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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狰狞嗜血起来:“让我来会一会。”“我不许!他只能死在我手上!”公孙巧怒道。“你二哥派我来此处支援就是看没人能管得住你!突袭四次都没有成功,简直是奇耻大辱,对外可别说我是你的恩师,如此无用。”姬辽冷冷道:“女人就是女人,为了一己私欲枉顾大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上他了。”公孙巧一时语塞,姬辽已经策马而出,他手中弯刀抡起,虎虎生风,直取猎物的要害,然而那白朝将军手中的赤色□□却比想的要更加灵活,在撂倒数人之后竟还来得及迂回一挡,兵刃相触,荡开一声龙吟。他是凉国第一武士,公孙巧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关门徒弟,可见他功夫了得,此时却占不到什么上风,姬辽咬牙笑道:“想不到你长得细皮嫩rou,力气倒不小。”方青砚冷哼一声不屑多言,提枪策马,两人转瞬间已经过了几招,沙尘飞扬,整个大地都在厮杀声中剧烈的颤抖着,血rou横飞,旷野中贴地而升的一轮白月也已经微微泛红。姬辽招招盯准要害,而方青砚出枪迅疾,守的无懈可击,但也仅限于防守,姬辽道:“白朝将军,三心二意实属交战大忌啊!”话音未落,他弯刀轨迹一错,重重的砍在方青砚肩头,那厚重的铠甲在姬辽刀下脆如薄纸,一时间血花四溅,染红了方青砚的半边脸,他虽吃痛手头却不松,愈加用力的攥住缰绳,控马而避,肩头伤口因着强行使劲而血流如注,一旁蔺远在公孙巧手下也吃了好些亏,方青砚忽的高声大喊:“撤!往惠阳撤!所有人都撤!”一声令下,果真无人再恋战,训练有素的盾牌手迅速的搭起防墙,掩护着军队有条不紊的回退,姬辽冷笑一声也不猛追,一旁公孙巧急切道:“为什么不把他们一举歼灭?他们明明打不过我们的!”“那盾形阵专门对付的就是你这种一门心思穷追猛打的人。”姬辽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刃上的血迹,意犹未尽:“他一直在通观全局,知道打不过,及时止损,是个聪明人,比起跟元武山的那群蠢货交手,跟这个小子打有意思多了。”“可是!”“你跟他比,简直是差了不止一截。”姬辽放眼扫过一地横尸残体,眼神冰冷无畏:“不过好在咱们拿下了德水峡,后面就好办了。”公孙巧噘着嘴生闷气。姬辽斜睨了她一眼道:“你急什么,老师会把那个男人漂亮的脑袋砍下来送给你当礼物,等着瞧好了。”第45章代理朝政惊雷炸响,柳词猛然惊醒,她恍惚抬头,外面大雨滂沱,迎岚殿的屋檐水流如帘,哗哗作响,雨丝乘风飘入,落在脸上,沾湿了额前凌乱的碎发。漆黑的天,压城的乌云,竞一时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柳词呆了呆,一只手捂住脸,噩梦中醒来,心跳犹自砰砰乱跳,呼吸都不受控制,凝香取了披风来披在她肩头道:“公主去里面睡吧,外面凉。”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将整个昏暗的迎岚殿照的透亮,紧接着又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在天际藏着残暴的恶鬼,柳词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她猝然起身,肩头的披风滑落,凝香急道:“公主你!”“给我弄把伞,我要去找父皇。”柳词的声音有些发抖。“好......”凝香有些怕,又不敢多问,只去了一把伞来,柳词拿了伞二话不说,提着裙子冲入雨中。她不顾一切的往御书房跑去,大雨中那一把小小的伞根本起不到作用,她宛如在蹚河过水,很快就湿透了,头顶电闪雷鸣,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开来,灌入不尽的天河之水,将人世间的一切都淹没,她心底的恐惧感无限的放大,她甚至想不到要去六扇门找江琊,现在她只想立刻见到白渊,和他一起在这风云飘摇之中相互慰藉。御书房里空无一人,柳词不知所措的站在大雨里,豆大的雨滴此刻如同冰凉的刀子一样擦过皮肤,她抹了一把脸将伞扔开,疯了一样往栖锦斋跑去。她原以为一切已经跌到了谷底,但当她不顾汪海阻拦冲进栖锦斋,看见凉妃作自刎状,白渊扑上前去阻拦,凉妃却骤然间换了一副脸孔,匕首倒转刺入帝王的身体时,她猛然意识到,一切才刚刚开始。她冲上前去抱住猝倒的白渊,盛怒之下掷出袖子里的梅花镖在凉妃身上扎了十几个窟窿,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孔在濒死时依旧拼尽力气的狂笑着,处处透着诡谲,然后对着她比出一个耀武扬威的口型:——成也柳词,败也柳词。汪海冲进来惊得呆在原地,随后撕心裂肺的喊着侍卫,大雨中他的声音异常单薄,柳词脑海里转过无数的事,她猛然间想到一个词“里应外合”。“闭嘴!”她一手抱着白渊,另一手按着他腹上的伤口对着汪海大吼:“不要叫了!快过来!”汪海已经无措了,对她言听计从,放弃了叫喊,扑上来跪在白渊身侧颤巍巍的哭道:“都是奴才蠢,连这点警惕性也没有,皇上让所有人都出去,奴才就是抗命也要留在皇上身边!”“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柳词咬牙道:“去找一些绷带和金疮药来,快去!”汪海翻箱倒柜翻一些物事来,柳词一边替白渊包扎一边道:“当真是所有人都被打发出去了?”“是,凉妃娘娘说她只想见皇上一面,有些心里话要对皇上说,只要皇上肯见她一面,她就修书一封让凉国撤兵。”“你明知道父皇见到她那张脸就会乱了章法!”柳词大吼:“你还让父皇和她独处?”“是奴才的错,没有及时劝阻皇上。”汪海哭道:“只是凉妃娘娘说的实在恳切,让大家都信以为真......”“撤兵,她是个什么东西,她不过就是公孙落的一颗棋子!公孙落能听她的话撤兵?”柳词怒极反笑:“现在好了,内忧外患,一语成谶了!”“那现在怎么办?”“不能让他们知道父皇被刺了。”柳词压低了声音:“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这怎么行?!”汪海大惊:“他们?他们指的是谁?”“请太医等于昭告所有人,白朝危矣!”柳词像是没有听见汪海的质疑,喃喃自语:“大敌当前,皇上这根主心骨决不能倒!”“但是皇上身上旧伤那么多,不请太医的话......”“父皇被刺的不是要害。”柳词说:“昏迷应该只是因为流血过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