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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章



    刺眼的灯光打在脸上,我被迫晃动着身体,面前则站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她身材保养的很好,以至于不看脸还以为她能更年轻一些。不过在视线里,她是倒立的。

    因为此时此刻的我正全身赤裸,被倒吊在半空中。两只脚分别被绑在一根铁棒的两头,铁棒则被横着吊在横梁上。两只胳膊和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使全身像一个字母Y一样。多余出来的绳子在上半身缠绕出龟甲缚的样子,绳结则正好紧紧勒在洞口朝天的私处。

    然而这些还不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让目前的我最痛不欲生的是两个rutou上的夹子。乳夹上的旋钮,几乎被拧到了一半以上,长时间的佩戴,已经让rutou的颜色发生了变化。乳夹上附带的铃铛因为身体的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动,如同风铃一般,但这声音对我来说只是痛苦的前奏曲而已。

    这里是五环外一栋别墅的地下室里,我面前的女人是房子的主人,也我的老主顾,一个残忍变态但出手大方的同性恋。这位客户已经离婚十多年了,儿子在国外上学,年龄几乎和我一样大。可是她还是对我这个20岁的小丫头抱有疯狂的性幻想。这样一个心灵扭曲的中年离婚女人,她的所作所为甚至让人怀疑她会对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有什么企图。

    距离和X的那次完美性爱已经过了半个月有余,在这期间不算今天我还接过另一单生意。不过在这两次调教中,我再也没有那种受虐的快感了。因为这些客户们各个心狠手辣,对待我的手段甚至可以用令人发指来形容。而且当和这些女人逢场作戏的时候,都会让我想到X,想起半个月前的那个下午。相比于那天下午令人陶醉的性爱,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场可以赚到钱的酷刑罢了。

    正如面前的女人,下面什么也没穿,而我的头正好悬在她的两腿之间。几分钟前,倒吊着的我被抓着头发按着头,被迫把脸贴在她私处的位置上,用舌头为她做了下体按摩。我强行忍住那里发出来的难闻味道,鼓励自己这个环节结束,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没想到,我的脸离开那肮脏的地方还没到一分钟,她又准备出另外一个虐待我的手段。

    她拿出了两根小蜡烛,点燃后滴在我的脚掌上。我开始怀疑这是买了劣质的低温蜡烛,因为和曾经使用过的相比,今天的蜡油格外guntang,甚至让我疼得忍不住呻吟起来。这个变态的女人在我的两个脚掌上滴了许多融化的蜡油,然后把蜡烛固定在蜡油中。

    做完这一切,她得意地看着两根蜡烛分别在我的双脚掌上燃烧,好似欣赏什么艺术品,然后蹲下身子,把我双乳上的乳夹拧的更紧,我的呻吟声也直接变成了惨叫。她拍了拍我的脸蛋,说在古代日本,女性忍者被俘后,敌人就会用这种酷刑逼问她们情报,这是性虐俱乐部的一个女朋友告诉她的。我心中恨死了她那位多嘴的女朋友,疼出来的鼻涕和眼泪却控制不住流到了额头上,简直是狼狈到了极点。

    “难受么?”   她看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苦模样,好奇地问道。

    “要不然你来试试?”我歇斯底里地向她哭喊道。

    至从和X度过那一天之后,我对待客户们的态度也慢慢发生了变化,由讨好变成厌恶,甚至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用很不客气的语气和她们说话。但这些客户们却都不以为然,她们可能认为我在故意激怒她们,好让自己受到更残暴的酷刑,让游戏变得更加刺激。

    今天这位女人也不例外。面对疼到痛哭流涕的我,她非但没有摘掉乳夹,反而轻蔑的拍了拍我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疼就继续享受吧。”她狞笑着对我说。

    此时的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   蜡油也流到了大腿上,看着对方那得意洋洋的丑陋笑容,我开始认清了现在的处境。目前除了妥协和求饶,没有其他任何办法能让自己得到解脱。

    “是真疼,我真的受不了啦,求你了。把它们摘下来吧。”我颤颤巍巍地说道。

    “你已经很幸运啦!”   她拍拍我的脸对我说

    “古代那些女忍者被拷问时,用的可都是真蜡烛,燃点很高的,rufang上用的也不是乳夹而是钢针和鱼钩,那才是真正的酷刑,咱俩之间的游戏也就是摆摆样子。”

