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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着,但是周围全是孔武彪悍的和硕特骑兵。“你师傅伊元曾经说过塞外的宝藏对吧?”乌巴什王子徐徐道。苏赢淡淡看了他一眼,摇头。像是料到她会这么说,乌巴什笑的更开心了,“怎么,苏大人是怕我言而无信?”苏赢嗤笑,“我真一无所知,你额其格没教过你,君子不强人之难么?”乌巴什王子叹了声,望了望远方,悠然道,“苏大人,京中的无名尸案进行的怎么样了?”苏赢没料到他问这个,下意识就说,“这你要问赫炎去!”说罢她疑惑的看向对方,“难道是你……”骑在马上的男人心情更好了,他抬抬眉毛,感叹道,“你们的皇帝穷兵黩武,真以为派一两个公主来,和硕特就会俯首称臣?”这话真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啊……苏赢拱手,“这么说,王子是有信心来威胁我了?”“威胁说不上,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京中,江南,你的族人自会无恙。”苏赢心中唾弃,不过表面上做出了很害怕的表情,她小声说,“当真?”乌巴什王子看她一眼,信誓旦旦,“必须。”……找宝藏,纯属无稽之谈,苏赢心中暗暗迁怒伊元,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很配合的样子,“顺祁水东行,南岸有树名为斜冬。祁曲次东,有城为梨怯。从西南入大湾,可七八里。乃至江口,为大极也。”她说罢,看向乌巴什,似笑非笑道,“王子可听明白了?”不只是乌巴什,就连崔珵都一脸困惑。没错,这段话,是苏赢自己编造的。陈酉犹豫了下,说道,“祁水早涸百十年,苏赢,你当真?”苏赢心中呸了一声,心道祁河是塞外大河,当然只是传说中的大河。百十年前,这条河就干涸后消失了。她就是要说这么一条不存在的河来误导乌巴什啊!不过她还是假装面露难色,嘀咕道,“怎么办呢……这就不好办了呀,我亦不熟悉塞外耶。”第一条路就堵死,可以为她和崔珵逃离争取机会。不过陈酉狠狠叹了口气,然后从马上跳下来。他同周围一名骑兵附耳嘀嘀咕咕。然后拍拍手,兴高采烈道,“巴图知道祁河的遗迹,他祖先曾经在祁河畔逐水草而居。”苏赢心中一沉。忒倒霉了吧。偏偏按照着苏赢的描述,正午烈日当空,他们还真的找到了一颗枯死不知道多少年被风沙掩埋的树干。苏赢:“……”乌巴什王子情绪高昂,他一挥手下令道,“都不许停!沙漠地势瞬息万变,我们要尽快找到!”然而顺着苏赢的描述,那传说中的梨怯城却并没有出现。不过乌巴什王子却没有露出半分不满,苏赢从他表情中看出了不正常的狂热。“传说中只有月圆之夜才会出现的古城……”乌巴什摸了摸下巴,他跳下马,吩咐全员就地扎营。苏赢一直被困在他身边,自然听到了这句话。“月圆之夜……”她喃喃道,然后抬头看了看夜空。繁星点点中,一轮满月正在徐徐上升中。苏赢心中越揪越紧,不是吧……她无法和崔珵说话,事实上从找到枯树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崔珵。一种难以形容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苏赢说不出为什么,那句话,宝藏的位置,是她编来哄骗乌巴什的啊,可是为什么……她在大帐内闷闷的吃着牛rou干和牛乳酪,乌巴什王子坐在她旁边在啃着手把rou。账内众人一言不发,似乎都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在等待着那个时刻。苏赢看得出来,很多跟随的和硕特士兵,对于梨怯古城的态度,比找到宝藏本身要更为热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赢已经昏昏欲睡,这时候突然账外有人大喊一声。“月盈正空!”乌巴什王子也在打着瞌睡,听到这句话,他几乎是瞬间站起身,然后大步走向账外。月光将塞外的沙漠染成了银色的海洋。苏赢跟着他走出去,有些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这时候有人冲着远处指了指,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句瓦剌语。诸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远处的银海中,一座古城隐约可见。队伍中除了乌巴什以外所有的和硕特士兵都跪伏在地,浑身颤抖的祈祷着什么。苏赢看了看远处的陈酉,他也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乌巴什王子难以抑制声音中的颤抖,他道,“银月城……登之而不死。传说中的庇佑之地。梨怯……”他说罢感情热烈的看向苏赢,神色复杂却又爱怜至极。“你太棒了……”他说罢,开始当即整顿队伍。苏赢不可置信的站在当地,怎么可能?梨怯不是传说中的古城么?为什么她随便编了一句就……为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kk☆、结局(下)趁着乌巴什忙着编队的时候,陈酉大步走近,他一脸错愕的看着苏赢。仿佛在诧异:你居然真的乖乖的说了正确的地点……苏赢和自己闹别扭,转过头,和他错开视线。实际上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你……”“闭嘴!”两个人的对话无疾而终,不过乌巴什那里却出了一些问题。因为银月城对于瓦剌人的意义非凡,所以几乎是所有的瓦剌士兵都请求前往。“瓦剌传说中,这座城里是荣耀英灵的殿堂,登之可不死。王子,你难道不想去么!?”陈酉问道。乌巴什笑了笑,“自然想去。”“那为何?”“此番我的目的只为找到宝藏……”他叹了口气。见陈酉不解,乌巴什的目光转向远处一脸愁苦站着的苏赢脸上。他脸上扬起笑容,那是一种踌躇满志的神情。“而且。我会再来的。”整顿之后,大约有一半的队伍前往那缥缈在远处的古城。苏赢注意到,走的人几乎都是一些比较老弱的士兵。乌巴什的亲卫一人没去。那个叫做巴图的向导,也没走。“瓦剌人对于视荣誉比生命要更高。他们此行必然有去无归……”低沉的声音响在耳侧。苏赢急忙回头,消失了一个白天的崔珵,出现了。“那他们为何还要去?!”她不假思索的问道。崔珵的嘴唇发干,他似乎很久没有喝水,神情也显得有些颓废,但是还是紧紧握住苏赢的手指。“因为对于他们,迎接的不是死亡,而是永生。”说罢他神情揶揄,苏赢看得出,他并不相信瓦剌这个传言。“可是,真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