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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不知道?所以她也觉得如果元子青的身体出了事,应该赶紧告诉她,联系曲宽,或者来周映月这里淘换一下有没有好药材,然后赶快医治,才是正事。但元子青没有这样做,反而自己偷偷摸摸的吃药,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说明问题不能那样解决。不过……不需要动用曲宽,到底应该不是什么绝症。这也是让眉畔稍稍放心的地方,否则她根本等不到去调查,直接失控的去追问元子青真相了。“我心里有数。”她对周映月道。周映月皱眉,“对着我何必强颜欢笑?我不问是什么事,若真有用得上的时候,直接开口便是。”眉畔点头。虽然没有把事情说出来,但被周映月这么安慰了几句,心情总算好了一点。等到三个孩子埋完了小鸟,甚至还煞有介事的给它立了一块碑,下人抱着去洗了手回来,眉畔才向周映月告辞。小九显然有几分乐不思蜀的意思,一脸兴奋,频频看向自己的两个弟妹,十分不舍的模样。眉畔只当是没看到,“回去陪祖母和曾祖母说说话,明天再来找弟弟meimei玩儿。”结果回了家,又被福王妃和太妃问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一样也看出了她脸色不好。眉畔只好推说天气越来越热,所以身体有些不适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总算是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不过这也让她发现,要瞒过元子青是不可能的,看来只能找个梗合理的借口了。想来想去,回到隐竹园之后,眉畔便索性直接倒在床上睡了,交代下人们晚膳不必叫醒自己。既然瞒不过去,索性直接大大方方的“身体不适”,元子青也就只能关心一下病情,问问要不要请大夫之类,不会怀疑到别的地方去。这个办法果然有效。元子青回来听说她睡着,连晚饭都不要吃,不由大为惊讶,连忙问道,“可请大夫了?”“王妃说只是没胃口,过两天就好了,不必请大夫。”元子青进屋看了一趟。眉畔其实是醒着的——发生了这种事,她满腹心事,怎么可能睡得着?但却一直闭着眼睛装睡,元子青只好自己带着孩子吃了晚饭,梳洗沐浴过后,才重新进来。眉畔这会儿睁开了眼睛,元子青询问了一下,又替她把了把脉,见确实没有不妥,这才道,“明儿若是还不好,就请太医看看。”“好。”眉畔乖乖的应了。她小心的打量着元子青,从头看到脚,可怎么也看不出来他身体有什么不对劲。毕竟若是生病了,气色上总应该可以看得出来。这个问题眉畔琢磨了一整晚,也没有弄明白。元子青不愿意打扰她休息,便先去了书房。眉畔又不免会多想,他会不会是趁机去吃药?这么一想,心情就十分难以平静了。这一夜眉畔并没有睡好,一直到元子青从书房回来,她才闭上了眼睛,但是一睡过去,就是各种各样可怕的梦境袭来,让她屡屡惊醒。到后面连睡都不敢睡了,索性睁着眼睛到天明。只有元子青醒来的时候,闭上眼睛假寐了片刻,而后佯装自己也刚刚醒过来。元子青一看她的脸色就不由皱眉,“瞧着比昨日还糟糕,待会儿一定记得请太医。”“不是什么大事。”眉畔心头忽然一动,“待会儿出门送小九去长宁侯府,回来的时候找个大夫随便看看便是了。兴师动众的,若是什么事也没有,反而让人笑话。”“也好。”元子青道,“你自己小心些。”这一下出去看大夫的事情便过了明路,眉畔也松了一口气。于是将小九送去长宁侯府之后,她便让马车转道,找个有医馆的地方停下来。先是正儿八经的让大夫把了脉,只说是没休息好,连方子都没开。然后眉畔才屏退了下人,将昨日自己收起来的药拿了出来,“请您替我看看,这分别是什么药?”大夫经验丰富,即便是成药,只要闻一闻,刮下一点沫儿尝尝味道,用了什么药材便可以猜出大半。知道了药材,便可以借此推断药方了。即便不准,也有八九分。这种事情想来并不少见,所以大夫立刻拿起药丸,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然后十分肯定的道,“夫人,这是避子药。”眉畔努力按捺住自己,才没有让脸上出现震惊的表情。元子青藏着避子药偷偷在吃?他……他这是图什么呀?“您确定吗?”眉畔忍不住问。大夫哼了一声,“我们医馆也有这样的成药,您若是不信,我让药童娶一丸过来,你自己看就是了。”“不不不,我不是不相信您。”眉畔连忙道,“只是没想到罢了。这三丸都是一样的吗?”“都是一样。”大夫道,“最多是成分有些微差别,药效应该相差不大。”他没有问眉畔药哪里来的,做什么用的,这位夫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这里头的隐私,大夫可不想掺和进去。反正他只是判断了一下,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对了。”眉畔本来要走,忽然想到一件事,“这避子药,男子也可以服用吗?”大夫笑了,“看来您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男子服用的药,与女子的用药大为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夫人的丈夫偷着服用这种药,不想要孩子?真是古怪!“那这种药,对身体可有坏处?我的意思……您应该明白。”眉畔又问。大夫道,“服用此药久了,的确有可能影响身体,子嗣艰难。”眉畔脸色一白,将药丸重新收起来,对大夫道了谢,又拿出一块碎银子,“这是诊费,有劳您了。”大夫知道她不缺钱,而且花钱买个安心,所以也没有拒绝。眉畔转身离开医馆,忍不住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结果出乎意料。但总算不是元子青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至少她不必担忧了。只是眉畔立刻又咬牙切齿起来。她当然知道元子青为什么这样,因为他不愿意自己再承受生产的痛苦和危险,所以用了这个法子。难怪他平日里碰自己时,从不避讳,原来已经从根子上解决这个问题了。吃的还是时间久了会造成子嗣艰难的药。说不准他吃个三年五载,到时候即便停了药,也没有任何影响了。就算是为自己好,眉畔也不太喜欢这个真相。她本来的打算是顺其自然,有就生,没有算了。就像元子青说的,孩子是缘分。但现在知道元子青竟做出了这样的事,眉畔又惊又怒又痛,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的丈夫爱她入骨,一点点的危险都不愿意让她承受。这本来应该是令人高兴的事,但眉畔想到这里,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只是不高兴,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