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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玄济道长会为他做法超度的,不会有什么鬼魂回来,姑娘尽请放心。”“我当然不担心了,我和南宫海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怕什么?我怕他化作厉鬼找害他的人。”“你说我爹?那可真是糟了,我爹那是无心之失,他请来玄济道长可不是为了杀南宫海的,再说这伤了南宫海也不光是玄济道长,侯兄也助了一臂之力呢。”这南宫枫果然能言善辩,不单单有画画的天赋,还有一张能够辩驳三分的巧嘴。竹浣觉得和他在这里多说无益,便无言离开。小兰在房间为竹浣打扫,想来想去也只有小兰还算能信得过,别人到底和顾老伯什么关系,真是让人弄不清楚:“你爹在这里做了多久?怎么死的?你一定很伤心吧?”“我叫魏兰,他们口中的魏叔就是我爹,前年他就死了,他好像帮着少爷办了什么事,不幸从山崖堕下尸骨无存。”魏叔就是小兰的爹?办什么事要去山崖?“哪个山崖?”“就是南边的苦海崖,我去那里烧过好几次纸钱,希望我爹能够收到。”“那今天你去不去啊?”“又不是忌日,而且我手里还有很多活呢!”“你爹可能想你呢?你去拜祭一下吧?衣冠冢也没有吗?连个墓碑都没有?”“有的,就在苦海崖上。”“那你干活我去替你拜祭你爹,不过我问过你的那些事,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尤其是少爷和顾老伯。”小兰乖乖的点头:“虽然你是客人,但你是对我最好的人,给我好吃的还给我买新衣服,我不会出卖你的。”“你是说魏叔是死在这里?那你为什么觉得一定和李妙诗有关呢?李妙诗也一起掉下悬崖了?”竹浣小小的挪动步子,往悬崖下看看,还是拉住落日退了回来:“你说南宫枫既然带走了李妙诗,而南宫家却没有李妙诗的踪影,她不是死了那是怎么样了呢?李妙诗性情刚烈,就算做不了正室,也不至于妾室都不给名分就同意了吧?而且听小兰说,她根本就没见过李妙诗,其他人也都没有。李妙诗都没进过南宫府,那她人去哪儿了呢?要不是死了,就是被藏起来了,但南宫枫藏她做什么?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只有一个魏元的墓碑,其他什么都没有,就连那个小兰都不知道自己父亲真正的死因,这要从何查起呢?”“你说头七的时候南宫海的鬼魂会不会回来啊?”“也不是人人死后的魂魄都能回到人间吧?”那倒是,不然人间一定都大乱了,而且南宫海的狐狸印记都不见了,他也没什么法力回来实在不可能。事情眼看就要有了进展,却又好似在停步不前。草丛中有脚步声,落日迅速去追,可惜没有追上,一定是南宫枫派来的人。“就连你都没追上,想必这人轻功不一般。”“那也不一定,我们听到声音的时候也很难辨别准确的方向,也许是追错路线了,苦海崖那么广阔,声音大了都会有回声。”南宫枫和南宫承德在等两人吃饭,竹浣觉得南宫承德脸色不太好,难道是思念儿子才会这样吗?憔悴的脸庞,让人不禁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南宫老爷,您节哀顺变,你这吃的也太少了。”南宫承德放下筷子:“今日总是回忆过去,若不是当初我犯下了那么大的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折磨。海儿说的对,这都是报应,我作的孽都报应在了我最亲最爱的人身上,现在我只有一个愿望,枫儿能平安的生活就好。”“爹,你不要太过自责,这都是命。”“办完海儿的事,我就回道观了,常伴孤灯才能洗清我的罪孽。”竹浣看向南宫枫,他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他不喜欢南宫承德在家?这样他才能成南宫家的主人?竹浣贸然的来到南宫承德的房间,他正叹着气推开了下人给倒的茶:“你怎么来了?”“我有一件好奇的事。”“请讲。”“因为南宫枫公子对我没有印象了,我又不好再提,他曾跟我说他画过一幅最满意的美人图,可还没来及给我看就昏迷了。怕是再提他又不会认,他对我的误解还没有解开。”“怎么会?我跟他说。”“不了,我还是不看了,只是好奇而已。”南宫承德叫来吴叔:“你陪我去一趟地下画室。”果然大户人家都有地下宝库什么的,竹浣欣喜的跟在后面。这个吴叔是跟着南宫承德一起回来的,不过就只出现过一次就再也没出现过,这会儿怎么突然出现了?太神出鬼没了吧?今日不见一面,都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了,看年纪应该和顾老伯差不多,说不定他能知道点什么。吴叔打开了放在宝箱里的画,竹浣愣住了这女子未免也太美了吧?说是仙女下凡都不为过,这应该就是李妙诗了吧?“她是谁啊?”“说来惭愧是咏月楼的一个姑娘,我儿从前风流,沾花惹草太多,我为他的婚事真是cao碎了心,本来我都接受这个姑娘了,谁知道枫儿却突然说不想娶她了,后来有好几家来提亲事,他都拒绝了,我也不管了,随他了。”吴叔把画放了起来,竹浣停在门口道:“不知道能不能保密呢?我不想被人知道我偷偷来看过画。”南宫承德笑了起来:“这丫头,怎么是偷偷呢?不是我带你来的吗?”“可毕竟这主人是南宫枫公子。”“好,随你。”竹浣匆匆跑到落日的房间:“那耳环我认得好清楚,就是南宫海的那只耳环,看来南宫海与李妙诗也有脱不开的关系,难道他也喜欢李妙诗?南宫枫杀了李妙诗,他才想报仇,加上南宫枫母子曾陷害他的事,他就更恨南宫枫了?”“这些都是猜测,现在李妙诗死了、南宫海也死了,你想知道的也无从查起。”“还有一个关键。”“那个九尾狐?”“不如你去一趟妖洞打听一下。”竹浣拿下玉佩,“他们看到你应该不敢动手,以防万一。”落日推回去说:“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这玉佩都不要摘下来,这是你的护身符。”“那你呢?”“我能保护自己,再说我还没那么不济,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我去去就回,你万事小心。”不管竹浣说什么落日都相信,还愿意义无反顾的去前行,有时竹浣也会恍惚,这些明明和他没有关系,这种随时可能丧命的多管闲事,他从未有一次阻拦,而是默默保护。这是第一个,不问理由、不管是非对错,都一直相信还为竹浣着想的人,难道这是老天对竹浣的一种补偿?那么人离开后,孤单又可怜的竹浣,也有那样全信付出,更加不会离开的知心人了吗?越是这样,心里那份害怕就越害怕,她害怕着会成为一个梦,梦醒来的时候落日早已经离开。也是不留一言,来不及道别,就连一个冷酷的背影都肯给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