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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怎么?莫非愉婉仪是想仗义出言相助?”“贵嫔言重了,正如你所说,既是遵循宫规行事,旁人又有何‘义’可仗?”苏沁琬朝她行了礼,不疾不徐地道。一听她这话,跪在地上的崔贵人猛地抬头望她一眼,不过片刻又失望地垂下头去。“婉仪meimei真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刘贵嫔皮笑rou不笑地道。不过片刻又道,“听说前几日婉仪meimei宫里有人差点被勒死,早前又是meimei险被黑猫抓伤。都说后宫里头怨气重重,却是不知那怡祥宫到底集了多少怨,才接二连三的出事。”后面几句,却是凑到苏沁琬身侧耳语般。“劳贵嫔jiejie担忧了,嫔妾有皇上龙气庇佑,纵是小人作祟,亦会逢凶化吉。倒是jiejie,得处处谨慎、万分小心才是!”苏沁琬嘴角带笑,轻轻柔柔地道。刘贵嫔脸色一寒,又是一声冷笑,“但愿婉仪meimei能一直这般得龙气庇佑!”“多谢jiejie贵言!”两人绵里藏针各不相让,苏沁琬无意久留,直接便行礼离去。重又上了轿辇,她不禁暗暗思忖——茉雪遇袭一事虽不怎么张扬开,但也并不曾刻意掩瞒,是以宫人们知晓并不意外。只是,外人也只知道怡祥宫有宫女差点丢了性命,这刘贵嫔,又怎么知道茉雪是‘差点被勒死’?☆、50刘贵嫔会知道这些,可能是从别的渠道探听得到,又或是她对那晚茉雪的遇袭内情本就十分清楚。到底是她渠道甚广,广到足以在禁卫或怡祥宫宫人口中探得内情,还是,茉雪遇袭一事她本就清清楚楚?苏沁琬一路沉思着到了漱勤殿,在芷婵的搀扶下下了轿辇。“婉仪meimei宫里头出事的那位宫人,不知如今伤可好了些?”徐淑妃满脸关切地问沉默地品着茶的苏沁琬。苏沁琬含笑回道,“劳娘娘挂心,现已无大碍。”“这就好,在宫里竟也敢伤人,当真是无法无天!这样的人不除,必是后宫之祸,jiejie认为meimei说的可对?”徐淑妃一脸正气,说到后头,话里却添了几分意味深长,却是冲着身侧不远的燕贵妃说的。燕贵妃唇边挂着浅浅的弧度,见她如此问,亦是正气凛然地道,“meimei此话说得甚好,此波波及宫人性命,若不揪起来以正六宫,只怕这后宫当中人人自危,永无宁日!”徐淑妃面上笑容不改,心中却冷笑不已。她不相信此事当真与燕碧如无关,在这后宫中有能力办此事的数不出几个,更何况针对的还是怡祥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让正将手上茶碗放下的苏沁琬意外地抬头望去,却见来时偶遇上的崔贵人步伐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进门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嫔妾来迟,请两位娘娘降罪!”苏沁琬下意识便望了望端坐在对面的刘贵嫔,见她眼也不抬,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又看看崔贵人明显与刚才所见不一样的衣裳,心中明了。她垂下眼睑,崔贵人当众请罪,无论是燕贵妃与徐淑妃都不会真的降罪,毕竟这些表面的大度她们还是乐于表现的。至于崔贵人晚到的原因,相信她们事后亦会一清二楚。“崔meimei言重了,不过桩小事,不值什么!”果然,燕贵妃率先便免了她的罪。徐淑妃自然亦不会追究,她可没有蠢到以小气不容人来衬托燕碧如的大度宽容,“崔meimei无需自责。只是,meimei一向早到,今日这般……可是出了什么事,这才误了时辰?”“回娘娘的话,嫔妾路上不小心脏了衣裳,这才不得已折返宫中更换衣物,故才来迟。”崔贵人再向她福了福,低声回道。“原来如此,雪天路滑,meimei要多加小心,侍候的奴才若是掉以轻心,meimei也得好生管教。”“是,多谢娘娘关怀!”崔贵人道了谢,低着头站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去。从漱勤殿回来后,苏沁琬换上常服坐到榻上,轻叹一声问芷婵,“你可会觉得我对崔贵人被罚一事视而不见过于冷情?”“婉仪这是什么话?先不提崔贵人是否真的完全无辜,以贵嫔娘娘对主子的心结来看,若是你出言劝阻,只怕崔贵人受的处罚更重。”芷婵不赞同地道。苏沁琬苦笑一声,其实她真的没有考虑这么多,纯是一种‘事不关已’的想法。这样的独善其身,在接下来的深宫岁月,她估计会演绎得淋漓尽致。她微微仰着头叹息,爹爹一身正气,待人为善,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女儿竟变得如斯冷漠,会不会、会不会责怪她?甚至,再不愿承认她?隔得几日,包打听的淳芊姑娘又是一面为苏沁琬捶着腿,一面嘀嘀咕咕地说着外头听来的消息,比如崔贵人病了,太医说是风寒入体;又比如宣仁宫的大宫女画烟不知犯了什么错,被刘贵嫔罚跪了两个时辰。苏沁琬蹙着眉思忖,崔贵人这场病,莫非与那日被刘贵嫔惩罚所致?想想又觉得极有可能,这大冷天里的跪在雪地里,纵是时间不算长,但对身娇体贵的崔贵人来说,还真是件痛苦之事。至于宫女画烟被罚,苏沁琬却不怎么在意,毕竟以刘贵嫔那性子,处罚宫人之事再平常不过。她如今正忧虑着茉雪被袭一事,对别人宫里头的琐碎事又哪有心思理会。刘贵嫔,她是否真的与茉雪遇袭及魏娴身死两件事有某些关联?还是说这两件事都是出自她的手笔?而另一边,经过数日的查访,周源始终一无所获,愣是寻不出一个可疑的太监来,让他又急又恼。可受了伤的茉雪却依然处于余惊未消当中,每日均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根本静不下心来细细想身上发生过的事。“大人,既然茉雪一时半刻的也想不起来,不如咱们便从她身上查起……”“对啊!老子也是急糊涂了,居然忘了这么重要之事,她既想不起,那咱们便去查。去,把这茉雪的记档给我找来,我倒不信找不出疑点!”周源一拍脑门,片刻之后大声吩咐道。想来他真是糊涂了,被这事限了思路,只觉得既然确定了是太监袭击的茉雪,那便应该先去把这太监找出来,屡屡受挫之下反激起了好胜之心,却忘了转个方向,查一查那受害者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能引来这场杀身之祸。“宫女茉雪,于启元六年跟随芳华宫良媛魏氏进宫,魏良媛意外落水身亡后被分派至浣衣局,及后调往怡祥宫……”周源皱着眉,不过半晌便冷笑一声,“原来如此,竟是与魏良媛之死有关!”“大人,那这凶手是……”“行凶是哪个老子不清楚,可幕后那位却有定论。想当初那魏良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