    “可是我的rutou真的很疼啊,真的受不了了,饶了我吧,求你了!!”我哭着对她说。虽然没有镜子,但是我敢肯定,自己现在求饶的模样一定非常下贱。

    她看着我可怜又可悲的样子,心里仿佛在盘算什么。我猜她一定不会就这样随随便便饶了我。

    果然她思考了一会,坐在地上,朝着我那张倒着的脸说:“实话说吧,这两天公司遇到了瓶颈,心烦的很。我那个在国外的败家儿子你也知道,也不让人省心。不好好学习还总是在电话里面气我。我一个孤苦伶仃的离婚女人,生活压力又这么大,总得有一个发泄渠道吧。虽然你今天来主要目的是和我上床的,但是我花了那么多钱,你总得帮我平息一下最近的不愉快吧。”

    然后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样吧,给你个机会,在我面前学几声狗叫,叫的越yin荡越好,然后我就把你放下来。”

    我急忙点头答应。可是刚想张嘴学母狗叫,脑海中却浮现了X的身影。

    和她度过的美好下午,那才是真正平等的关系,两人在zuoai中完全处于同等的地位。而在今晚,对方根本没把我当成人,而是当做一条来狗看待!

    如果是X,她一定不会用这么过分的手段来侮辱我,我也一定不会把自己最没尊严的丑陋模样给她看。

    想到这里,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冲动,我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我不叫,我可是人,别把我当成狗!”

    我的客户似乎从来没想过,一向毫不在意尊严的我,在刚才会用这样的态度和自己的”上帝“说话。脸上的表情也从惊讶慢慢变成愤怒。为了掩盖住自己的内心怒火,她刻意压低了声线,好久才吐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看着对方强忍愤怒的表情,我变得有些胆怯了。但在此时,X温柔的脸庞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如果让X发现我如此懦弱,如此下贱,她会怎么看待我呢?想到这里,嘴里再次不由自主吐出”不叫"两个字。

    对面的女人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情况,吃错药了?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么?你可是我花钱雇来的,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给谁看呢?”

    “我说不叫就不叫,哪来那么多废话,死变态!”我突然大声喊出一直憋在心中的话,末尾还骂了对方一句。如果X此时就站在身旁,她一定会为了我的勇气而喝彩的。在rou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我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竟开始胡思乱想起和暗恋对象再次产生交集的样子了。

    但现实很快就把我从意yin中的情节里拉了出来。我的老主顾,正用一种异常可怕的眼神盯着我,她的五官因为怒火而变得有些扭曲。几秒钟后,她走出地下室,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桶水。她站在我面前,慢慢把冰凉的水从绑成Y字型的两腿之间浇下。水流冲到脸上,瞬间把鼻腔和嘴巴灌满,刚才身上那点热血很快就被刺骨的寒冷和恐惧的窒息感浇灭。

    我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双眼也睁不开,只能发出剧烈的咳嗽声。但对方似乎没想就这么放过我,她又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马尾皮鞭,疯狂地抽打我的身体。

    “叫还是不叫!!!”

    她一边恶狠狠地挥舞着皮鞭一边吼道。鞭子大部分都落在我张开的两腿之间,虽然这种马尾状的sm情趣道具不会轻易对身体产生皮外伤,但是痛感可是一点没有减少,何况被抽打的地方又是敏感部位。

    我在自己的惨叫声中开始变的清醒。对方可是老主顾了,出手也很豪爽。我没有理由不配合她。更没理由装出一副贞烈的模样来维护那可笑的尊严。自己只不过是一名下贱的妓女而已,尊严这种东西从对方付我钱的那一刻起,就不应该存在了。

    想清楚后,我哭着向她求饶:“别打了,对不起,我错了,我叫。我叫。。。”   此时身体已经接近极限,只能尽力开口发出汪汪的声音,更谈不上yin荡可言。

    在自愿成为母狗的一瞬间,我的这位客户似乎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她听到我发出畜生的声音,向后退了两步,扔掉手中的鞭子,眼神逐渐变得清澈,大梦初醒看着我虚脱的样子,急忙半蹲在地上,捧起我的脸,像似换了一个人一样,似乎从心灵扭曲的性变态一下子变成了和蔼可亲的好阿姨。

    “好姑娘,你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么,怎么这么犟。我也真是的,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主啊,一定要原谅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嘴里不停在忏悔着,cao纵旁边的开关地把我从半空中解救下来。我被放在地上,乳夹被摘掉扔到一旁,双脚上的小截蜡烛在刚才灌水的时候就被水花弄灭了,也被掰掉扔到一边。她手忙脚乱地解开我手脚上的绳子,然后对我嘘寒问暖。这嘟嘟囔囔的声音实在令人烦躁,但是被倒吊了半个多小时,我的身体早已经虚脱了,根本没力气阻止她闭上嘴巴。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我终于恢复了些许体力,甩开这个变态女人的手,挣脱掉挂在身上的绳子,连滚带爬奔向一楼的卧室。不顾自己湿漉漉,脏兮兮的身体,径直倒在女人的床上。带着报复性的心态想故意弄脏对方睡觉的地方,但在接触软绵绵床垫的时候,我便再也不想起来。这一刻,我终于从畜生又变成了人。

