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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熬不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的早膳格外香甜,眉畔喝了两碗粥,又吃了一个饼,一只鸡蛋,这才放下了碗。福王妃看她的样子,忍不住问,“怎么饿成这样子,昨儿没好好吃东西么?”“吃了的。”眉畔回过神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许是娘这里的早膳格外好吃。”“喜欢就多吃些。”福王妃道,“原本是怕你们小夫妻拘束,才不让你们到上房来吃东西。你若是喜欢,往后早膳就来我这里用,咱们娘儿俩说说话。”福王要上朝,往往走得极早,当然不可能跟王妃一起用早膳,她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平时倒也不觉得如何,可今日瞧见眉畔吃得好,自己似乎胃口也好了些,多吃了半碗粥。到底还是人多热闹。想到明年自己还能再娶进门一个儿媳,福王妃心里更是满意。再等这两个儿媳生下孩子,那她这辈子,也就没什么别的事情可盼了。如果偶尔一顿吃得多,还可以说是上一顿没吃好,或是胃口开了,所以多吃些。但是如果从某一天开始就胃口大开,每一顿都能吃从前两顿的量,那就有些让人奇怪了。第一个发现的当然是眉畔自己。她其实是不太相信自己有孕的,但是忽然胃口变得那么好,免不了也跟着怀疑了起来。之后元子青也知道了,不过两个人合计了一番,还是决定等一段时间再请太医来看,这样更保险。免得因为时间太短看不出什么来。之后福王妃也发现了这一点。因为眉畔神色如常,所以她也没有多问。但私底下跟福王说起,却觉得眉畔十有八九是有了。“上次不是说请大夫来看,只是身体不好吗?”福王道,“我看还是先请太医。”“小两口没准已经知道了,只是不好开口说呢。”福王妃道,“许是想等满三个月了再说。既然如此,我倒不好插手了。上回我问了,结果没有,好几日儿媳妇见着我都满脸不自在。”“也罢,既然他们心里有数,那就先看着。”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福王妃没有过问,太妃那里,眉畔不在那边吃饭,自然也不知道。结果实际上本来应该“心里有数”的两个人,心里却是十分的没数。紧张的过了一段时间,元子青再次给眉畔探脉,还是跟上次一样,这才小心的请了个太医回来看。结果一看,好么,孩子竟然已经三个多月了。算算时间,上次请大夫时就有的!也不知道是时间太短看不出来,还是那果然是个庸医,竟什么都没发现,还要给眉畔开方子养身。幸亏没有喝,否则这孩子岂不是要被折腾坏了?而且也亏得元子青这段日子一直觉得眉畔有了,忍着没有碰她,否则万一弄出什么事情来,那才真是要命。而等福王妃了解了前因后果,知道两个孩子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靠谱,顿时大手一挥,将元子青赶到书房去住了。她本来还想让眉畔搬去澄庆园,但福王住在这里,眉畔当然不肯,这才不了了之。结束了这场盘问,回到隐竹园,眉畔才觉得紧张。亏得是不知道有没有也当做有来看待,否则万一有个意外,岂不是悔不当初?福王妃的担心实在是有必要。元子青对于搬去书房住这个安排颇有微词。因为他本来就已经忍耐着晚上不靠近眉畔,免得碰到她了,这会儿连看也不给看,他如何能放心得下?“我若是不在,你夜里若是想喝水或是身上不舒服怎么办?”他一脸忧心忡忡的问。行云在一旁利索的回答,“世子爷放心,奴婢就在姑娘床前睡,有一丁点儿动静立刻就听见了,一定会将姑娘伺候好的。”于是元子青只能哀怨的抱着枕头去睡书房了。结果这天晚上,反而是眉畔自己没有睡好了。第二天起来眼底一片青色。还不到半年的时间,但她却已经完全习惯了元子青在身边的感觉。于是陡然离开,便无论如何习惯不了了。元子青瞧见了,十分心疼。眉畔睡不好那就是两个人都睡不好,绝对不能姑息。?第二天晚上,他又重新大摇大摆的留在了正房里,将行云赶回了她自己的屋子。反正福王妃只是交代了这么一句,也不可能天天来盯着。眉畔其实十分欢喜,但还是绷着脸道,“若是让娘知道了,生气怎么办?”“娘无非是担心不分房睡,我忍不住碰你罢了。”元子青道,“现在你和孩子最重要,我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娘的担心实在是多虑了。你看你脸色那么差,若是睡不好岂不是更折腾人?况且我看不见你,也睡不安稳。只要咱们院子里的人不说出去,谁能知道呢?”眉畔第二日试探着对孙敬要求,别让园子里的消息传出去,结果孙敬十分干脆的答应了。等她去澄庆园时,福王妃果然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不由佩服起孙敬的能耐来。就是她自己来管,也未必有本事让整个隐竹园的人这般服服帖帖。毕竟福王妃才是王府的女主人,如今还管着家,要探听个消息再容易不过。这会儿眉畔才觉得孙敬跟在自己身边,多少有些大材小用的意思。其实她倒是生出了个念头,想推荐钟敬去海州,帮着周映月管福王府的生意。将来周映月回来了,他便可以留在那边。只是一来王妃那边似乎已经派人去了,二来孙敬自己的心思如何,忠心能否保证,都是说不准的事,所以还在犹豫。不过很快,周映月的一封来信就解决了眉畔的第一个担忧。信是写给元子舫的,周映月在信中说福王府派去的人守成则可,要经营海州所有的生意,恐怕力有未逮。而现在已经快要入秋了,眼看她还有不到半年时间就要回来,到时候这些生意不可没人掌管,让福王府这边再派人过去。为了这件事,又召集了一次家庭会议,地点同样定在首善堂。福王府虽然显赫,但根基毕竟不深厚,而且从前也没有多少家业,打理生意方面,实在是没有什么人才。眉畔便趁机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至于孙敬的忠心,则由他原来的主人太妃来判断。太妃戏谑的看着眉畔,“你眼巴巴的把人要去,这才几个月有要给出去,难道就不心疼?”“祖母给我的时候不心疼,那我自然也不好心疼。况且出去了一样是咱们家的人,对他来说也是高升的喜事,我自然也是高兴的。”眉畔道。福王和王妃都是见过孙敬的,将他叫来问了几句话,便定下来就是他了。孙敬对此大出意外,回头来给眉畔磕了个头,倒让眉畔十分不好意思。只不过孙敬一走,眉畔的隐竹园又跟从前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