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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如果当初带过来养他们也能养,不来,那也就算了。今天方一见面,两位老人见这孩子目光澄澈坚毅,态度落落大方,毫无拘谨的做派,反倒心中多了一分欣赏。“早听阿喻时长念叨,是个好孩子,坐吧!”江伽从善如流的坐下,白家爷爷奶奶又问了她一些诸如上学喜好之类不痛不痒的问题。虽然气氛不亲近,但也随和自然,颇为轻松。江伽冷眼旁观,阿喻爷爷奶娘倒还好,爷爷虽然看着严肃,但说话间也不是对子孙一味严苛的人,颇为关心他在中国的生活。这也是,如果是个严苛的大家长,阿喻爸爸恐怕也不是现在这种个性了。而阿喻奶奶是真疼他,她是英国人,说话间却是个中国通,还为家里人学了中国菜,今天的晚餐那道汤就是她煲的,江伽喝了一碗还挺正宗。在这样的条件下阿喻还能性格偏激孤独,江伽看了看她妈还有没在场的白爸爸。这两人真的想赖都赖不掉。巧了,说曹cao曹cao到。江伽刚还在腹诽,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从外面进来个人,可不就是白爸爸?阿喻回来得突然,据白爸爸说他上午还带着情人孩子在另一个郡玩呢,下午接到儿子回来的消息就往家里赶了。当然情人也没扔了,这会儿带到家里来了。白老爷子最近这段时间都想削死自己儿子,以前也没见这么不着调过,索性他还精神,阿喻再过几年也就能顶上了,真好几次都蠢蠢欲动把这蠢货赶出去。阿喻倒是对他爸态度还好,虽然对他爸所作所为不予置评,但也把江伽介绍给了他爸。白爸爸笑道:“当时你没来阿喻闹了好长时间别扭,这次得多住一段时间,以后也常来玩。”江伽客套的点点头,却见她亲妈已经坐不住了,知道外面有那两个人,直接放下餐具起身离开。然后下一秒江伽就彻底见识了白爸爸强大的脑回路,他甚至挽留了一番她亲妈,态度诚恳认真道:“阿瑜,你什么时候也见见他们吧,他们真的是不错的人,你我很早以前就发现不是彼此适合的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这个位置上?这可不像是你,我一开始认识的你可是更敢于追求的人。”江伽都懵逼了,这人的意思是鼓励自己老婆去追求真爱对吧?她一开始还觉得她亲妈这怂的个性简直不像生她的人,人小三都上门了不把人扔出去反倒自己回避。现在好像有点立即她妈或许是怕被气死的心情了。眼看白老爷子已经忍不住要收拾人了,江伽深觉自己一个外人不好看到这场面,跟阿喻悄悄打了个招呼便也退出了餐厅。又巧了,她亲妈的房间往另一条路,江伽回房却是要经过一个花厅的,此时她就看到了一对母子坐在里面,有佣人刚刚给他们上完茶点后离开。江伽心中一动,然后走了进去,慢悠悠的坐到了另一个椅子上。笑眯眯的打招呼道:“嗨!晚上好。”对方显然是知道白家的家庭构成的,很意外在这里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儿,一时间摸不清路数,便也只得怀着疑惑回应道:“你好,你是——?”江伽打量了女人一番,她以为白爸爸的情人会是别的人种,没想到也是中国人,长得白皙漂亮,但气质知性安静。她打扮得很素雅,甚至头发都没有烫染过的痕迹,就这么简单的束在脑后。客观来讲外貌上肯定是她亲妈漂亮得多,但这女人身上却有一股很迷人的韵味。听到对方的问题,江伽毫无遮掩的意思,她语气轻快道:“我?我是阿喻的jiejie,放寒假了来这里住几天来着。”语气中一副理所当然的随性。女人脸上一惊,眼中却飞快闪过一丝暗沉。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她是知道白家那女人之前是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的,而且还留个个孩子在国内。这些白翊都没怎么瞒过她,他是真心不把这回事当做什么污点或者密辛,所以她作为他的亲近之人,这些还是知道的。可同样是兄弟姐妹,眼前这小丫头甚至都不是白家的种,却能够随意来去,而她儿子却要坐在这偏厅连爷爷奶奶都见不到。她这么想着,神色中便有些阴沉,平常她是不会露这种破绽的,但对方一个说话不庄重的缺心眼丫头却让她没能绷紧神经。“嗯?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在想什么坏事吗?”江伽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女人却瞳孔一缩,心下一跳,然后连忙露出了随和的笑,半点看不出一秒钟之前泄露的那半丝违和。“哪里?就是有点晕车而已,刚从别的郡回来。”江伽并不在意她的回答,不过这女人确实滴水不漏,她亲妈也就命好,真站在同一起点上,人家这情商抬抬手就能把她轰成渣渣。她随即把目光移到她怀里,里面是一个看着三四岁的小男孩,白皙的皮肤,rou嘟嘟的脸,灰蓝色的眼睛,非常可爱,甚至和阿喻有五六分的像。江伽即便是对女人抱有恶意,也讨厌不起来这孩子。她冲女人道:“真可爱,叫什么名字?”女人笑了笑,溺爱的看了看孩子:“叫白言则。”说着对孩子道:“言言,叫jiejie。”那孩子像是个生性害羞的,闻言往mama怀里一埋,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小脸红红的看着江伽,细声道:“jiejie!”江伽笑弯了眼,下一秒心中却涌出一阵烦躁。这样的孩子,根本不该——“真可爱!”江伽由衷的夸奖道。“要抱抱吗?”对方倒是落落大方。说着就把孩子递了过来,江伽顿了顿,也从善如流的接了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小孩子的身体软软小小的,穿着色彩清新的小衣服,被人抱在腿上也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到处挣扎,小手轻轻的扒着她的胳膊,乖巧极了,一如当年的阿喻一样。江伽拿了块小饼干喂给他,心中有些郁郁,但该办的事还是要办的。她说:“阿喻以前的小名也叫言言呢?”说着她抬头看着女人,眉峰一挑,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轻嘲:“我以为像您这样无视世俗敢作敢当的人,会让孩子跟自己姓呢,没想到居然让他续白家的齿吗?那他们为什么态度这么冷淡,说实话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女人闻言眉毛都不抬,她听过的难听话多了,这才到哪儿,如果连这点都忍不下来,那也就别成事了。更何况这小丫头是哪里来的立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一个亲妈一去不返的乡下女孩,除了仗着她亲弟弟那让人恶寒的迷恋,她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