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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她脚上白色运动鞋鞋头的部分立刻脏了一小片,阮榆低头看了看,愣愣地说:“脏了。”“我看看。”孟嘉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卫生纸,蹲下身给她擦鞋,不过白鞋子太容易脏,他把水擦掉了,但是鞋头那里还是留下了一块灰印子。“还行,不影响整体的观感,鞋子回去我再给你刷。”孟嘉越起身把没用完的手帕纸装回口袋里。阮榆点点头,虽然还是有点介意鞋头那块污渍,不过也没表露出来,乖乖和孟嘉越一起出去吃饭。就是时间果然不够了,等她吃完饭回教室已经将近一点二十,班里同学基本都已经来了。气氛太过于安静,弄得阮榆也不敢往周围看,低着头回到座位上才松了口气。组长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阮榆往后看看,见水淼正在写作业,她干脆也趴下睡觉。今天已经是星期四,到明天下午学校就星期了,阮榆正想着星期天去哪里买材料做黄馍馍,就忽然感觉鼻子痒痒,她急忙坐起身捂住鼻子,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才停住。打完喷嚏阮榆扭头往教室里看看,见没有人注意到她才放下心,伸手想摸卫生纸擦鼻子,却摸了个空。平时她用卫生纸都是直接从孟嘉越那里拿,自己还真没有带卫生纸的习惯。“水淼。”阮榆扭头小声喊水淼:“你有没有卫生纸?”水淼在桌洞里掏了掏,拿出一包抽纸放到课本上,阮榆抽了一张转过身,继续趴下睡觉。到星期五下午放学,阮榆就已经明显感觉自己不太对劲,浑身发冷不说,身上还很热,而且眼皮子又酸又痛,都快睁不开了。阮榆知道自己这肯定是生病了,所以她见到孟嘉越后就直接和他说:“我好像发烧了。”孟嘉越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也没出校门,直接带她去了学校医务室。量了温度才知道,已经发烧到了三十九度多,所以医务室的女医生直接就让阮榆留下来挂吊水。星期五放学后学校里能回家的学生早已经回家了,所以医务室人也不多,阮榆挂吊水之前输液室还有两个学生,挂到一半的时候那两个学生也走了,屋里就没人了。十一月份天黑的也快,五点半以后太阳就开始落山了,只是天还没黑的时候,夕阳的余晖从门口照射进来,把空气中的浮尘映照的一清二楚,外面更是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阮榆挂吊水挂得浑身发冷,就把一只手插在孟嘉越衣服袖子里取暖,头则靠在他肩膀上,眯着眼睛很想睡过去。“还要多久啊?”阮榆困得直打呵欠。“快了,还有小半瓶,六点差不多可以挂完。”孟嘉越摸摸她的额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奶糖喂她。可惜生病了连带着味觉也不对,奶糖到了嘴里也不好吃,阮榆匆匆把糖嚼碎了咽下去,不开心地说:“不好吃,味道不对。”孟嘉越笑道:“那不吃了,等病好了再吃。”阮榆又焉了吧唧地说:“无聊。”“那看动画片?”阮榆摇头,她现在好困,但是又睡不着,所以动画片她也看不下去。“乖,再等等,就快挂好了。”孟嘉越揉揉她的脑袋,低声安慰着。“好。”阮榆软软地应了一声,接着她仰着头无聊地盯着吊水瓶子看,就见药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完。孟嘉越把她的头拨过来,阮榆就没盯着吊水瓶看了,转而去看地板上不知道谁踩出来的鞋印,观察鞋底的形状,再依据大小猜测是什么码数的鞋。这一看阮榆倒有了发现,指着鞋印扭头和孟嘉越说:“孟嘉越,这个鞋印和你穿得码数是一样的。”“别人的鞋印没什么好看的。”孟嘉越按住阮榆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阮榆冲他吐了吐舌头,没一会儿又哭丧着脸说:“我想上厕所。”她都已经挂了至少有一瓶半的药水了,而且在输液室也坐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感觉膀胱都要憋不住了。孟嘉越看看吊水,也没办法,只能尽量安慰她:“乖,再等等就挂完了。”阮榆撅着嘴巴不开心,时间也仿佛变得十分漫长,好不容易熬到药水还剩一点的时候,没等药水挂完孟嘉越就起身去外面叫了医生,把针头拔了。阮榆这时候已经快憋不住了,冲出医务室就直奔离得最近的教学楼,等孟嘉越拎着一袋子药出来,她也刚好上完厕所。等回到家后阮榆已经累得不行,拉过被子把头蒙住就趴床上先睡了,孟嘉越给她把衣服鞋子脱掉,脚塞进被窝里,这才去厨房做晚饭。外面天已经渐渐黑了,孟嘉越做好饭出来时阮榆还没醒,他在床边坐着等了一会儿才把她叫醒。吃完饭后阮榆一时睡不着,就跑到阳台去看她养的植物,基本都是多rou,用只有她拳头大小的陶瓷花盆养着,种类也很多,不过阮榆喜欢仙人球,养了有三盆,在所有植物里面是最多的。这些多rou统一都放在阳台上的折叠式木制花架最上面两层,排列的整整齐齐,因为花架每一层的空间大小都不一样,而花架最下面一层空间最大,所以最后一层放的是两盆茉莉花。不过阮榆不会养茉莉花,它们基本都是孟嘉越在照顾。阮榆弯腰凑近了去看架子上的多rou,视线瞄过去的时候忽然发现其中一盆仙人球有些不对劲,她试着摸它的刺,结果一碰反倒把仙人球按瘪了。阮榆以为是自己太用力了,急忙拨弄了下仙人球,结果一弄才发现整个仙人球从根部都烂了,而且仙人球里面还有一部分是空的,所以它才一碰就瘪。“孟嘉越。”阮榆吓得扭头就朝厨房喊道。“嗯,怎么了?”厨房的水流声停下,孟嘉越的声音随之响起。“仙人球坏了,根都没有了。”阮榆把花盆拿起来,捧在手里就要往厨房去。恰好孟嘉越从厨房里出来,他刚刚在刷碗,手还湿着,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就快步过来了。阮榆也就顺势停下脚步,把仙人球又放了回去。“你看。”阮榆让开位置,打开阳台的灯指着仙人球给他看。孟嘉越只看了一眼就摇头道:“早就已经死了,救不活的。”“啊?”阮榆瞬间耷拉下脑袋,一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