玄直真人冷哼一声,不与他计较,开口道:“这个简单,青林,你回山将幻月真人传过来,让他带着他的大弟子祝余辽。”待虞青林领命前去,玄直真人又道:“邱道友中剑之后就晕了过去,自然没见到那位前辈。最有可能见过他的人就剩这小姑娘了。”“孩子。”玄直真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让他和小孩子说话,还真是难为他,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声音不那么严厉,“那个把坏人杀死的人,长什么样子啊?”姚仙依站在旁边听了个大概,心中有数,便回答道:“我也没看到,那个坏人来砍我胳膊,我就晕倒了。”“你撒谎!”崔堂主突然勃然大怒,对姚仙依横眉怒目,“我们都已经查明真相,不过就是找你问话,你竟然还敢隐瞒?不乖的孩子!”姚仙依身子一颤,泪水盈满眼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住邱原的胳膊,央求道:“邱伯,我害怕,我要回家。邱伯,咱们回家好不好?”邱原连忙安抚姚仙依。堂下众人带着无语的表情看向崔堂主。崔堂主不好意思的摸摸光头,哈哈大笑起来,“小女娃你不要怕,我只是觉得你忘了什么关键东西,提醒提醒你,不是要杀你,哈哈哈哈!”气氛一时十分尴尬。那无脸怪人觉得自己的脸又被他们堂主丢了一次。姚仙依哭声慢慢小了起来,她眼睛通红,抽泣着说:“我真的不知道。”她虽然不知道那条赤鞭什么来历,但它对她的保护,她是能感受的到的。醒来后虽然一直没有发现赤鞭的踪迹,但她依稀能感觉到,它就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既然赤鞭不肯现身,姚仙依自然守口如瓶,不肯把自己的救命恩人透露出去。众人发现从小姑娘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禁大感气馁。只好吩咐门人多加留意圣灵山周围的情况,如果发现手段通天的高人踪迹立刻禀报。盏茶之后,虞青林领着一个衣袂飘飘的青年和一个老者走了进来。那青年神态倨傲,但对玄直真人确不敢怠慢,见礼道:“穿云峰幻月见过玄直真人。”姚仙依这才发现那自称是“幻月”的年轻真人竟然是老者的师父,老者自称“祝余辽”。那祝余辽向师门长辈见礼后,怒瞪着姚仙依等人,大声呵斥道,“你们几个!贫道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是收了谁的好处来陷害于我!”“哈哈哈!”崔堂主大笑,“你这小老儿,上来就吓唬人。我已查明,那柳大牛曾经学徒的布铺,的确是你孙子祝繁开的,杀人的祝天寿也的确是你玄孙。”“你又是谁?”祝余辽不服气的看着堂上的光头大汉,“我们圣灵山的事也容得阿猫阿狗来撒野。”崔堂主却不生气,笑嘻嘻道,“你算说对了,我们无回门的确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无回门?”祝余辽一听大汉的来历,脸色变得煞白。第18章惩凶徒祝余辽面上抖了几下,强笑道:“老道自进入圣灵山修仙,自与红尘割舍,不再沾染尘缘,怎么还会管凡俗的子孙后代呢!”“这么说祝繁的确是你孙子,祝天寿的确是你玄孙了?“崔堂主问他。“却是。”祝余辽回答,他又急着补充道:“我们修道之人哪个不是爹生父母养,在凡俗有亲人也很正常吧,我已经斩断尘缘与他们再无联系,他们做了什么自然与我无关。”“那你对他们一直打着圣灵山的旗号扯虎皮拉大旗,招摇撞骗是一点不知?”“这些本道确实不知情,子孙不成器,让您见笑了。”祝余辽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玄孙已经死亡,还以为他们杀人的事,行迹败露,无回门上门问罪,自然要撇清关系,再做图谋,挽救玄孙。自己师父最是护短,他老人家强硬起来,圣灵山难道还怕他无回门不成?“这么说,这两个修士杀人,你并不知情?”“不知。”祝余辽淡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