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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站在车边等她,看她出来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口笨拙地锁门,半天却锁不上,又停下来哆哆嗦嗦地朝着手上呵气,他无奈地笑笑,走过去朝乔希伸手,“钥匙给我吧,我来锁。”乔希不好意思地笑笑,把钥匙递给牟阳,人冷得发僵,动作便有些迟缓,指头挨到牟阳温热的手掌,还没离开,牟阳一下子拧了下眉,连钥匙带她的手一起握了起来,“怎么冻得这样?”说着又把她那只手也拉了起来,两只干热的大手,把她的手合在了掌心里捂着。乔希惊颤了下,想要往回缩手,牟阳看也没看她,把她整个人往怀里一带,一把搂住,腾出的那只手迅速地把门锁好,便又拉起她往车里去。牟阳的手很暖,握着乔希的姿势却有些僵硬。乔希被牟阳拖着往车跟前走,禁不住有些局促地抬头去看他,牟阳皱眉瞪她一眼,打开车门才松了她的手,没好气道:“回去马上吃胃药,不然明天你一定会胃疼。”乔希坐上车,觑了觑牟阳还没展开的眉头,忽又想起纪晚泽刚说的话,便故意岔开话题问道:“咱们今天来的时候,高速路出口有发生事故么?我睡了一路,也没注意。”牟阳奇怪地看她一眼,点头,“嗯,咱们原该下高速的出口发生事故了,我在广播里听见,估计那里会堵车,就提前了一个路口出来,你怎么想起问这个?纪晚泽说的?”乔希恍然地点头,“嗯,他说的,他打电话找不到我,还以为咱们的车也出事故了。”牟阳听得冷哼了声,“他对我的驾驶技术就这么不放心?”乔希哑然,再没接话。两个人默默地回去,先把乔希打发回屋,牟阳栓了门再转身,才又想起,刚才乔希舅母睡醒的时候,忘了问她哪件屋里还能临时住一晚,这会儿看着整排黑漆漆的房子,想来他们已经又是睡下,无奈地一摇头,又回了乔希那间屋。乔希一进屋就钻进被子里,缩成了一团。牟阳进去看到,皱眉叹气,找了暖壶给她倒水,又从行李里翻出胃药,递到她眼前,才开口,“吃药,喝点儿热水,等把身上的凉气儿赶跑了再睡。”乔希接过药喝了,又捧着热水一口口啜着,看牟阳偎到了炕的另一头,倚着墙阖上了眼,她小声开口问道:“你困了啊?那……躺好了睡吧,被子给你,我……把棉服穿上就行,反正也不困,我先看会儿书……”牟阳睁眼看了看她,又漠然地闭了眼,“你躺着吧,想看书就看书,想睡就睡会儿,我不困,就是有点儿乏了,这么靠着歇会儿就行。”乔希怎么好意思自己大喇喇地睡觉,就让牟阳这么坐一晚,干脆也是往后靠了靠,倚在了墙上,又看了眼牟阳,对他说道:“牟阳,那你要是不困,咱们接着说会儿话吧,好么?”牟阳也没睁眼,点头道:“好,你想说什么?”乔希踯躅了下,终于把之前出去接电话前,绕在心里的问题问出了口,“牟阳,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跟晚泽分开的话,新采的运营……还有万信那边我爸爸股份的事,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牟阳听了这话,猛地睁开了眼,有几分愕然地看向乔希,乔希被他看的瑟缩了下,不自在地干笑声,却又涩着声音重复地问了遍,“你觉得会有什么问题么?”牟阳皱起眉头端详了乔希半天,终于开口说道:“万信方面股份的事情,不会有问题,乔伯伯手里拿着万信的股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只要他不转手,就永远是万信的股东,不会因为你们分开有什么变化,最多有可能万信会通过一些手段,把他请出董事会,不过乔伯伯本身也无意参与万信的决策,董事会成员的名头也就没那么重要,至于新采……”牟阳顿了下才又说:“新采的法人代表是你,又成立于你们结婚之前,属于你的婚前财产,理论上纪晚泽只是新采聘请的职业经理人,如果你们分开,大家可以双向选择,是不是继续这种聘用关系,要是解除聘用,短时间内,如果找不到更好的人选来替代他,可能会对新采的业务有一定的冲击,但是长远看,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乔希一向并不懂这些生意上的事,牟阳说的话,她听得有些迷糊,默了下,才迟疑地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应该并不会有很严重的影响,对不对?”牟阳点头,目光沉沉地看着乔希,半晌才说:“你有离开他的打算?”乔希垂着头,双手无意识地来回抚着被角,讷讷开口:“我……正在考虑。”“为什么?”牟阳直愣愣地问道。乔希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勉强笑笑,“做错了的事,难道不该及时纠正过来么?”牟阳听了这话,忽而愤然地坐直了身子,大声道:“错?谁的错?纪晚泽知道自己错了,就预备用这种方式纠正了么?他想得倒轻巧,全天下的好事,还都让他占了么?”乔希被牟阳的大嗓门吓住,连忙对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醒舅舅他们,牟阳,你听我说,不是晚泽要怎么样,是我,是我在考虑,我跟他的婚姻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我说的错,是当初我没听你的话,执意要嫁给他,现在觉得,那时也许是我太冲动了……”牟阳研判地看了会儿乔希,复又坐了回去,靠着墙愣了下,便又阖了眼。乔希见他不再说话,便也抱膝坐着发愣,不知愣了多久,忽然又听见牟阳说道:“好,那你离开他,我等你……”乔希一惊,惶然地抬头,结巴道:“牟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知道我会不会给爸爸惹麻烦,然后可能需要到时候,你帮我跟爸爸那里解释下……没有要你等我的意思……”“我知道你没这个意思。”牟阳睁眼看了眼乔希,又闭上眼,把头转到了背对着她的方向,方一字一句道:“但我是这个意思!”乔希怔住,半天说不出话,再想多说几句什么时,却听见牟阳那边已经传了轻轻的鼾声。她犹豫了下,在炕上跪起身,往那边蹭了几步,把被子的一边搭到牟阳的身上,然后远远地把自己缩在被子的另一边,歪靠着墙盯着天花板继续发愣,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也进入梦乡。一早的鸡鸣声吵醒了乔希,睁眼便看见床头正立着个人影,正在伸展着身体,用力地伸着懒腰,她恍惚了下,才认出是牟阳。再看自己,这会儿已经躺回了枕头上,身上还严严实实地盖着整个被子。她忙是也一翻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