    不久后,女人也走进了卧室,还给我削了一个苹果,这些举动已经让我开始怀疑她有双重人格分裂症。她坐在床边一边心疼地看着我一边不停的嘟囔着:“哎呀,我怎么会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我一定是到了更年期了”   “我怎么这么残忍,我真是罪人”之类的话。   我听了实在心烦不禁把身体侧了过去。

    人真是一个复杂的动物。不久前这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在此时此刻却在真心忏悔,还准备炒两个菜让我在这里过夜。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急忙穿好衣服,委婉推掉她的建议,也拒绝她送我回家,用尽剩余的所有力气一瘸一拐走出房门。当走出这座房子的时候,我回过头来,想确认刚才的一切不是一个糟糕的梦而是现实,却发现那个女人正站在二楼阳台上望着我。四目相视,她对我挥了挥手,让我回去时注意安全。或许我今天真的是冲动了,应该好好配合她的,我心中暗想。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11点多了,走出别墅小区,外面停留着几辆刚拉完客人还没来得及回市区的出租车。我随便钻进了一辆准备回家。在出租车上困意不断迸发而来,但是身上的疼痛实在让我无法入眠。到了公寓楼下,我甩给司机两张红色钞票,没等他找钱就爬上了楼。第一次觉的自己住的这么高。花了自认为有半个世纪的时间才爬到租住的楼层,打开房门我连衣服都没脱就直奔卧室的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团,然后在精疲力尽中慢慢昏睡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冰姐的电话吵醒的。她在电话里说了很多。她说昨天的客户一定难为我了,让我不要在意,因为那个女人给的钱确实比平常多。我原本害怕那个女人会向冰姐告状说我态度不好,没想到她还主动向我道了歉。不过想到之前她一定向冰姐提前打过招呼说那晚会对我粗暴些,而冰姐含含糊糊没有告诉我。我不仅对电话另一头的女人有了恨意,不过抬起头看见桌子上那变鼓了的钱包。我只是回了一句:“没什么事。”便挂掉了电话。

    打完了电话,睡意全无,只觉的rutou的位置还是很疼。于是我坐起身来,费力脱掉衬衫和乳罩。镜子里面的那个女孩,头发枯黄,浮肿的脸上还挂没卸掉但是已经花了的妆。看着狼狈不堪的自己真是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我用手指轻轻碰了下已经红肿的rutou,像针扎一样痛,甚至让我轻声叫了出来。想起昨晚那个女人疯狂折磨我的样子,不次于C那个早上对我扔蛇的电刑,可是到手的钱不过是两万的十分之一。我的内心又开始了忿忿不平。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卡里面不久前增加了两万的存款,再加上这两年攒下的钱,加一块也有十万块了。

    十万存款,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突然冒出了个想法,不想再做这种肮脏的生意了。拿着这十万块钱去读完那所三本大学。然后毕业去一个小城市用这笔钱做些小买卖。或许我也可以在毕业的时候在北京找到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然后找一个老实善良有上进心的小伙子,隐瞒掉自己过去的经历,用二人的存款当首付在北京周边县城买个小房子,每天换乘汽车和地铁上班,安安静静过普通的日子。

    我头脑中一下子想出了好多自己未来的结局,不过这些结局都不太现实。首先自己几乎没怎么去学校上过课,那里的人际圈子也从来没维护过,同学都认不全。但是因为来无影去无踪的状态,以及门门60分的卷子,已经让班级里有了关于我的风言风语,回到那里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而且我头脑简单,连数钱都不会,更不要提做什么小买卖了。以自身的条件又很难钓到金龟婿,连暗恋的女性都是令自己高攀不起的存在。至于让我和不爱的男人结婚过日子,那更是不可能。银行卡里的那些钱对于房子首付更是杯水车薪。想到了这些,我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已经成了死局。

    大悲大喜来的总是那么快。我在午后的时候下楼买了便当,上楼后却发现毫无胃口。吃了几口全部干呕出来之后,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发烧了。就在我点着一支烟准备对自己失败的人生做一个可悲的总结时,冰姐来了电话。

    她问我明天晚上是否有空,有一个生意,客户我认识,是X!!!

    打完了电话,烟已经烧了一半。浑身上下因为发烧依旧又红又热,然而我能感受得到,体内的血液变的比自己的皮肤还要gunt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