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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书

    昨夜又下了一场秋雨。山路有些泥泞,怕弄脏鞋子,秀银和王琂互相搀扶着走在小路两边的草里,细细的草反而隔掉泥土,踩起来软乎乎。到树林密集的地方,专往树底下的草坡上走。他们在找菌子。

    “这里。”秀银喊一声,王琂就跟着她低下身,用手扒开草叶,稍微拨开一些土,掐着根上面一点折断。“留一点点根,等下雨它们再发。” 王琂第一次凭自己的手采到食物,捧着这颗小小的白蘑菇迟迟不放进篓子里,拇指长的菌子通体白玉一般,顶上圆头圆脑,卧在草里只露出脑袋像一颗鸟蛋。他捻着转圈看了许久,才珍重地轻轻放进小篓里。

    秀银的眼力极好,很多时候王琂被地上铺满的落叶晃花了眼,她都能蹲下扒开叶片或青苔,找到一朵朵美味。棕黄的枯叶和绿色小草都是雨后的水汽味道,踩起来咔嚓咔嚓,尽管鞋袜被草叶沾湿,王琂还是觉得美妙,新婚燕尔,蜜月夫妻,能一起出来干活都跟郊游一样。开了伞的蘑菇更多,男人兴奋,各式各样都摘一朵,秀银只管他玩儿,再挑拣出认识的能吃的,生蘑菇嫩,指甲轻轻一划就会碎掉一些褶子或者出浆,他小心翼翼不想碰掉一毫。土坡上鲜绿的苔藓里突出来一个小小的半圆,掐下来是一朵小灵芝,王琂很惊喜,原来家里的玉如意跟这个长得一模一样:“这是天然的如意。”

    他看秀银不懂,折一根树枝,在空地的土里写“如意”,还组句,“王琂是李秀银的如意郎君。”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笑起来,秀银有点羞涩,却也拿树枝在“如意”后面加了两个生疏的字“郎君”。她昨天刚学到这个词语,男人心里炸开了烟花,还有什么比娘子承认自己更高兴呢。这是他们这段日子的常态。秀银说要学识字,第二天就拉着王琂到田边上,一人一根树枝在地上写。王琂笑,家里没有笔墨,还以为是娘子哄他,原来是自己拘泥,沙上的字脚一擦就散,反复练习最划算。刚开始秀银把握不住笔画间距,他就手把着手一遍一遍教。为了姿势方便,他将娘子抱在怀里,倒有点琴瑟和鸣的意味,秀银显然很喜欢这个依靠,写一通字下来,学生还没紧张,先生倒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两个人下山满载而归。踏进门槛的时候,王琂一打眼就见到屋檐下的地砖上,炭黑色的“李秀银”和“王琂”五个字,秀银刻苦,两人一起烧火时,她仍拿木柴在地上练笔。未燃烬的柴干被烧成木炭,一头是天然的黑墨,秀银在屋下用自己最好的控笔写下名字。好似让房子认主。

    王琂有点晃神。在这么破的屋子下这么郑重的并列写下两个名字,仿佛婚书承诺一般正式。这是在大地上写的婚书,是印同日月,天地见证的结合。他错得离谱。原来清净不是彼清净,无为不是真无为。

    他心头一热,连篓子里的蘑菇都来不及倒出来摊开,就急忙插上门栓,想抱、但还是克制地握住秀银手腕:“娘子,你打我吧。”目光热切缱绻,秀银看了突突心动,这厮勾引她。她还是没被冲昏头脑,蘑菇要是压着了要烂的。只是在她倒出来往地上摊的时候,王琂已经从后面抱住她的腰。“皮就这么痒?”笑着抓住他手腕,“到时候把你那屁股打成烂花花可别求饶!求饶一次我再打一鞭!”男人手抖了抖,他向来怕痛怕羞,剧痛让他畏缩,他是肯定会求饶的,他不喜欢这个呀,但那屁股已经渴求着妻子的责打和爱抚,只因为他心里知道秀银是个顶顶的好人,痛之后有补偿的爱。

    秀银转身,反把男人从背后抱住,手就往下一掏,把他腿心儿的嫩rou连着屁眼睾丸一顿掐,掐得男人哼哼连连,“还没开始,你就受不住了,到时候我大发兽性,看你怎么办,”秀银拍拍他屁股,“好好给我接住!”王琂怀疑自己身体是为秀银量身打造,怎么她才一把掐,他棒子就开始有点儿吐水了呢?

