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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颐却迅速命人赶至了南昌、广州和杭州三个城市,开始着手征兵。他们一队一百来个的铁血军战士,穿着军装,摆着一张桌子在城市的繁华地带,前面竖着一张写了“铁血军征兵点”大大六个字的硬纸板,再在当地的日报上刊了一则征兵消息,便开始光明正大的记录起想要应征入伍的新兵姓名了。他们征兵用的木桌子前,打他们刚刚摆出“铁血军征兵”的板子的时候,便有极多数的人围在两旁围观。有当地的巡捕和警署警察听闻了消息,正想摆着一张为难的脸,以“不合规矩”为由赶走铁血军来征兵的士兵们,转过头,却又被围在四周的百姓们给率先赶走了。“去去去!到一边去!别在这碍着铁血军的人办事咯!”他们自发地展开了双臂,皱着眉向着那些巡捕和警察挥去,想要把他们给轰走。最后,因着实在是敌不过百姓们人多力量大,那些巡捕和警察们身上的制服和头上的帽子都给挤得这里皱那里歪的,没了办法,这才趔趄着重新坐上来时的车匆匆离开了。“兄弟们!同胞们!我们的国家已是危在旦夕!我们沿海的南京、上海、厦门相继遭到鬼子的袭击,显而易见,鬼子是想彻底切断我们的海上交通!只不过区别是,南京和上海守住了,而厦门沦陷了!那么,我们是不是不可以猜想,再过不久,广州这里也要成为鬼子们的下一个目标了?!也要经受鬼子们毫无人性的屠杀了?!”一士官作为领衔来到广州征兵的文职士官,按着临出发前,锦颐特意交代过的话语,着重重复道。鬼子的海军实力已然发展得十分成熟。他们想要率先侵占沿海城市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切断华夏的海上交通以后,他们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派遣军舰往华夏增兵罢了。但也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以外,锦颐之所以独独把广州看得那么重要,同样也是因为,广州这个城市,自国民政府成立以来,惯来便可看作是华夏的第二首都。不只是秦非正曾经常住于此,曾经华夏的“国父”于此处长眠,如今唯一在国民政府内可与秦非正抗衡的刘忠然同样也曾长驻此处。广州几乎可以算是国民政府的老家,锦颐未曾到过广州,自然也就会忧虑在这个地方,铁血军的威望会敌不过民军。但幸好,锦颐她是多虑了。不论是南昌、杭州,还是广州,那铁血军征兵点的桌子一摆出来,前头没多久就开始慢慢的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到后来,铁血军负责来征兵的人不得不去借来第二张桌子摆了开来。无疑,铁血军在上海和南京战胜过后,是极得人心的。尤其是有了厦门惨案的对比过后,无论是谁,哪怕是对着村野中没有什么文化的农夫和妇人去问“知道铁血军吗”,他们也都能答上一句,“铁血军都是来救人的大好人”。他们或者不像那些才华横溢的文人,说不出什么太好听的华丽辞藻来,但他们却会用他们热切的行动,来表达他们心中对铁血军炽热的崇敬——原本,短时间里建不出驻营,锦颐是干脆拿了几次战胜鬼子时,抢占的鬼子银库来准备买下城市附近村庄里的一块农房来供新兵住的。但谁知,从南昌、杭州、广州三个城市传回的消息竟然不约而同,那些村民们自愿自发的挤到了一处去,把多余的农房送给了铁血军来居住。甚至,担心房舍不够,还多是分批次地一部分人去干农活,一部分人为铁血军搭起了好几处宽阔的简易农房来。总之,谁也没想到,一直让参谋部愁了好久的驻营问题,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被解决了。*因着巡捕和警署的人都出现过,所以有关铁血军跨过上海本部,在除了北平、南京以外的地方开始征兵的消息,毫无意外的传到了国民政府的官员们和洋人、鬼子们的耳里。但这三方,洋人们惯来是不管事的,国民政府正忙着一心一意地打鬼子们来重树威信,而鬼子们虽不惧怕民军,却正是躲着铁血军的时候,倒也没有要来给锦颐添堵的打算。这才让铁血军在三地的征兵事宜正式进入了正轨。六月三日的时候,连续征了好几日的兵,三地都各自差不多征有了新兵万人,开始训练了起来。而也是在这一天,国民政府和民军的空袭计划终于开始实行了。消息是在第二日的下午传回的。先于各大报社,当锦颐和张腾飞看着那张最新传回的电报,忽然就开始失笑——“六月三日晚23时30分许,民空军八名精英分别驾驶马丁1403、1404号轰炸机,航行三小时许飞达日本目标上空。时天色昏暗,日本疏于防范,飞机将至3500米时,数以万计的传单,自舱板下的射击孔投出,飘向日本领土。传单上书日本国对华夏重重恶行,并表明了华夏军民一心抗战到底的决心。投掷传单约半个多小时过后,民空军完成任务,且沿原路返回,人机无恙。”虽对于国民政府这次的空袭计划并不像之前一样再抱希望,但当锦颐和张腾飞看见这份电报的时候,却还是意外到有些哭笑不得了——原来,国民政府所谓的“空袭”,向日本本土抛洒的就是“纸片炸弹”。“怎么?难道国民政府的人,还指望着用那些传单能激发起日本民众的反战情绪?让他们内部解决他们自己的军国主义?”锦颐难得的有些被逗笑了,于是,张腾飞也跟着笑了笑,略带嘲讽地回道:“电报上不是说了吗?秦非正的妻子、航空委员会的秘书长说,这是一次‘人道远征’。”企图教化日本国内的百姓,让鬼子的天皇和百姓自动摒弃、反抗军国主义?“就算我向来知道秦非正不想和鬼子硬扛,我也从来不知道他和国民政府的人会这么幼稚。‘纸片炸弹’……若是如此,倒还不如不做。”锦颐笑着摇头,有些失语。虽然,在她看来,民军这完全就是干了一场毫无意义的事。但当她在第二天,瞧见和上,偌大的一块板幅上写着“为唤醒日寇铁蹄下的民众,我神勇空军征日创伟举”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秦非正和国民政府的厚脸皮。但即便如此,锦颐也不得不承认,关于报纸上那一句“我为维护人道,免伤无辜,并未投弹。只警告残暴敌寇,我军万吨炸弹随时可至”,的的确确是鼓舞了华夏里的某些“理想主义”人士,以一种极为不靠谱的方式,增强了华夏人民抗日的决心。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被民空军偷偷飞进了领地上空的日本就感觉受到了挑衅。此时看到国民政府特地将其登报,还大肆渲染,就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