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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满意足地在他胸膛上蹭了又蹭,苏沁琬打着呵欠糯糯地道。“嗯,是我说的。”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脊哄她入睡,直至平稳的呼吸声响起,他才彻底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床上。☆、142当苏沁琬那大肚子越来越成为她走路的负担时,她已经轻易不肯再走动了,奈何赵弘佑也不知听何人说的,孕妇多动动更有利于他日生产,于是每日得了空便往怡祥宫来,又哄又骗地半抱半扶着她到园里走动。六个多月的大肚子,因揣着两个,比寻常孕妇看起来又要大一些,每每看得赵弘佑心惊胆颤,这么娇滴滴的一只小狐狸,将来又怎承受得住生产之痛!离生产的日子越近,他便愈发的忧心忡忡,可对着苏沁琬又不敢表现出来,生怕会增加她的负担,也正因为此,他便尽量多抽时间过来陪她。这日,好不容易送走了近来愈发的爱秥她的赵弘佑,苏沁琬长长地吁了口气,她是很喜欢他陪着自己没错,可一个随时随地会化身老嬷嬷,不断冲她念叨一些有的没的的人,日子一长她也是承受不住啊!“娘娘,芳华宫的绿双姑姑求见!”正由着半菱一下又一下地为她按捏有些酸痛之感的双腿,便听秋棠进来回禀。苏沁琬愣了片刻,绿双?难道、难道是简淑仪?她心中一凛,连忙坐直了身子,“快传!”不一会的功夫,绿双便捧着个檀木雕花锦盒走了进来,“芳华宫宫女绿双,见过皇贵妃娘娘!”“不必多礼,你来,可是淑仪娘娘……”苏沁琬免了她的礼,忙问。“淑仪娘娘今日精神不错,早膳比往日多用了半碗粥,也能与奴婢们说小半个时辰话。”绿双低着头轻声回禀。苏沁琬张了张嘴巴,却也说不出什么话,简淑仪的情况是一日比一日差,太医那边说了,左右便是这几日之事。“淑仪娘娘着奴婢来,一来是谢过娘娘这段日子的照拂;二来是奉上些许心意,愿娘娘与腹中皇子一世平安!”绿双一面说,一面双手将锦盒呈上。虽太医院一早有了断言,可苏沁琬又怎忍心由着简淑仪自生自灭,可除了着太医院想尽一切办法用心诊治外,她也是束手无策。如今她有孕在身,无论是赵弘佑还是怡祥宫的众宫人,也不放心她往芳华宫去,倒不是说担心简淑仪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只是简淑仪如今重病在身,实不适宜常往。一旁侍立着的芷婵见状连忙上前接过。苏沁琬心情有些沉重,可也只能低声道,“若是宫里缺了些什么,不必怕麻烦,尽管找人来回我便是,淑仪娘娘……你好生照顾着。”“多谢娘娘,奴婢便且回去了!”绿双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个大礼,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苏沁琬有些意外她如此郑重其事地行这般大的礼,可一时半刻也没有多想,直到三日后,芳华宫传来了简淑仪病逝的消息,紧接着又是宫女绿双殉主。此时她猛然醒悟,原来那日绿双那个大礼,竟是道别之意!简淑仪着绿双送来的锦盒里,放着两个质地极佳的平安锁,苏沁琬轻轻抚着那两个平安锁半晌,才着芷婵好生收起来。宫中昏迷不醒的徐淑妃情况也是一日差似一日,简淑仪虽向她承认了是她换了徐淑妃的药,可始终没有告诉她,她下的是什么药。赵弘佑是在次年三月迎来了他的人生大圆满的,虽然他已是尽量将朝廷之事分派给得力朝臣去办,可总有些事是他推脱不得的。这一年的阳春,宫中各处鲜花开得极为灿烂,花香萦绕宫廷,便是坐在正阳殿那张金碧辉煌的龙椅上,他仿佛仍能闻得到那些清浅的幽香,一如他的小狐狸身上那股让他迷恋不已的馨香。下首朝臣们争论不休,他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太医说双胎多难以足月生产,如今小狐狸怀的身孕已有九个月了,估计离发动也不远了,是以这些日子他是恨不得日日夜夜地守在她的身边。‘噗通噗通’不知为何胸口处一阵急跳,他愈发的心神不宁,朝臣们争来争去仍是争不出个结果,却让他心中一阵烦躁,正要发作,抬眸却见殿外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在探头探脑。他定睛细看,认出那是怡祥宫的太监小安子,心中一突,难道是小狐狸……“殿外之人,给朕滚进来!”他猛地冲殿门口处一声大叫,吓得正探头进来的小安子双腿一软,连滚带爬地‘滚’了进来。“奴才小安子给皇上请安,皇上,皇贵妃娘娘发动了!”小安子身子虽是哆哆嗦嗦地直打颤,可话却说得利索得很,一口气将来意道出。他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觉身侧一阵风卷过,原本高高坐在宝座上的赵弘佑,却已不见了踪迹。郭富贵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片刻之后精神一抖,清咳了咳嗓子,尖声叫道,“退朝……”不等朝臣反应,他也提起袍角,一溜烟追着赵弘佑的身影而去了……凌渊怔怔地站在原处,两道浓眉不由自地地拧了起来。妇人生产可是半只脚踏进了死门关,宝珠meimei年纪又小,又是一胎两个,可受得住此番痛楚?赵弘佑抵达怡祥宫时,宫里正乱作一团,一个接着一个的宫女捧着盆子在产房进进出出,里头传出的那一阵阵呼痛声叫得他心神俱裂,若非恰好赶过来的郭富贵死死地拖着他,他都要冲进门去了。“皇上皇上,万万不可,您若进去,于娘娘可是大大不吉利!”郭富贵很清楚,若是跟这个已经开始呈现疯狂状态的主子,说什么产房不吉利这样的话,必定是阻止不了他的,可若是说对娘娘不利,那效果可就是显著得很了。果然,一听他这般说,赵弘佑的脚步便停了下来,他不能赌,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他都不敢去赌,小狐狸为他生儿育女本就艰难,若是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而带来了什么不好之事,那他真真是万死不能辞其咎!他又急又怕,屋内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像是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往他心口上扎。‘哇哇哇’的一下响亮的婴孩啼哭声乍响,一下便让他彻底愣住了,直到听里头传来欢呼声,“是位皇子,是位皇子!”狂喜,不可抑制的狂喜迅速爬满他的脸庞,他的儿子,他与小狐狸的儿子!“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郭富贵机灵地大声恭贺,一时间,守在产房外的宫人亦回过神来,异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