    他从灶上取下来一把木板。这块木头砍回来厚实顺溜,秀银劈一半就舍不得劈了,拿刀削成一指厚的板子,一头平宽,另一头细粗,实在是一把好戒尺,王琂当时就看着秀银细细磨砂刨光表面,又拿磨针的松油块润这木头,早就畏惧这迟早打自己身上的东西,连放的地方都不敢去,仿佛多看一眼,屁股就已经挨上了。可这时他主动取下它,屁股好像已经难耐的发热起来,跪下呈上,“娘子……用板子打我屁股吧。”

    秀银就地坐在墩子上,顺势把他侧身双腿夹住,让屁股摆在自己腿上。王琂老实地趴下去,双手慢慢脱袴子把屁股全部露出来,饱满圆翘的屁股两团白得发光,秀银手指刚摸上去,他就瑟缩一下,太紧张了……秀银拿整个手掌包住一半边屁股蛋,rou团滑腻如牛奶在掌心滑过,冰凉凉又厚实,手掌在这样柔软的触感中,倒像是被按摩的那一个。秀银捏揉白花花的rou,揉着掌根还赖在屁股蛋上,两指就顺进沟里抚摸,男人趴伏的身子太顺贴了,尾椎翘起,屁股rou最高,平时紧闭的臀缝张开,秀银几乎是自然而然地顺着手伸进去,一上一下滑动,往上擦过屁眼,往下搓过阴户软rou,搓进两个卵蛋的中间,擦过它们到jiba根。“诶啊——”这种舒慰的刺激感让王琂颤抖,腰一塌一拱配合娘子的手,模拟性爱抽插的行为有点隔靴搔痒,模糊暧昧。

    突然,“啪!”一板子打在刚刚塌腰翘起的屁股尖上。“啊!”王琂一抖,整个屁股更往上一拱,好突然好痛,“啪!”没等他回神,下一板子继续打在上一板子处,“啊、”他急促轻呼,这个板子果然厚实有力,打下去闷闷的,整团屁股rou都等它发威,一下来就可怜兮兮陷下去好多,木板体感又润又厚,只感觉打下来屁股要嫩如豆腐般稀碎。“啪!”又是一板子,还是屁股尖,“啊!”王琂蹬腿弹跳起来,他的屁股!沉沉的痛感布满四周,慢慢传来一些麻,秀银几乎要夹不住他,“娘子、娘子、换个地方打吧……”听到这话秀银直接又是一板子“啪!”“啊!”还好换了新地方,只是挨着上一板边边泛起的痒也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痛。“”刚刚说了求饶屁股又挨一下哦。”秀银一肚子坏水,王琂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她,眼睛直接痛得泛起泪花,他肯定会痛得求饶的!他咬着唇瓣呜呜哼,双手抓紧秀银的袴子。

    “啪!”这一板落在左边臀瓣,木板刚直,不刻意换方向打不狠尖尖外围的rou,秀银有心要打满整个屁股,自然也是狠狠招呼,“啪!”一板落在右边臀瓣,结结实实把整个屁股蛋的软rou都打弹起来。波浪起伏不定,哪边挨板子狠狠吃进木板,就反弹得更高抖几抖,另一边被余波震慑得颤颤。王琂的整个屁股浪儿被打得浪花不断,艾艾叫唤。“哈啊……啊呜!”他痛得不知道往哪边躲,均匀的痛布满整个屁股,丰满的rou到处都在抖,他几乎不能喘息,口水都不自觉流出来。

    秀银缓了下来,男人泪水涎水的脸抬起看她:“娘子……”她有点不忍,“好了,你求饶也没关系,是个蜡枪头,还敢玩儿火。”他这么受不住痛,也心甘情愿请她打,真是傻!反正他不求饶她也在打的呀。

