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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放的小女娃。“郡主……”然后,他们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肖涵玉的脸上。“我是东赞的明宁公主。”肖涵玉主动报出了自个儿的身份,想了想,又平声道:“你们郡主住哪儿?我送她回去。”此言一出,几个大男人是真的面面相觑了。然须臾过后,他们还是不敢违抗和亲公主的命令,这就恭恭敬敬地应下,护送着一大一小两位贵人,一路前往小郡主的寝殿。望着一座比自个儿落脚的宫殿更为金碧辉煌的寝殿,肖涵玉微仰着脖子呆愣了一小会儿,随后默默无言都抱着小家伙跨进了门槛。一进里屋,像是认定了“娘亲”会陪着自个儿一样,湘茗郡主主动松开了她的两条小胳膊,由着温柔的“娘亲”为她擦洗脸蛋。琉璃见这异国的公主似乎还挺会照顾孩子,而且好像也没什么坏心眼,便也听之任之,好好地在一旁伺候着了。过了约莫两盏茶的工夫,肖涵玉轻车熟路地哄了小家伙睡下,还跟个当了娘的一般,极富耐性地在坐在床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小手,一直等到小家伙睡熟了,她才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站起身来,同琉璃对上目光,接着就朝向外屋,十分随意地抬了抬下巴。这意思,琉璃看得懂,无非是喊她去外头说话——只不过,与此同时,她却禁不住觉得,自己适才所瞧见的母性光环,难不成是一种错觉?无论如何也没法将那张温和慈祥的面容同现下这张随性俏皮的面孔重合在一块儿,花信年华的女子冷不丁回过神来,匆忙跟上少女的步伐。从她的口中,肖涵玉问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湘茗郡主的母亲——廉王妃,在生下女儿不到三年后,便溘然长逝了。生母去世的第二年,小家伙的父亲——先帝的二皇子,也因悲痛过度而随之离世,留下年幼的独女一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所幸当今的太子——也就是小郡主的大伯父心性仁慈,心疼小侄女孤苦无依,便直接将人从王府接到了宫中,命人小心照拂着。是以,小小的湘茗郡主已在这南蜀国的皇宫里生活了将近两年,这回也不知怎么地,往常不哭不闹的她,竟忽然将素未谋面的肖涵玉错认成自个儿的娘亲,叫人措手不及。☆、第69章居心叵测半小时内替换。吃饱喝足之后,肖涵玉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这个时候,韩诀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姑娘异于常人的言行,是以没再还她一串“……”。与此同时,两人也很快熟络起来。韩诀不知打哪儿掏出了一壶小酒,把它递给了肖涵玉,说是喝上一些润润喉。肖涵玉早在几年前就喝过酒了,口干舌燥之下,她自是不予拒绝,谢过了年轻的男子,她就接过酒壶,仰头喝了几口。味道有点儿怪,而且,酒刚入喉时,没啥特别的感觉,一炷香的工夫,她才开始感觉到,整个胸臆和小腹都被一股子灼热所填满了。“韩大哥,这是什么酒?”“我自酿的,放心,喝不醉的。”少女睁大了眼珠子看他。“没想到韩大哥还会酿酒,真厉害。”“穷嘛,所以就自给自足了。”“……”对方这么一说,甭管有意无意,肖涵玉都得多长个心眼了。诚然,这个韩诀与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却好心肠地把她拉到了岸上,还背着她入了山林,给她打了野味来吃,可以说,他称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了——既然是她的恩公,那她就该想法子报答他啊?肖涵玉仰头望天,在心中细数报恩的几种姿势。咳咳,她的意思是——以身相许,不可能,她费尽心思逃出宫来,可不是为了找个不喜欢的男人嫁了;许他高官厚禄,也不可能,如今她既已抛却公主和皇妃的尊贵身份,就不可能手握如此大权。所以,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给他钱财了。可是……眼下她也穷啊,除了厉无刃吝啬赐予的一对玉镯,她就身无长物了啊!是的,不是她小气,只是而今身无所依,为了今后的长远考虑,她是真心不能随随便便把唯一的盘缠慷慨赠人。要不……呃……还是送他一个?另一个,她留着,总也够撑一段日子。等她找到了生财之道,也就不必死守着剩下的那只玉镯了。眼瞅着少女仰面朝天一脸沉思状,韩诀认为,她大概是在介意自己方才的话。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男人冷不防张嘴道:“韩姑娘,接下来你预备如何?回家找你的jiejie讨回公道吗?”话音未落,肖涵玉业已猝然还魂,她蓦地注目于问话的男子,即刻入戏:“不了,反正那个家也没有我的安身立命之处,既然jiejie亲手送我离开了那里,我索性就承了她的好意,从此浪迹天涯吧。”少女说这话时的表情太过苍凉,以至于韩诀都快要信以为真。不过,她是真心不愿意回去了吧。男子面无涟漪地沉吟片刻,抬眼又道:“那姑娘可有去处?”肖涵玉从“天苍苍,野茫茫”的神游之姿抽离出身,朝着男人摇了摇头,又补充道:“可能会往东南的方向走吧,听说那儿风景如画、人杰地灵,我想去看看。”少女模棱两可地说着,因为不能轻易告诉对方自己的去向,万一她一不小心被他瞧出点什么,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是的,在为防止假死一事暴露的大事上,肖涵玉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然而,她并没有想到,得了她的回答,韩诀居然突然提议道:“真巧,我也预备到东南方去,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如你我结伴而行?”肖涵玉不由自主地愣了愣,看着他莞尔一笑。“你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就这么孤身在外,不怕遇到什么歹人吗?”呃,这个确实。所以,世界真的不是她所期望的那般美好?“我这人呢,大的本事没有,但对付个流氓、山贼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韩诀不卑不亢地讲述着自个儿的能耐,一双桃花眼忽而透出少许戏谑的光芒,“而且,据我观察,韩姑娘你挺能吃的,刚才我烤的山鸡、野兔,应该还挺对你的胃口吧?”一想到先前供自己大快朵颐的美味,肖涵玉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并且完全忽略了那句“你挺能吃”的评价。“就是。你看,我会酿酒,会打猎,会烤鸡,其实,我还会做点心,会做菜,自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