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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轻伤会用到担架!”我生气地吼道,然后继续喊,“端木你怎么样?”白临风上前去同士兵一起把端木再移到床上,拉开被子给她盖上。等一切安顿好,白临风挥挥手让几个士兵退下去。我推开白临风冲到床边,很想摇醒端木再,但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却是连碰都不敢碰她,深怕触着她的伤口,增加她的痛苦。端木再幽幽地转醒,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的眉毛皱起,似乎在忍受着疼痛。她虚弱道:“小瞳……”“我在。”我急切地问道,“你哪儿受伤了?伤得严不严重?痛不痛?”“我没事……”端木再轻声道。她似乎很想坐起来,但是才一动就露出痛苦的神色。“躺好!别乱动!”我焦急地转过头对白临风道,“大夫呢?快叫大夫啊!”“军医已经看过主子的伤势,药也很快就会送来。”白临风道,“我出去看看。”“端木,你忍着点儿啊!”我拉住端木再的手,想要查看她的伤势,却被她拦住,我焦急道,“你到底伤哪儿了?”“我没……没事……”端木再握住我的手轻轻摇摇头道,“刚才小白告诉我,你起床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都什么时候了,问这些做什么?你管好你自己!”我恼火道。“主子,药来了。”白临风拎着食盒进来,后面跟了两个士兵,抬着一个矮几。“小瞳,扶我起来。”端木再费力地说。“小心点儿。”我俯身扶起她,挨着她跟前坐着,让她靠在我身上。士兵将矮几放在床上,然后就退了出去。白临风打开食盒,取了碗药出来。我正奇怪喝碗药至于把桌子都端上来吗,却见白临风陆陆续续地从食盒中取出了几道小菜和一碗粥出来。我伸手端起药碗,搅了搅,试了试温度,舀起一勺递到端木再嘴边。端木再却一偏头道:“你先吃饭我才喝药。”“别闹了成吗?”我又递过去,不耐烦地催促道,“你看我多不容易,才刚失恋就来伺候你喝药。”端木再转过脸来,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却依旧倔强地说:“你吃饭,我喝药。不然我就不喝了。”端木不知道哪根筋接错了地方,竟然耍起来小孩子脾气。“我服了你了,也不觉得丢人……”,我瞥了眼正低着头装作没看见端木再的白临风,叹气道,“临风你来扶着端木。”我坐到小桌的对面去,拿起勺子喝粥。舀了一口粥吃下去,才对着端木再道:“我吃了,你也乖乖喝药吧你。”端木再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才就着白临风的手喝药。我囫囵吞枣地喝了几口粥。嘴里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吃什么都是一个感觉,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味同嚼蜡。见端木再的药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我也就推了碗坐着。“你才吃不到一半,多吃一点陈。”端木再倾身过来,见了我的粥碗又皱起了眉。“你身子好点了没?”我关心地说,“精神看上去好多了。”我不说也就罢了,才说完端木再又蹙着眉靠在白临风身上,叹道:“头有点儿晕,可能是失血过多……”“你还是多休息休息,好好把血给养回来。毕竟这儿这医疗条件……唉——”我也跟着叹气。气还没叹完,就看见一个人走进来。那人穿着宝蓝色的袍子,负着手缓慢地走进来,看上去高傲得很,不是古风又是谁。古风走到端木再的床前,略略低头道:“几位将军已在军帐中等候多时,殿下是不是应该过去了?”“嗯,本宫这就过去。”端木再低声道,似乎很不悦古风的闯入。我坐在一旁,看得怒火中烧。原本心情就不好,现在居然遇到个在我面前教训我朋友的,更是气得不行!我忍不住出声讥讽道:“古先生是不是觉得公主的命如同草芥?现在公主重伤,你竟然还让她去议事?你是不是希望她死得早点儿?”“小瞳!”端木再轻声道,很担忧地看着我。我向她投去一个“有我在!别害怕”的眼神。古风蹙眉道:“公主何时受伤了?”我一听,更来火了:“你作为一个幕僚,竟然连你家主子何时受伤都不知道——”“殿下,请允许属下为殿下请脉。”古风完全没有理会我,径直走到端木再的跟前,沉声道。说完竟然就那么直接抓起端木再的手开始号脉。端木再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奇怪,她猛地抽回手,脸色难看地看着地面不说话。古风冷哼一声道:“公主这伤,属下只需要一针就可以治愈。公主您觉得呢?”端木再看上去很生气,她猛地抬头看着古风道:“不劳烦古先生了,本宫突然觉得身体大好,请古先生到帐外候着。”“属下还有一句话要说。”古风低头行礼,不卑不亢道,“有些事情,做了只会有失殿下的身份,还请殿下以后三思。”“多谢古先生提醒。”端木再几乎咬牙切齿了。“那属下告退。”古风拱手一揖,退了出去。临出门前回头瞥了我一眼,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让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古风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端木再猛地一拍桌子。然后就掀了被子下床,动作干净利落,哪儿还有一点儿受伤的样子。我顿时明白了大半,眯起眼睛幽幽地说:“端木再……”“啊!”端木再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尴尬地冲我笑笑,忙冲到床边拿起自己的衣服三下两下地穿好,然后转头对我丢出一句,“小瞳,我有急事,回来再同你说!”说完,她拎着靴子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帐篷。帐篷外隐隐约约又传来古风的声音——“殿下,请您注意仪容!”我盘膝坐在床上,撑着下巴瞪着白临风。白临风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心虚地说:“我出去看看。”“等等——”我出声道,“白临风,麻烦告诉我端木再身上那血是怎么回事,受伤又是怎么回事?”白临风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我则狠狠地瞪回去。白临风无奈地摇摇头道:“主子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才这么做的,我真的有事,先告退了。”白临风话音刚落,人就快步地走了出去,生怕我跳起来阻拦他似的。夜幕降临,熊熊的营火燃烧得很旺。我泡了一壶茶,对灯独坐。没