    王琂缓了一缓,在地上跪稳,拿过灶边的黑炭:“娘子,我写一个字,你就打我一下吧。”秀银点点头,就看到王琂往她写的名字旁开始落笔——落炭。她不认识,只在他写完停顿时,“啪”一巴掌扇下去。巴掌rou厚,打起来虽然声音响亮,却不似板子疼进rou里,只是皮肤马上火辣辣的,刚刚痛如陈冬刺骨就被这火烧热起来。王琂喘气,娘子是心疼他握不住笔,手扇屁股又是亲密又是热身。他又写一字,“啪!”巴掌落在屁股rou上,把刚刚的痛唤醒,连绵的从里散到皮肤。“嘶——呼”王琂忍不住抖腿,“娘子,我好疼,就揉一揉吧。”要是直打完,他可能没写完就先晕过去。秀银笑:“那你在地上写,我在你屁股上写,要是猜出来一个字,奖励揉一揉。”秀银拿手指在他浮起红肿的臀rou上慢慢比划,挨打肿起的皮肤有点干涩,王琂在疼痛中仔细辨认滑过的温热。“李秀银,娘子写的你的名字。”秀银笑笑,用点力按起rou团,板子果然不容小觑,柔软的屁股rou里打起了硬块,秀银致力把它揉散,王琂眼神迷离,又痛又舒缓。待他继续写字,“啪。”秀银还记得巴掌,刚揉过的屁股又挨一巴掌,打得像蜜桃都要蹦出汁水,偏在痛中又有柔情,女人打了又写,那点轻浮的手指刮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更痛,王琂哑声:“王琂,娘子在写我的名字。”于是秀银又掌根带着rou团揉,低头轻轻咬了一口。“哈啊——”王琂勉力撑住自己,闭眼喘息,怎么办,快要写不下去了……娘子的情趣惹得他只想直坠温柔乡,疼痛又逼迫他去护住伤处,可此时还要……他擦擦眼角的汗,继续提笔。“啪。”“呜!”秀银真的好好奇他今天竟然在这么痛的时候还继续写。王琂其实觉得自己有点夸海口了,果然还是痛得受不了,所以趁秀银去拿刷把的时候努力多写了几个字,想逃几巴掌。秀银没那么傻,她回来看到男人伏地这副作态差点笑出声,“啪啪啪”就把刷把往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招呼。“啊啊——”王琂这下没有秀银的腿支撑,被打得东倒西歪,屁股沾了地,又痛得急忙弹起来,红屁股上裹了层灰。真是!像什么样子!秀银把人提起来,拍拍灰他疼得叫唤,连秀银看着这副窘样儿都有点臊,气得她直接拿起炭在他屁股上写“郎君”。黑炭在打肿红色的屁股上显得格外脏污,有些yin荡的侵占之意,木炭粗糙刮在表皮上如沙砾疼痛。

    这刷把打在屁股上这么痛!刷锅的竹签捆成一把,根根细韧,打起来好多签子都噼里啪啦落在rou上如狂风暴雨打在沙坑上,王琂感觉每一点皮肤都挨到了一条子打!可是……“娘子呜呜,娘子饶命,饶我的屁股……”他回头看一眼,觉得自己的屁股简直惨不忍睹。秀银叹口气,“在你屁股上落我的名字,标记这是我的。”“嗯嗯。”男人连连点头,满面通红还是爬过去继续写自己的东西。秀银不管他,在他右边屁股上落款“李秀银”,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个有主的屁股!

    终于,王琂眼睛亮晶晶地回头,也顾不得屁股,那些疼痛都在待会儿撒娇的时候使出来吧!“娘子,我给你念。”秀银看他郑重,跪蹲在他身边听。

    “婚书:天地父母,麦稻粟黍,有女李秀银、男王琂,今结为夫妻,同心同德,告日月之明,宣草虫有喜,既为草芥,被恩泽万物同庆!”

    他说得气喘吁吁。

    李秀银的心里在酝酿狂风暴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