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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词一愣,方青砚又道:“到时候我得见着皇上,还得见着太后,还得见着良玉郡主。”“这就是考验将军你是否坐怀不乱的大好时机啊。”柳词振振有词:“你去不去?”方青砚认命:“我去。”方青砚这一去,柳词是心安理得,凝香替她着急:“公主,您这不是把将军往火坑里推吗?那个良玉郡主——”“就凭她?”柳词嗤笑一声:“还想抢方青砚?”“对,公主!”凝香顿时两眼放光:“咱们就要有这样的志气!”“志气你个头啊!”柳词脸一垮骂道:“话本看多了吧!”凝香垂头丧气的被柳词赶了出去,原先柳词若是去她还能跟着去凑凑热闹,据说这庆典极是好看,而且她还没见过凉人的样子呢!她只能翘首昂盼方青砚的归来。一直到傍晚,方青砚才回来,凝香靠在廊下昏昏欲睡,听见脚步声猛然惊醒,跳起来道:“将军您终于回来啦!”方青砚一脸的疲惫,径直往里头走,凝香跟在后面道:“将军要给您准备些什么吗?”方青砚只是挥挥手,然后拐进了柳词的寝殿。“小词......”他轻声喊,身子一歪摔在塌上。柳词坐在塌上看书,方青砚的脑袋就不轻不重的搁在腿上,她也没挪开,只吸了吸鼻子道:“你喝酒了?”“是啊。”方青砚闭上眼道:“连你的份也一起喝了。”柳词弯了弯眼角,转瞬即逝的笑意:“辛苦你了。”“真是精彩纷呈的表演啊......”方青砚将手背搁在额头上道:“可惜你不在,都不好看。”“说点有用的。”柳词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他们来和亲了。”方青砚喃喃道。“和亲?”柳词一怔:“和谁和亲?”“我啊......”“啊?!”柳词把书一摔,凑上去拍他的脸:“你起来起来,把话说清楚,你同意没有啊?”“扑哧”一声,方青砚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他挪开额头上的手,露出一双弦月般的笑眼,因着醉意眼眸也水灵灵的,分外深情:“骗你的啦,看把你急的。”柳词嘴角一垮,在他胸口狠捶了一下:“你大爷!谁急了!”“哎呀,不是跟我和亲,是跟皇上。”方青砚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懒洋洋道:“更准确的说,是献给皇上一个女人。”“不奇怪,一个女人换两国长久的邦交,是笔划算的买卖。”柳词略带嘲讽:“那凉国公主长得好看么?”“不是公主。”方青砚说:“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来历不明?”“不是公主,甚至不是凉国贵族,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人。”“那定然是长得天香国色了。”“是啊。”方青砚的眼神有些痴迷空茫,柳词皱了皱眉:“欲言又止,话里有话,有那么好看吗?”“她长得很像你。”方青砚回过神来道,他顿了顿又补充:“不是拍你马屁,是当真像你,现在到处都在议论呢!”柳词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说是像我不如说是像我娘了。”方青砚被她一点顿时恍然:“有道理。”“看来这凉国的公孙落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啊。”柳词道:“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步他兄长的后尘。”“听你的口气,有意要出关了?”方青砚道:“我的女诸葛?”作者有话要说:后妈:喂♂饱了。第36章新妃子像公主?柳词颇为受用,她想了想又道:“来历不明的女人父皇也敢纳?”“是不是真的会纳入后宫我不知道,但是面子上定然是要收的。”“算了,父皇那种来者不拒的,我问这种问题做什么。”柳词淡声自嘲。“不像你啊。”方青砚转过头来饶有兴趣道:“我原来以为你会冲到皇上面前去义愤填膺的......”“我为什么要义愤填膺?自古帝王后宫三千佳丽再寻常不过。”柳词道:“我已经很庆幸了,我娘死得早,也没跟着回宫,看不到这一桩桩添堵的事。”方青砚蹙眉,他渐渐看不透柳词的情绪了,她的喜怒本就有些异于常人,此时好像的确很是无谓。“找一个长得像我娘的女人,是不是还意味着,他喜欢我娘,要把这种喜欢延续下去。”柳词道:“这么跟你说吧,他要纳这凉国女人我是无所谓的,但他因着丽妃皇后那种人迁怒于我,我就很生气。”方青砚有些明白了:“你还真是与众不同,我看姑娘家爱看的话本里,男人的从一而终便是亡妻之后,终身不娶,你竟然觉着男人续弦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了。”柳词说:“死了以后两眼一闭什么也瞧不见,也不会对这个世间再有任何的作为,那你凭什么要求他的一颗心再替你巴巴的存放着?太强人所难了。”她轻轻叹道:“活着尚且不能求得从一而终,还图什么死后,我只是看不惯男人同时喜欢着很多女人,周旋来去,说什么我喜欢你我也喜欢她,其实这都不是喜欢,只是拿女人当玩物,和一只好看的花瓶或者是一只罕见的雀鸟无两样。”方青砚无言,他望着柳词玲珑剔透的双眸,她的内心仿佛比她的外表沧桑许多,他轻声道:“我不会成为让你失望的人。”“你说什么?”柳词没听清。“没什么,酒劲太大,我累了去睡了先。”方青砚笑盈盈的坐起身,身形却晃了晃,他撑住桌案,用力的挥挥手。“哎你!”柳词面色微变,匆忙跳下床来挽住他的胳膊,话语里多了些关切:“你小心......”方青砚缓缓垂眸,手臂上的那双手将他的衣襟攥的很紧,他虽醉的厉害,但心底仍是有几分快慰。“放心。”他拍了拍柳词的手,炙热的掌心触碰到微凉的指尖,柳词烫着一般缩回手去道:“我送你过去。”“就在隔壁,没几步路,还需要你送?”方青砚眯着眼睛笑。“我感觉你会摔坏脑子。”柳词没好气的绕到他背后推搡:“别笑了,知道你笑的好看,走了走了。”方青砚这会儿大概真的喝的狠了,柳词见他睡得沉也没去搅扰他,只一个人收拾收拾带着凝香出了门。在宫里随便一逛,闲言碎语都能传进耳朵里,柳词驻足一听,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